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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怕遠在五品宗門的劍聖陸庭霜,而是,為什麼原女主不管重生多少次都難逃陷入愛河的命運啊??
沒錯,一定是人設和劇情使然,那要讓霏霏擺脫原劇情的控制,安安穩穩的走向獨美的大女主道路,必定先斬情緣!
念此,林紓自然而然的站到兩人中間,阻擋兩人若有若無的視線交流。
這一趟旅途很順利,在仙品署的管轄下,不會發生什麼空中海盜之類的情況,但由於妖族缺乏管束,一路上遇到的飛禽還是很多的,不過都被和燁陽嚇跑了。
雲昆州不同與其他城市,而是一個獨立的小島,為劃分五段的區域,此時小島被無色光包圍著,擁有什麼顏色的邀請函,方能通往相應顏色的區域。
一下飛舟,狂熱的海風瞬間襲來。
不同於永珍城喧鬧的景象,這裡的一切都是提前規劃好的,顯得死板而整齊。
這裡沒有商家,所有的產業都被仙品署操縱,宗門大比期間免費為參賽宗門提供。宗門大比結束後,雲昆州就會關閉。
跟隨著仙品署弟子的指引,銀月宗被安排在了一處靠海的偌大庭院中,頗有點海景房那味。
雲昆州沒什麼娛樂專案,但是不論在哪,眾人都會自發組織:賭博!
林紓沒有一點賭徒基因,但想著自己宗門的一群吞金獸,林紓決定去碰碰運氣。
剛準備出門,弟子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不等他開口,門外便傳來一陣爭吵聲。
“我師兄能看上你們的房子,是你們的福氣!一群窮鬼,識相的趕緊拿著錢滾!”門外,刺耳的男聲帶著些許不屑。
說罷,便將手裡的錢袋子扔到地下,數十塊中品靈石‘自然而然’的散落一地。每個動作都似精心策劃一般。
林紓剛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挑釁她銀月宗,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你便是銀月宗掌門?林紓?!”莫宇似是有些驚喜,又有些興奮,眼中盡是躍躍欲試的光。
林紓皺了皺眉,“莫宇?”
莫宇這龜孫都能進宗門大比了?
她附身問旁邊的霏霏:“他修為是多少?”
霏霏輕聲低語道:“築基三層,我能打過。”
什麼!築基三層?!僅僅半年時間,從零修為到築基三層!
這小子莫非真是什麼龍傲天?!
只見莫宇嘴角勾出一個奇妙的弧度,眼神中透露著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心。
......
“想不到吧?!他日你欺我辱我!今日!我便要將你踩在腳下!”
說罷,莫宇祭出屠龍寶劍,金色的長劍纏繞著圈圈龍紋,一看就是網遊中必須氪上萬才能得到的大寶劍。
周圍的人皆被這光芒閃花了眼。尤其是定天宗眾弟子,舔狗似的閃著星星眼,讚歎道:“大師兄的寶劍太帥了!”
“大師兄真是天選之人!只有天選之人才能配得上此等屠龍寶劍!”
林紓驚得下巴都收不住了。
這廂,霏霏終於看不下去了,一腳專治所有的花裡胡哨。
莫宇還在花裡胡哨的擺著Pose,一時不察被踢倒在地。
當然,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他將寶劍插在地上,手扶著地面,三百六十度全是死角的臉憤憤道:“銀月宗掌門可敢與我一戰!”
林紓心裡狂呼:哇塞!復仇爽文男主!
“你算哪根蔥還敢和我掌門叫板!先過了我這關!”容武提起七星劍猛衝過來,身形快的彷彿一條極影。
“不自量力!”
莫宇橫著屠龍寶劍擋下一擊,嘴角勾起四十五度的弧度。
接著,一個用力,將他推飛到三米外,嘴角溢位絲絲鮮血,容武趕忙咬緊牙關不讓血液流出來。
修為的差距,就是如此的明顯。
林紓從後方按住容武德肩膀,幫他穩住身形,餵了顆復傷丹。
“怎麼?銀月宗掌門竟膽小如鼠到躲在弟子身後!”莫宇扛著手中的寶劍,譏笑道。
見林紓走上前去,霏霏趕忙勸阻道:“掌門.....”
林紓拂下霏霏的手,安慰道:“沒關係,掌門我天下無敵!”
【已複製當前範圍內最強修為:築基大圓滿。人物:霏霏】
接著,在眾弟子的殷殷期盼下,林紓使出莫宇此生難忘的佛山無影腳。
“哇!!!”
銀月宗弟子看著莫宇飛出去的優美弧線,忍不住一聲讚歎。
他們掌門果然是世外高人!
原站在莫宇身旁的師兄妹似是沒料到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竟然將自家龍傲天師兄踹飛了,一個個忙跑著去接應自家師兄。
“煩死了,一天一次的機會有這麼浪費了”。林紓邊嘟囔著邊在地上搓了搓腳,彷彿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感受著身體內的靈氣,林紓越想越氣,本想憑著這一個小時帶女主出去搞事呢。
憑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林紓在一眾弟子前揮了揮衣袖,“走!小的們!”
雲昆州賭坊建在地下,畢竟不是仙品署的產業,見不得光,但每年也就這一次,仙品署也就放任不管。
因著不敢太招搖,地下市場建的很小,但也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賣各種靈寶、丹藥的小攤子應有盡有。
一進地下城,日光突然消失,整個地下城靠著為數不多的夜明燈照亮,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
過往的人多是比試的弟子。此時吆喝聲絡繹不絕。
“掌門,我們來這幹嘛呀?”霏霏攏了攏身子,緊緊跟在林紓身後。
“當然是......”
林紓將手裡的上品靈石摔到桌子上,“當然是來賭咯!”
那坐莊之人看到林紓掏出一堆上品靈石,樂滋滋的詢問道:“小仙人您是要賭前十還是賭第一?”
林紓挑了挑眉,示意他講吓去。
賢莊也不見怪,畢竟這一段大比弟子多數只來一次,每年都是新面孔。
“這賭前十,就是賭搭配,我們這有十幾種可能出現的前十搭配,如果您選中的搭配中,能中八個,您就贏。反之為輸。”
“至於這押冠軍,自然就是押誰能奪冠了。”
說完,他還悄咪咪的東張西望了一下,捂嘴道:“客官可以試試押琉光宗,賠率很低的,包您不吃虧。”
賠率低說明就算贏了也賺不到多少靈石,林紓心裡吐槽了一下。
“還有別的推薦嗎?”
“有有有!我這裡,還有各個宗門的小冊子,上面記載了各個宗門的勢力和實力,只要一塊下品靈石!”
林紓接過冊子,遞上靈石。
旁邊的霏霏也側身過來看冊子上的內容。
琉光宗:位於北域皇省,宗門親傳弟子平均修為為築基三層......接著,又詳細介紹了琉光宗的發展史、掌門生平等等。
瘋狂宗:位於南域峰山鎮,宗門親傳弟子平均修為為築基一層......宗門產業遍及煉器、符咒等領域。
風雲宗:位於東域封城,宗門親傳弟子平均修為為煉氣大圓滿......
再往後翻......西域......哎!找到了!
加上容武,六隻眼睛齊齊盯上去......
冊子上寥寥寫了幾句話:
銀月宗:立宗不過半年,地處偏遠,掌門資歷尚淺。
霏霏和容武你看我我看你,下一秒就從冊子上把眼神移開,裝作無事發生。
林紓細細的品味了下,就是說她資歷尚淺,不值得記錄在冊唄。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林紓收起冊子,問道:“莊家可知銀月宗?”
賢莊撓了撓頭,似是欲言又止:“這個,倒是知道,但我知道的並不比這手冊上記得多。”
......
瞧這閃躲的眼神!明明就是不知道!還非要說自己知道!
“那你覺得銀月宗在東域能排第幾?”
“那能參加一段大比,定是能排一段前十的。”
“銀月宗是西域宗門!”
男人微笑著的臉瞬間流露出尷尬的神情,隨即打著哈哈道:“哈哈哈哈......記錯了記錯了......”
林紓當即一拍桌,“壓冠軍——銀月宗!”
最後的結果是,賢莊笑嘻嘻的抱著一千塊上品靈石,銀月宗弟子在掌門身後龜縮著頭一句話不敢出。
你不說是吧?那我也不說。
最後還是容武扯著嗓子道:“掌門,這一千枚上品靈石是不是太多了?”
林紓卻一副自得的笑了笑,“不多,等咱們拿了第一,直接狂賺十萬上品靈石!”
“可......”
“嗯?”
容武話剛提到嗓子眼,眾弟子忙拉住他,打著哈哈道:“那什麼,掌門,我們先回住所再練練功法。”
林紓讚賞的看了眼說話的弟子,揮揮手目送他們回去。
還未來得及思考去哪溜達,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竟然有人給這種下流小宗下注?”女子噗嗤一下,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弧度輕蔑至極。
......
賢莊剛想打馬虎眼,卻見剛才走了的林紓又回來了,空氣中的火花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只聽那紅衣小娃道:“怎麼?你們宗門很氣派嗎?那不然你也押一千上品靈石賭你們能贏咯。”
聞言,那弟子臉上輕蔑的神情僵住了一下,隨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林紓。
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生的唇紅齒白,粉雕玉琢的,一雙眼睛充滿靈氣,頭髮挽著乖巧的簪,耳朵上不知為何夾著一片羽毛,倒是多出了幾分神韻。
可惜是個廢物!
小小年紀!賤人胚子!
當即便冷哼道:“我可不像某些小奶娃子,不自量力,這大比第一,必是琉光宗!”
林紓一副‘我懂得’的眼神,給了她一記白眼,“反正就是沒錢唄,那你來賭坊幹嘛?”
賢莊現在簡直熱淚盈眶,竟然真的有人把自己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我怎麼沒錢?!”說完,尹玉用力摘下手裡的儲物袋。
“十顆上品靈石、五十顆中品靈石,全壓琉光宗!”
聞言,林紓愣了一愣,又仔細看了看她的弟子袍,“看你的宗服,你不是琉光宗的吧?也不知道你們掌門看到你說這話會是什麼反應。”
說罷,她變戲法似得從身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留影石。
留影石中:赫然就是尹玉的身影,嘴裡還唸叨著‘這大比第一,必是琉光宗!’
“你!”尹玉臉色一變,一個閃身上前,想奪過她手中的留影石。
卻被林紓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怎麼,還想搶?”
接著,低頭便看到女人的宗門印記,“呀,無垢宗呀。我記住了!”
女人連忙捂住胸前的宗門印記,惱羞成怒的想再去搶留影石,下一秒,林紓小腳一抬。
尹玉直愣愣的摔到地上。
門外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烏泱泱的一群人湧了進來。
見師門師兄師姐來了,尹玉忙臥倒在地下,掩面哭泣,頗有一副我見猶憐模樣。
但為首的大師姐卻不吃她這套,只見她皺著眉,嫌棄的看向地上躺著的師妹,“怎麼了?”
聞言,尹玉哭的更兇了,“師姐,這小奶娃,當眾詆譭我們無垢宗,我念她年紀小,不與她計較,誰知她...她竟然對我出手!”
留影石時隔兩個時辰才能播放一次,只要她慫恿師姐取得留影石,必叫這小妮子好看!
“是嗎?”茹香春望向一旁抱臂看戲的林紓。
“啊?我說汙垢宗壞話啊......”
林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加大音量道:“大家可有聽見我詆譭汙垢宗?”
方才賭堂人並不多,賢莊早在看到事情不妙時就躲起來了。一時還真沒有人證。
見眾人搖了搖頭。
“啊,那真不好意思,沒人聽到我詆譭呢,你空口給我扣個帽子,怕是不好吧?”林紓表情似是有些困惑。
見林紓被自己引進去了,尹玉更加肆無忌憚,“她手中的留影石便是證據!她不僅辱我宗門,還搶走了我手中的留影石,妄圖銷燬證據!”
隨著附近圍著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偏遠小宗,格局也太小了,怪不得難成氣候。”
“當眾詆譭其他宗門,其心可誅啊!”
這話說的,絲毫不考慮林紓是一個毫無靈力波動的十二歲孩子,而尹玉卻是個築基修士。
他們而僅僅是被強勢的一方拉著走。
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