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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他之前為自己澄清緋聞做的那些營銷方案，刪照片給封口費，給學校修教學樓，向慈善機構捐款……這一系列的操作下來也是個不小的數字了。
原來顏瑟信了他的鬼話以為他沒什麼錢，現在看來他比自己有錢多了。
“你為我都花了多少錢了呀？”顏瑟問。
他笑：“沒多少。”
“幾千萬得有了吧？”見他不說，顏瑟進一步詢問。
“怎麼，想了解一下自己現在的身價？”他打趣道。
“嗯。”顏瑟點頭。
殷司曜當真以為她是這個意思，邊回想邊說：“沒有為你澄清緋聞這個做專門的方案和預算，經費主要是算在策劃新的‘校花校草’告白活動裡的，事實證明效果也很不錯。”
“那給學校修劇場花了多少錢？還有捐款也是？”
“修劇場……”殷司曜本沒有想得太多，她既然問了也打算直接回答她，不過餘光瞥到她拿了手機在記錄數字，這才反應過來，笑容瞬間凝固。
“你是打算把這些賬算清楚了還給我？”
顏瑟沒有覺察到他的情緒變化，點點頭說：“是啊，不過我現在沒錢，要等以後再還了，到時候連本帶利。”
他呼吸一滯，提醒自己不要多想，只是問她：“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分得這麼清楚？”
顏瑟解釋說：“我怎麼好意思白花你這麼多錢，我又不是你的簽約藝人，你對我投資這麼多我也沒給你帶來什麼收益，心裡挺過意不去的，而且我也打算退出比賽了，相當於你為我做的澄清工作都白費了。”
殷司曜控制住自己洶湧的情緒，緩緩把車停到路邊，看著她問：“在你心裡，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顏瑟想說“姘頭”，但看到他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試探著回答：“男女朋友？”
只一瞬，他的情緒就被她的回答安撫下來，“既然你是我女朋友，那我給你花這些錢不是理所應當？”
顏瑟頓了頓，她還想再反駁兩句，但又怕惹他不快，最後還是選擇了不說。
之後車子再上路，兩人就沒有再說話了，過了很久他語氣有些無奈：“你心裡還是不願意信任我，依靠我。”
顏瑟沒說話，靠著座椅休息，頭朝著車窗外，聽到他的話也只是手臂動了動。
想到自己為她做的這些，始終得不到她的承認，殷司曜心裡有些氣悶，索性也不再說話了。
兩人氣氛冷淡，一前一後上了樓，殷司曜故意不去看她的表情，換了衣服就進去浴室洗了澡，出來後發現顏瑟沒在臥室。
他沉默了片刻繼續擦自己滴水的頭髮，沒想到客廳外面傳來一陣響動，他快步出去一看，發現顏瑟拿著外套摔倒在玄關處。
“怎麼了？”他緊張地把人抱起來，發現她滿頭大汗，神色痛苦。
“胃好疼……”她說這話時顯得氣若游絲，殷司曜被她嚇壞了，抱著她直往醫院衝。
一路上殷司曜見她臉色慘白直掉眼淚的樣子，心裡又氣又急：“胃痛你不知道告訴我，打算一個人悄悄去醫院？”
顏瑟抹掉眼淚回答道：“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我生氣就是因為你總是這樣……算了，我是在氣我自己，是我做得還不夠好，不是你的問題。疼就別說話了，馬上到醫院。”說完，他就加速往醫院奔去。
皓嵐今天恰好值班，給顏瑟檢查一邊之後她從診室出來，殷司曜臉色不好的迎上來。
她笑道，“恭喜你，生了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