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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語看著眼前這場面,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魔頭竟然會允許一個女人與他如此親暱?
這世界魔幻得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謝慕君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出來,他彆彆扭扭地勉強讓曈戈牽著,冷聲道:“不需要。”
“不行,你給我過來。”曈戈強行拉著他走到西門語面前。
她短短几息迅速地回憶著原文中劇情。
歸羽搶了峨嵋派的鎮派之寶,左右這是個小宗派,他行事也就更加肆意妄為,他刻意模仿著謝慕君的作風,整個峨嵋派幾乎被他全滅。
當時的西門語僥倖活下來,第一反應便是魔主幹的。
她很快便殺上魔界,當然,結局是毫無意外地身死謝慕君手中。
證據呢?哪裡有謝慕君沒滅她門派的證據?
歸羽不像那些蹩腳的打著謝慕君旗號幹壞事的小嘍囉,他偽裝得很好,那樣簡單粗暴的行事,真的就是謝慕君會幹出來的。
歸羽做的這一切,有什麼是謝慕君不可能幹的呢?
她知道了!
歸羽搶東西不會親自出馬,而謝慕君恰恰相反,他要做什麼大多是親自去。
就這樣一個鎮派之寶,根本不需要他那麼得諱莫如深。
而歸羽派去的人,實力遠遠不如謝慕君,即使是模仿他的行事作風,破壞力也會大打折扣。
曈戈冷靜地朝西門語問道:“滅你門派的人有多少?”
西門語不知她問這做什麼,她冷冷道:“約莫百來號人。”
曈戈:“不是我要故意嘲笑,就你這小門小派的,他動動手指就能全滅了,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煩。”
西門語冷哼一聲:“誰知他是不是故意偽裝。”
謝慕君聽著二人對話,他都懶得理會。
他只是默默地想,他還需要偽裝?璇璣圖他都大張旗鼓地去尋,滅個門而已,他有什麼好偽裝的。
這些烏合之眾,也值得他去偽裝?
曈戈則是幾乎完全將他的想法說出來了:“他不需要偽裝,玉清城的事情想必你聽說了。”
“你若不信,現在這底下就有座城,他完全可以給你演示一下。”
謝慕君驀地瞥眼朝曈戈看去,這女人怎麼老給他找麻煩事?
曈戈沒理會他的眼神,繼續道:“再者,你不覺得你的話前後矛盾嗎?你既然如此篤定是他滅你門,又何來偽裝一說?他真要偽裝,難道不應該是誤導你去別家尋仇嗎?怎會傻愣愣地等著你來殺他?”
西門語不假思索:“魔頭狂妄至極,本就如此作風。”
“對呀,你也說了他狂妄了,派百來號人叫狂妄?真狂妄,他只會自己一個人去。”曈戈不緊不慢。
“你又說他狂妄至極,又說他偽裝,到底是偽裝了還是沒偽裝?”
“怎麼?他是量子疊加態?同時偽裝又不偽裝?”
西門語:“……?”什麼量子?這是哪位大能?
謝慕君:“……?”什麼子?什麼疊加?
曈戈看著兩人疑惑的神色,忽的反應過來她又說現代詞彙了。
她輕咳一聲:“反正你就說吧,這事兒是不是有古怪?”
西門語默住了。
好像,好像還真的跟這女人說的一樣。
不像是魔頭在裝別人,而像是別人在裝魔頭。
看她這神情,曈戈大抵是知道她心裡起疑了。
點到為止,說再多便沒意思了,人吶,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有些事情得叫她自己去琢磨。
將西門語隨手關進一個屋子,曈戈便要回去。
“多此一舉。”謝慕君看著她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事,嘀咕了一句,“分明直接殺掉就好。”
曈戈:我就是怕你殺掉她好嗎?
她覺得麻煩點也沒什麼,兩全其美的事情多好啊,又能給他正名,又能救一個人。
“不是你做的事情你沒必要預設啊。”曈戈認真說道。
“無所謂,反正我會殺了他們。”謝慕君冷聲道。
曈戈覺得有必要開始給他灌輸一下正確的思想,“不可以隨便殺人。”
“有何不可?”謝慕君冷笑,他們不照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了他壞事做盡嗎?
既如此,還有什麼所謂“自證清白”的必要麼?
他一個一個證明過來不得累死?
當然,那些噁心的東西也不配讓他如此費心費力做這件事。
所以他證明給誰看呢?
曈戈當然清楚他在想什麼,她挑了挑眉蠻橫道:“因為我不讓。”
身為紙片人就應該有紙片人的自覺,她可是作者誒,他憑什麼不聽她的。
謝慕君噎住了,他以為曈戈會像正道那般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卻是沒想到她的理由如此得簡單粗暴。
“我怎麼可能聽你的?”他嗤道。
“你自己答應過我不殺人的。”曈戈忽然提起先前在玉清城時他敷衍她的舊事。
謝慕君既然敷衍她,又怎會記得這事,他早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被這麼一提,他似乎是有些印象了。
魔頭臉色僵了一瞬,有些憋悶地轉身就走,回到房內,他關上門,才發現曈戈也跟著他進來了。
謝慕君:“?”
“你走錯了。”他出聲提醒。
曈戈裝模作樣地環顧四周,點點頭:“好像確實走錯了。”
她慢條斯理地霸佔了謝慕君的床,理所當然道:“回去還要走一段路,太麻煩了,我就在這裡睡覺吧。”
謝慕君: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哦,你睡。”他淡淡道,準備出去。
“萬一又有人襲擊怎麼辦?我一個人睡覺害怕。”曈戈無辜地眨了眨長睫。
“我在你隔壁,不會有事。”謝慕君冷靜道。
“不行,沒有安全感,我要你陪我睡。”曈戈終於道出自己的最終目的。
謝慕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準做別的。”
曈戈:“?”她什麼時候做過別的了?她這麼正經一人。
“不會的呀。”她認真說道。
謝慕君勉強應下,“好,我陪你睡。”
免得她被嚇哭了,他還要哄她,為了避免麻煩,他還是掐掉這個可能性比較好。
曈戈安安靜靜地在榻上躺下,而後……滾進了謝慕君懷裡。
她搶在他前頭找藉口道:“有東西抱著才有安全感。”
謝慕君皺著眉頭,不情不願地將她摟進懷裡,還順帶伸出兩根手指把被子往上揪了揪,並細心地給她掖好被角。
他心想,她真的好麻煩。
曈戈有些開心,她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聲道:“慕慕你真好。”
“哦。”謝慕君敷衍地應道。
曈戈也沒有很在意他的態度,只是忍不住摸起來他的臉,心中感慨,大反派面板好好哦。
忽然,謝慕君身體僵了一下。
曈戈現在與他只隔著兩層衣服,她很明顯地感受到了。
“慕慕你咋了?”
謝慕君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沉聲怒斥:“不準摸!”
曈戈感覺很奇怪,她剛才摸他臉也沒見他有啥反應,怎麼好端端的就這樣了。
就這麼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了什麼,她剛才觸到他的淚痣就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難道是這?
好久之前有一次他也反應這麼大。
“為什麼?”曈戈刨根問底道。
她趁他不注意用另一隻手又觸了一下。
“你——”謝慕君正待找個由頭敷衍過去,結果這可惡的女人又來!
曈戈這次忽然就感覺腰間有什麼東西硌著她。
意識到是什麼玩意兒之後,她霍地拍了他一下:“你流氓!”
謝慕君:“?!”到底是誰流氓?
他快被曈戈氣死了。
“我都說了不準摸!”他一邊一字一字道,一邊運轉魔氣將渾身的燥熱給壓下去。
曈戈有些明白過來什麼。
什麼?他那個淚痣竟然還有這個功能?
她可算是見識物種多樣性了。
原來,流氓竟是她自己。
“對不起。”曈戈很是歉疚,她保證以後再也不摸了。
謝慕君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曈戈愧疚之後就是好奇,她湊到他跟前低聲問:“所以……你剛剛爽嗎?”
謝慕君:“閉嘴!”
好想把她丟出去,可是不能。
他發誓他沒受過這種委屈。
曈戈立刻閉嘴了一下,又立刻好聲好氣地哄他:“不氣了不氣了。”她抬手便在他頭頂撫了撫,像哄小孩似的。
“快點睡!”謝慕君將她的手捏下來塞回了被窩裡。
不能讓這女人再亂動,不然又得出么蛾子。
曈戈真的消停了,她閉上雙目好好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