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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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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雅化好妝,帶著美猴王,拿出江湖遊醫的牌子,朝著府尹府走去。

路上看到的行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還未走到,一列府兵就快速包圍了兩人,領頭之人趕快上前一步,拱手道:“府尹大人有請二位過府一敘!”

李清雅笑著說:“走吧,前面帶路。”

很快二人被請進了中廳,只見上首坐著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見二人,連忙迎上來,同時招呼管家一起過來,管家手上端著一個茶盤,盤上蓋著紅布,只見男子扯掉紅布,紅佈下是一排排好看的金元寶。

府尹一拱手,見了個禮,“還請二位救一下我兒,我就這一個兒子,怎麼忍心他在床上躺一輩子啊,我王家萬不能從我這裡斷了香火!只要二位能出手,這些小小禮金不成敬意,如若成功,事後還有重謝。”

“府尹大人不要急,先讓老身看看再說……”

府尹見李清雅應了,連忙端過茶盤,放在美猴王手裡,腳步如飛得在前面引路。

府尹府,富麗堂皇,亭臺樓閣,美不勝收,可幾人均沒有心思逗留。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一個裝修豪華的院子裡,還未走進房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男子暴怒的聲音,“滾出去!賤人!你們都看我下半身不能動了,心裡開心著吧?啊?”

“嘩啦……”接著又是一陣碗碟破碎的響動傳來,還有一些低低的啜泣聲和呼痛聲。

“兒子!”府尹趕緊推開門,“別激動,雅婆婆我找到了,你肯定能好起來!”

床上的男子半靠在床沿,一雙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得盯著李清雅二人,左手上拿著一根帶血的鞭子,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李清雅沒有看他,而是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年輕女子,女子手臂被尖利的瓷片劃破了,血流成了一片,女子像感覺不到一樣,只是低著頭,瞧不出神情,也沒有發出聲音。

李清雅不悅的皺了皺眉,“府尹大人,你先安撫一下貴公子,我先幫這位姑娘收拾一下。”

府尹雖然很想讓雅婆婆趕緊給他的兒子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雅婆婆不太高興了,只好點點頭,示意管家帶人去偏廳。

李清雅拉著女子坐定,吩咐管家去取一些乾淨的布匹和清水,又支開伺候的下人,開始幫女子清理著傷口中的碎瓷片。

女子始終一聲不吭,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半晌,才聽到一聲囁喏的問話“您是雅婆婆嗎?”

“是的。”

“您……您不該救他的……”女子越說越小聲。

李清雅差點沒聽清,問了一句“你能說稍微大聲點嗎?”

女子看著李清雅沒有說話,看了眼旁邊的美猴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深呼吸了幾口氣,終是鼓起了勇氣,撩起了自己的長袖,露出一雙纖瘦的手臂,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新傷疊舊傷,觸目驚心。

李清雅和美猴王看得拳頭都忍不住捏緊了。

“他……他不是人!他高興的時候就鞭打我們,不高興更是鞭打我們,好些……好些姐妹都被他打死了,您能不能不救……”

突然女子看著外面,沒有再說話,原來是管家招呼著幾個丫鬟送了乾淨的帕子和溫水過來。

管家恭敬地對李清雅俯身,“不知道雅婆婆還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

“你們都出去,也打點溫水,把少爺清理一下,我稍後就去幫他診治。”

女子聽到這裡,眼中透露出不可置信,急忙開口,“您……”

李清雅安撫得拍拍女子的手,女子連忙低下頭去。

管家退了出去,女子連忙抬起頭,眼中噙滿淚水,“別,求您,雅婆婆您別救他,就讓他在院子裡躺著。”

李清雅溫柔的看著女子,“他現在癱瘓了,不能出去了,你們這些跑不掉的怎麼辦?他不是要換著花樣兒欺負你們嗎?”她心疼地拉過女子手臂,輕輕幫女子手臂上還未結痂的鞭痕上著藥。

女子忙說:“沒關係的雅婆婆,我們都習慣了,只要他不能站起來,不出去禍害別的女子就行,求您了……”

“傻姑娘……”李清雅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多好的姑娘啊,“放心,我有辦法,現在你先去問問,有哪些女子想要離開這裡,只要你們想離開,我可以想辦法帶你們走!”

女子原本死寂的眸子似活過來一樣,“雅婆婆……”

李清雅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包紮完女子的手臂,美猴王就扶著李清雅走到府尹兒子的房間。

房間已經打掃乾淨了,府尹兒子也清理乾淨躺在床上,府尹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看見李清雅二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忙將二人迎至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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