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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你考上大學後，我還陪著她。現在的芸姍可比她小時候好帶多了。”她微微冷笑著：“難道你連照顧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嗎？”
“爸爸！”顧芸姍滿眼期待地看著顧建強：“我會非常乖的。”
“不是我不想照顧她。”顧建強為難地看著莫婉纓：“只是實在沒時間，晚上我們技術小組還得加班。”
“這就是你的解釋。”莫婉纓深邃的眼睛從頭到腳審視著他，嘴角勾起：“芸姍，爸爸真的很忙，沒法照顧你。”
就你會利用孩子啊！我也會。
“爸爸如果不攻克這項技術，我們的工資就會受影響，你就買不到漂亮的衣服了。”顧建強微微彎腰，與自己的寶貝女兒平視說道。
顧芸姍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爸爸，過了一會兒，眨巴著眼睛，然後看向莫婉纓。
“既然你爸爸的任務如此重要，關乎工廠的生存，我們就不打擾他了。”莫婉纓的雙眼溼潤而清亮，看著顧芸姍說：“那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上課呢？”
顧芸姍原本黯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地撲到莫婉纓身上，說道：“好啊！好啊！”
“問題解決了，請問你還有什麼疑問嗎？”莫婉纓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顧建強，一臉無辜地說：“你好好去工作，何必自找麻煩呢？”
“你為什麼還要上學呢？真是自找苦吃。”顧建強不悅地看著她，滿臉陰鬱：“就算電大學歷國家認可，社會上也不看好。難道不明白，矮人一等？”
話不投機，莫婉纓不想再浪費時間，站起身來，看著顧芸姍說：“芸姍，咱們走吧。”她順便朝飯桌上的碗筷指了指，“這些就交給你了。”
“你要我洗碗刷鍋？”顧建強驚訝地看著她，指指自己。
“警告，警告……”莫婉纓心裡傳來冷冰冷的機械聲。
莫婉纓咬緊嘴唇，握緊拳頭，默默在心中咒罵著：“該死。”
“還是算了，我來洗。”莫婉纓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這就差不多了。”顧建強嘴角勾起一絲不悅，“但看看這個樓裡，有哪個男人在水房洗碗和刷鍋的。”
“沒有不代表不能有，洗碗有什麼問題，難道只能女人做嗎？”莫婉纓的深邃雙眸看著他，“你難道沒有手和腳嗎？”
她越來越興奮，顧建強看著她，面色陰沉地捲起袖子，壓低聲音說：“你打算怎麼做？”
“我沒什麼打算呀！”莫婉纓無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以後可能會忙上學，沒時間洗碗刷鍋，希望你能分擔一些家務。”她微微挑眉，“這有什麼不可以嗎？”
顧建強被她的笑容嚇了一跳，身體微微後退，上下打量著她，“你出院後變了。”
“有什麼不同嗎？只是……”莫婉纓清澈的眼睛看著他說：“看得更清楚了。”
“你這是在消極……。”顧建強嗤笑一聲。
“咳咳……”莫婉纓輕咳幾聲，中斷了顧建強的話。
這傢伙真是一點都不心虛！在顧芸姍面前毫不留情。
顧建強看著緊盯著他們的寶貝女兒，忘了她在這兒，問道：“你的作業寫完了嗎？”
“寫完了，媽媽也檢查過了。”顧芸姍高興地跑到書桌前，從書包裡拿出作業遞給了顧建強，“爸爸，您看看。”
“你媽已經看過了，我就不用看了。”顧建強直截了當地拒絕。
顧建強沒有看，只是盯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芸姍，我們該走了！”莫婉纓深邃的雙眸看著顧建強說：“否則我們要遲到了。”
“好的！”顧芸姍失望地答應了一聲，將自己的作業放回綠色的帆布書包裡。
“我們出發吧，這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莫婉纓慢慢站起來，黑色的眼睛注視著他說。
顧建強生氣地瞥了她一眼，“你真的要去上夜校嗎？”
“我只是積極進步而已。”莫婉纓帶著微笑看著他說。
顧建強緊握著拳頭，用拇指和食指捏來捏去，盯著她說：“上學需要花錢的。”
“我也有工資，這點錢還負擔得起。”莫婉纓聽後雙眉輕揚，凝視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還有其他疑慮嗎？”
顧建強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最終沒有說話。
“芸姍，我們走吧。”莫婉纓看著顧芸姍說。
“好的！”顧芸姍的大眼睛閃閃發光，迅速應了一聲。
莫婉纓和顧芸姍整齊地出了家門。
顧建強坐在餐桌前，看著凌亂的碗盤，他想，“這女人是不是有點過了，是在挑戰我嗎？即使拿到學位又如何？她以為她能改變我的想法嗎？”
隨後，顧建強走進臥室，開啟書桌上的檯燈，專心投入工作。
天漸漸暗了下來，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咚咚……”
“誰啊？”顧建強叫了一聲。
“是我，”齊翠蘭在門外回應。
“等一下！”顧建強回答，忙碌地走到門前，摸索著拉燈繩，開啟燈，又開啟了門，“媽，您怎麼來了？”
在昏黃的燈光下，齊翠蘭進屋後環顧四周，又回頭看著顧建強，問道：“婉纓和芸姍呢？”
“婉纓帶著芸姍去上夜校了。”顧建強關上房門後回答。
“她不是說要送芸姍到我家嗎？”齊翠蘭皺起了眉頭。
“婉纓怕您麻煩，您家人多。”顧建強溫和地回答。
“她不怕耽誤芸姍上學嗎？”齊翠蘭擔憂地說，“不知道芸姍的作業寫完了沒有。”
“她們九點半就回來了，不會耽誤的。”顧建強急忙安慰。
“九點半下課，洗漱也需要時間，還不到十點呢！我怕芸姍睡不夠。”齊翠蘭皺起了眉頭。
“不會的。”顧建強遲疑片刻後搖了搖頭，“我們住得近，芸姍以前早睡早起，現在多睡一會不是問題。”
“你在家幹什麼呢？”齊翠蘭快步走了兩步，透過白色窗簾的縫隙看到書桌上的燈光。
“還在工作。”顧建強的深邃黑眸盯著站在臥室門前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