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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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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究竟發生了什麼?樓下怎麼一回事?你沒事。。。。。”小玉看到寸心房間敖烈和楊戩,以及兩個人的詭異氣氛。。。

“小玉,怎麼了?難。。。。。。”沉香聽到小玉突然沒了聲音便好奇走向寸心房間。

“你就是小玉?”

“小玉。”寸心聽到小玉的聲音,抱著也不哭鬧的小音走過來。

“娘,你的手?”

“沒事,一個小傷。別擔心。”寸心攏了攏小玉疾跑掉下的碎髮。

“姑姑,這不是小玉姐姐嗎?怎麼成了姑姑的女兒。姑姑可是答應小音,找個比楊叔叔還漂亮的姑父,給小音生個弟弟妹妹的。”

敖烈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寸心,抱起小音。“你姑姑從來不騙小音,小音很快就能見到弟弟妹妹了。”敖烈邊說邊用餘光瞥著走向他們的楊戩,他看到楊戩攥著扇子的手指泛白,偏偏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喜歡嗎?”寸心把穗子遞給小玉,滿眼裡含著滿滿的溫柔。

“嗯嗯,喜歡。”

梅山兄弟和哮天犬,玉鼎真人,哪吒也過來了。畢竟玉鼎真人胡扯明天大壽,簡單的排場還是的糊弄過去的。

玉鼎真人看到敖烈,內心大叫不好,尷尬的笑掛在臉上。敖烈惡狠狠的看著哮天犬,瞪著哮天犬打著哆嗦,藏在楊戩後面。

“真人,寸心應該沒辦法參加你的大壽,望真人見諒!”

“這。。。。。。”玉鼎真人眼神在寸心,楊戩和敖烈身上徘徊。“有什麼急事非走不可,難道不能給我一個面子。”為了徒兒他豁出去,倚老賣老。

寸心瞥了一眼抱著小音的敖烈“真人,寸心既然答應過您,肯定會留下。”

“師伯,既然二嫂說。。。。。。”哪吒看了一眼玉鼎真人給他使眼色,插了一句。

“三太子。”

“三哥,不是還要回西海嗎?真人大壽後,再來接我。”寸心推走發怒的敖烈。敖烈閉眼,也不想拂了寸心的想法,點點頭。看著敖聽心“寸心就拜託你了四姐。”

“嗯。”

看著敖烈離開的背影寸心鬆了口氣,她知道真人留她想緩和和楊戩的關係,更知道敖烈今天語氣過於激烈的緣故。她只想簡簡單單完成和真人的約定,以後自己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呵呵,凡間最美的情話對她來說就是奢求。天地同壽,什麼時候白首,終老。只要遇到一個不嫌棄她嫁過楊戩,對她好就夠了。她也會好好對他,不去奢求太多。害怕奢求太多,失去的更多。

梅山兄弟幫著收拾好了一樓,打算明天好好給玉鼎真人過壽。今天寸心折騰一天也是很累,晚上也早早就抱著小音睡了。

楊戩執筆在當年被迫藏起來的卷宗上,正在寫著批註,突然輕咳幾下,一滴鮮紅正好落在卷宗剛批註好的字上。

楊戩皺了皺眉,消了批註和那滴鮮紅,放下筆,閉眼平息體內的相互衝撞。過了好久,天漸漸泛白,額頭佈滿豆狀大的汗水,楊戩才睜開佈滿水霧的眼睛。自己輕笑了幾聲。的確,他和寸心只有以前,沒有以後。

“楊戩,不要!”寸心在房間囈語,滿臉是淚,上牙咬破了下唇,嘴角都是血,表情痛苦。嚇壞了守夜的紅鯉。

“公主,公主。你不要嚇紅鯉。”紅鯉已經是後背滿身汗,不停的推著寸心。

“姑姑。。。姑姑,小音怕。。。”聽心聽見有動靜,披上衣服匆匆趕來,抱起哭音不斷的小音,交給紅鯉。扶起寸心靠著自己,點了寸心穴道。寸心中衣早已溼透,使了一個訣換了一身衣服。

寸心緩緩在聽心懷裡睜開眼,蒼白的臉露出一個安慰的笑。看了一眼房間擠滿了人,低頭看了看,穿著外衣。“我沒事,讓大家擔心了。”

寸心看了一眼站在嫦娥後面的楊戩,閉上眼睛扭過去頭。淚無聲的落在紅色綢被上,一滴,一滴。。。。。。。

都認為寸心累了,聽心抱著睡著的小音回了自己房間。紅鯉被小鼉龍叫走詢問剛才情況,玉鼎真人看著蒼白臉色的楊戩和床上蒼白臉色的寸心,用蒲扇輕輕拍了拍楊戩的肩,搖搖頭拽走抱著楊戩腿的哮天犬。其他人也都離開了。

楊戩走過去,坐在床邊。將寸心因汗打溼的額髮攏到耳後,將寸心包紮的左手放在自己粗糙大手裡,消去了那個傷。輕輕的把胳膊放進被子裡。靜靜看著寸心背影,淡淡笑了笑。站起來,打算出去。卻看見站在門口微愣的敖聽心,點了點頭,離開了屋子。

聽心看著床上楊戩走後,輕啜的寸心,搖了搖頭,關上門離開了。

寸心剛剛感受到那個熟悉的手掌傳給左手微暖,幸好自己背對著他,不至於看到太過狼狽的自己。可是右手緊緊攥著被子一角,淚更是不斷從寸心眼裡湧出。

楊戩把她胳膊放進被子裡的時候,就好像回到那千年裡恩愛時,自己睡覺不老實,偶爾裝睡,楊戩這個粗糙的男人,會給自己掖掖被子。會說著和凡人一樣的傻話,‘彆著涼了。’寸心等楊戩離開,睜開滿是水霧的眼睛,苦笑了一下。

就在剛剛她竟然做夢,夢到很混亂的畫面,千年內的無數爭吵,楊戩對著自己詭異的笑,以及貫穿身體的三首蛟,最後一個畫面是她和楊戩被困在一個被不滅火圍著的地方,有一個通往安全地帶的岩石,可惜只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楊戩抱著她吻了一下自己額頭,一把推開她,縱身一躍,在落向不滅火時一直對著自己笑。

現在想想終究是夢,楊戩明明智謀雙全,法術高強怎會被困不滅火。可是,可是,那感覺如此真實,她不得不信,她害怕,害怕楊戩真的消失。她不怕他們各自嫁娶,只希望他能活著。

寸心緩了好久,念起今天玉鼎真人大壽,不可因自己而受影響。起身,擠了一臉假笑出了門。

寸心,聽心,小玉,紅鯉,沉香,哪吒,三首蛟在廚房為了豐盛的美味佳餚弄了半天。而楊戩,玉鼎真人,豬八戒,嫦娥,梅山兄弟他們在商量預防沒有天條引致的混亂。

最近新天條未出,舊天條曾經封印肯定會有影響;而且最近抓到的惡鬼越來越少;凡間現在不但引起改朝換代的戰火;還有無數莫名的人失蹤,瘟疫滋生。必須儘早解決,不能小看這次,稍有不慎便會造成的人間浩劫。

後廚正在裝盤的聽心看著額頭有些汗的寸心,幻出手帕擦了擦,想要說些什麼,但嘴唇仍沒有動。

寸心看了一眼聽心,笑了笑繼續手上的動作,她豈不知她的聽心姐姐要說什麼,不過他和她就要就此別過。

三首蛟多虧寸心藉口人手不夠,方得恢復真身,幻的人形。纏著寸心一直忍不住的感謝,小鼉龍陪著小音在後院玩,過來看到寸心眉頭有些不滿。有些奸笑的看著三首蛟,淡淡說道“看來你又要變成兵器了!”

“女主人,我去拿盤子上樓。。。。。。”三首蛟皺著眉,淡淡扯了個委屈的笑。端著盤子急忙上樓。

廚房裡的人,看著三首蛟撒腿就跑的背影都笑了半天。

飯菜都擺上桌,人也坐滿了。偏偏沒有人動筷子。玉鼎真人左右兩邊坐著寸心和楊戩,楊戩另一邊坐著嫦娥。

小鼉龍看看寸心,看看楊戩,又看看向他使眼色的四姐,拿起筷子看著寸心淡淡道“寸心,快點吃,一會兒三哥來接我們。”

寸心有些尷尬抬頭看著玉鼎真人笑著說,“真人,願您以後的日子也是這樣無憂無慮,過的更加舒心。”端起面前的桃花釀一口喝了下去。酒有些烈,輕咳兩聲,放下酒碗。滿嘴的桃花味,遮不住心裡的酸澀。

“好好好!”蒲扇輕輕遮住,假話的尷尬。

“師父”楊戩端起桃花釀,面對玉鼎真人打算說些什麼“願您。。。。。。”玉鼎真人給楊戩使著不要說的眼神,楊戩看見淡淡輕笑飲下桃花釀。

玉鼎真人看著眾人的吉祥話終於說完,鬆了一口氣。看著正在和嫦娥淺談的楊戩和已經飲了三碗的寸心,心頭有些不祥的預感。

“三公主,你這酒從哪弄得?”豬八戒閉上眼,豬鼻子細細聞著酒中透出的桃花香。

“不過從酒樓隨手一拿罷了。”

“老豬我看不像,最少這是一個千年陳釀,應該是桃花釀。應該還是一個。。。。。。。”豬八戒抿了一口,低著頭思索“還是一個滿懷期待的女子所釀。”

寸心聽後一愣,千年前,自己在桃花樹下藏酒一罈,打算和楊戩添了孩子時,取出來宴請。今天讓三首蛟去真君神殿院子裡去取。寸心看了一眼三首蛟,三首蛟忙低頭吃菜,沒說一句話。好不容易才幻人形,它容易嗎?還有主人也在質問他,看來又要做兵器了。

“我怎麼沒喝出來你說的?再說凡間哪有千年陳釀?”哪吒連喝兩碗,就嚐出了桃花香氣。

“元帥,想必是多慮了。”

“嘿嘿,管他,的確是一佳釀。嗯嗯,好酒。”

桌上的飯吃了一大半,梅山兄弟他們也離了席,去忙剛才交代的事情。哪吒和豬八戒倆人喝了好多,相約去了後院。小玉沉香小夫妻出去打算好好轉轉。酒席上最後只留下三個人,不知是過於巧合,還是命運所致。

寸心端起面前又盛滿的酒碗,站起來對著楊戩“第一杯,真君,我代三哥給你賠罪。”想起昨日有些尷尬。

“寸心,言重了。”楊戩站起來看著對面飲酒後臉上淡淡的粉紅的寸心,有些微微皺眉。他知三首蛟任何想法,怎會不知這酒來自真君神殿後院桃花樹下。

“第二杯,我們以前所有恩恩怨怨一筆勾銷。”

“好。”

“第三杯,我們就此別過。”一口喝完三碗的寸心,沒有聽見第三個的答案。心頭有些發悶,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嫦娥一臉擔心的看著楊戩,扯了一個苦笑。以後嫦娥和楊戩成親,現在擔心有何不可?即使沒有等到回答,寸心依舊扭頭,打算回房。

“寸心。以後有事找我,我會幫你。”

寸心站住並沒有回頭,過了好久,微顫聲音回道“最好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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