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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做了一個實驗,他站在一面牆後面,裡面關著徐文。
他拿著擴音器和手機,他先把手機聲音調到平時手機接電話的聲音一樣大,然後放在擴音器邊上。
接著點開播放,內容是吳志國喊的徐文兩個字。
徐文馬上激動的站起來。
他聽不出來這是擴音器裡傳出來的聲音。
因為擴音器裡傳出來的聲音偏大,正好是可以夠人在外面能夠聽到房間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這種情況下,除非是認真去聽這單單的一個“好”字,不然的話,不可能聽的出來。
何況吳志國這個錄音還是叫的他的名字。
而徐文當時在開挖掘機,壓根不可能認真去聽。
李軒馬上打電話讓人在徐太爺家裡找擴音器。
“組長,我們還真找到了一個擴音器,就在徐太爺的床底下。”
在徐家村刑偵警察傳回訊息。
李軒都驚了。
徐文真不是兇手。
但比起徐文不是兇手,更震驚於江宇的推理。
其實江宇一開始就覺得徐文不可能是兇手。
徐文的身體素質不具備把自己拉上三米的高牆,也不具備揹著八九十斤重的東西和徐耀東談笑風生。
更不可能存在他把劉玉瓊騙去農田裡。
因為徐文雖然說他母親是徐家村人,實際上徐家村沒多少人待見他。
劉玉瓊那種女人更不可能和他有什麼交情。
最重要的一點是,和他說的一樣,他要結婚了,即將有妻子,還有一個要人照顧的老母親,他難道真的就那麼的想死?不顧一切的去殺掉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江宇實際上在嶽曉曉詢問他這次的兇手和連環兇殺案有沒有關係的時候。
他的內心裡一直偏向於有關係上。
甚至徐太爺應該就是連環兇殺案的兇手殺的。
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只能從這個“最後見到徐太爺的徐文”身上找一個突破口。
沒想到,還真找到了一點。
兇手起碼具備三部手機。
在農村一個人具備三部手機可不多見。
再土豪的人也不可能同時具備三部手機。
江宇把自己的猜測告知給了派出所民警以及刑偵人員。
有人主張現在就去查,有人主張兇手肯定已經扔了手機了。
而主張扔了手機的民警確實接近了徐耀祖的做法。
不過他不是扔了,而是燒了。
徐耀祖燒掉了兩部手機。
他清楚,自己的動作必須要快了,因為幾乎所有人都在徐太爺的房間裡面,就算他掉下一兩根頭髮,也不能作為證據。
但他清楚,警方一定會找到擴音器這點。
因為他當時只能拿走手機,而不能拿走擴音器。
擴音器被他踢到了床底下。
擴音器上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指紋,這點他並不擔憂。
只是……
“我小看江警官了。”
在江宇看到徐太爺的死相後,居然斷定老不死的東西不是自然死亡。
他最近一直在觀察警方的動作,雖然他察覺不到警方具體查案步驟。
但從警方在各個地方調查的點來看,警方要找出他只是時間問題。
這才讓他想要加快動作,殺掉最後兩個人。
等到他殺完吳惑,在確定沒有留下任何指向性證據後,他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徐家村。
他原以為這一切都是市局裡的那位刑偵大隊長陳明友的能力,沒想到居然會是江宇。
他要面對的一定是兩個強大的對手。
徐耀祖抽掉最後一根菸,吞雲吐霧。
“要快點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下元節就能結束一切,等我祭祖之後正好可以回去,好久沒看嬌嬌了,都有點想她了。”
徐耀祖口中的嬌嬌是他的女兒,全名叫徐嬌嬌。
今年才十二歲。
因為法院判給前妻,所以他只有探望權。
他在回來之前,特意和前妻去給女兒改了姓氏。
如今叫莫嬌嬌。
跟著她媽媽姓。
徐耀祖知道,最近都不能動手了。
估摸著現在警方一直盯著整個徐家村,誰突然有動靜,警方就會知道。
他雖然知道時間不會等他,上次就是因為吳惑買了一輛新車才讓他逃過一劫,這次想要殺他,難度增加很大。
特別是徐太爺傳出是被人殺掉之後。
這個吳惑基本不敢來徐家村了。
不只是吳惑,整個吳家村的人都不來徐家村了,徐家村的人的親戚更是敬而遠之。
生怕自己死在徐家村裡面。
所以,徐耀祖要殺掉吳惑,只有最後一個機會,下元節。
如果下元節他沒有找到殺死吳惑的機會。
那他也不能動手了。
除非非常不幸運的被警方抓到,不然他還想活著。
為了一個人渣,他不想把自己也搭進去。
下元節是吳家村和徐家村一同祭祖的節日,這是多年來的傳統,是徐耀祖做的最後一手準備。
雖然時間拖太久,但這是最穩妥能夠殺掉吳惑的機會,也是最能夠殺掉他,並且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時間點。
更重要的是,這是整個江淮市都有的習俗,那時候所有人都會請假回家。
人多眼雜,正好可以給他提供避開警察的條件。
徐耀祖在做準備,因為距離下元節還有五天。
江宇同時也在苦思冥想。
誰和這四個人有仇。
有仇到以至於要殺掉他們。
甚至不惜挑釁公檢法也要殺掉他們。
如此膽大心細的兇手,不可能不知道挑釁公檢法的後果。
兇案必破的道理他想必也很明白。
雖然有懸案在,但是這兩年警察隊伍不斷擴大,對於破案方面更是有著很大的提升。
要找到兇手也是時間問題。
在如此情況下,兇手還敢頂風作案,他不可能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可恰恰是這麼一個有腦子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做?
江宇有點想不通。
“小宇啊,下班吃飯了。”
林小梅路過他的工位道。
“哎,好。”
江宇點點頭,臉色沒有舒展開。
“你說說你們兩個,都幾十年的朋友了,還這麼打打鬧鬧,想個什麼樣?”
吳志國沒好氣的盯著兩個老人。
兩老人臉上都有黑青。
一看就是互毆。
“吳警官,可不是我先動手啊,是他先不講理的,他居然拿四十年前的事情出來開玩笑,不就尿床嗎?他居然也拿出來了,他都不怕我丟臉,我還怕他丟臉啊?”
一個老人控訴起來。
江宇的腦海裡劃過一個極度不可能的事情。
幾十年前。
同時,他的腦海裡也劃過了一個人。
徐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