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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姜玄青偏頭，雙眼微眯。
“不，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好的很。”
贏離的眉頭鎖得更深了，他拿手指了指在一旁的路沂，“路沂，到底怎麼回事，你說。”
路沂嘆了口氣，“我也不是很清楚，老主人跟我們說他要出門一趟，如果有人帶著他的信物過來，那就是他回不來了。”
“出門？就沒跟你們說點別的什麼？”贏離繼續問。
“沒有。”
路沂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是一個晚上，沈亦穹連交代都沒有的就走了，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了。”
贏離抿著唇，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不知，大人這次來有什麼事？”路沂開口問。
贏離看了眼姜玄青，視線再次落在路沂身上，“前幾日閉關，出來的時候發現，我在萬年前大戰的時候流落的一件兵器就在博物館裡。”
“大人確定？”路沂站在一旁，不斷思索著，“不可能吧，如果大人的神兵在這兒，老主人一定會有所吩咐的。”
“我跟這柄兵器的聯絡已經斷了有些年頭了，不過就在前幾個月，這種感覺一下子特別強烈了起來。”
贏離眼神堅定，“它就在這兒。”
“館長，這……”路沂有些拿不定主意。
姜玄青瞥了眼他。
“看我做什麼，咱們博物館不是做慈善的。就像贏先生說的，都已經是萬年之前的事了，誠然你們妖命長，但就像是有些東西你已經丟到忘記存在了，你還能說它是你的？”
姜玄青說得一本正經，贏離聽得面無表情，只有路沂夾在中間活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別人不知道贏離，他還能不知道？
喜怒無常，說一不二，老館長在的時候都不跟他硬碰硬，何況現在他們的小館長還只是個人類！
“我說是我的，那便是我的。不是，也是！”贏離有些怒了。
這女人為何如此不知好歹！
“那你何苦來這兒？直接去庫房自己拿不就好了？”
姜玄青手指繞著秀髮，一臉悠閒。
“我知道你厲害，但若是你對我舅舅沒有忌憚，你真的會這麼客氣的先來打招呼？還是說，你知道他死了就可以造次？”
贏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但路沂在旁邊看得出來，他在等她下一句說什麼。
“或許也不是？我猜，你忌憚的並不是我舅舅，而是庫房？或者說，是這個博物館本身？”
姜玄青步步緊逼，在他強大氣勢之下，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她記得她看過的資料裡說過，博物館的存在是為了作為妖在人類世界的集散地。
那就一定會保持一個度，她不知道這個度在哪兒，但她相信，贏離清楚。
“呵。”
贏離閉上眼睛，“還真是讓人頭疼啊，小丫頭，我記住你了。”
“我的榮幸。”
姜玄青一臉笑眯眯的，看樣子，她好像猜對了。
“來吧，咱們談談條件吧。”贏離語氣鬆了下來。
姜玄青挑眉，“條件？我要你知道的……這家博物館的事情，尤其是關於沈亦穹的。”
她本來想說自己的父母，話到嘴邊，她才想起來，她其實根本不知道他們叫什麼。
她對一切的所知，只有這個博物館，和那個很陌生的舅舅沈亦穹。
“就這樣？”
贏離本來已經做好姜玄青要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了，沒想到，對方居然僅僅提了這麼個要求。
要不是因為知道她是個人類，怕不是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威勢不再了。
“就這樣。”
姜玄青的答案很肯定，因為在她心裡，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好。”贏離一口答應。
姜玄青滿意了，讓開了路，“路沂，帶贏先生進庫房。”
“館長，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