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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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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目幾人正在喝著酒、唱著歌,只見河對岸有一艘小船緩緩行來。

厘米見狀立馬召集人手,城內跑出來一隊帶甲之士,遠處的小船緩緩駛來,前方的姜因大喊道:“是周饒國的幾良、焦饒國的幾何、一臂國的文清!”說完對著河中央大喊大叫。

厘米聞言鬆了一口氣,隨即讓士卒回城待命。

小船逐漸靠岸,姜因熱情的拉上幾人,隨即開口道:“吾待汝來,如久旱逢甘霖呀!”

在場的眾人相互引薦、施禮,此時姜因出言道:“明日會盟,今日我們要選立盟主。”此話一出四周都安靜起來。

還未等姒國開口,純狐山、司都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我選姒國!”聲音剛落,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會意的微笑。

“我也選他……我也是……”見著眾人紛紛舉手,姒國謙虛的站起身,剛想開口身旁的姜因出言道:“好了,別說套話我們商量一下,會盟的旗幟和名稱,等會還要擬寫一些條文和盟約。”

各國首領不由都發出會心一笑,接下來的聯盟成員,像是開啟了嘴炮,爭論個沒完沒了,商量半天旗幟和條文暫時確定了下來,名稱卻一直遲遲商議不定。

甄自修聽著眾人的吵鬧聲,隨即不耐煩的大喊道:“都不行,依我看就叫復仇者聯盟!”在場眾人聞言,隨手拿起手邊的物品,朝著他扔去。

甄自修一一躲過,整了整衣冠來到眾人面前說道:“諸位我們何必糾結一個名稱。”

說著指了指大人國旁的河水講道:“這條由肆水和潢水,匯聚成的河流一直沒有名稱,今日便把它命名為洛水,而我等的會盟,便是以洛水為誓、以神靈為鑑,各國的聯盟便是“夏”。”

在場的眾人聞言低頭沉思,而坐在下方的志澤開口問道:“為什麼要用夏?”聽到這句話的甄自修,真想當場吐槽他兩句。

“因為我是華夏子民!”

看向幾人疑惑的目光,甄自修說到:“夏,中國之人也,我們的聯盟當以“禮”為基礎,“信”為道德,寬以律己,眾心程誠。”

各國首領相互看了一眼齊聲道:“明日起立夏盟,結萬世昌隆。”

一夜無話,次日中午時分圍成一圈,這讓入秋後的溫度變的更加炎熱。

大人國的北方一座會盟臺拔地而起 ,甄自修目測高度大約五米左右,其形狀像極了被削去頂部的金字塔,會盟臺呈梯形立體,四面各砌石階,正對著東方放置12面迎風飄揚的旗幟,祭案上擺著三畜,最上方擺著東皇太一、帝俊的神位。

下方各國人員面對東方,分兩側站立,中間一條神道按照由南到北,以姒國為首,依次站立。

甄自修站在會盟臺上方,作為禮官的他,朝著下方喊道:“殺牲!”

姒宣趕著十二頭牛來到了方坎邊,隨著最後一聲牛叫,宣告儀式即將開始。

而姒名把剛剛割下來的牛耳,連同玉壁一起遞給了甄自修,接下來姒國幾人依次走向會盟臺。

甄自修把裝著牛耳的青銅鼎,高高舉過頭頂,它示意盟主的地位至高無上,至於為什麼要自己來做,根據唐代孔穎達的解釋:“盟用牛耳,卑者執之,尊者涖之。”意思就是這血腥活,要卑微的人來做。

示意過後把青銅鼎交給姒名,他隨即從袖中抽出一張錦帛大聲喊道:“今以洛水為誓,渝盟,無享國。”接著把錦帛投入祭案上的青銅鼎內。

甄自修又學著太監的聲音喊道:“奏禮樂,啟稟神明!”青銅的敲擊聲響起,此外周邊的簫聲也吹了起來,以姒國為首的眾人,對著前方的神位行禮。

禮畢,“歃血”只見上方的首領們,紛紛往臉上塗抹著牛血,一時間會盟臺上血腥味四起。

“國家之敗,有事而無業,事則不經。有業而無禮,經則不序。有禮而無威,序則不共。有威而不昭,共則不明。不明棄共,百事不終,所由傾覆也。是故明王之制,使諸侯歲聘以志業,間朝以講禮,再朝而會以示威,再會而盟以顯昭明。志業於好,講禮於等。示威於眾,昭明於神。自古以來,未之或失也。存亡之道,恆由是興。”宣告完盟約,便是會盟的最後一步,甄自修深施一禮,緩步向臺下走去。

而在旁邊的姒名,必須一直端著青銅鼎,直到儀事結束,回到下方站在姒目身旁,小聲的說道:“目伯,看我夠意思吧!沒讓您一直站在上面端著青銅鼎。”身旁的姒目聞言白了他一眼。

這時上方的姒國說道:“志業於好,講禮於等,示威於眾,昭明於神,凡有毀盟者,滅其國,誅其苗裔,以漳天道。”後方的各國首領,隨即也喊出自己的口號。

……

躺在馬車上,累了一下午的甄自修,現在連動都不想動,而身旁的幾位首領還在興致勃勃的聊著天。

文清在一旁說到,每次過河都十分困難時,甄自修出聲道:“你可以建一座橋,這樣方便我們加強溝通。”他的話剛說完,志澤等人也紛紛望了過來。

甄自修見狀只能告訴他們,橋的用途和建造方法,接著還提議的:“我們每隔五里便建立一個烽火臺,以防情況緊急來不及通知,各國還可以加強交流,派遣人員交換物質,總之而言我等不僅是表面上的同盟,更是文化的同盟。”經濟一詞甄自修沒敢說出來,在這個以物換物的時代,太過超前恐怕難以令人接受。

接下來的幾天,便是首領們商討具體的盟約,甄自修受不了吵鬧的聲音,一直待在城外和姒名一起在水中嬉戲。

三日後商討完畢,城外各國首領再次告別,姒國看了看眾人說道:“製鹽、鍊鐵、造紙、石油……你等皆可派人來學,歸國後我也會派人,學習貴國的知識,我等互通有無。”

眾人聞言紛紛拱手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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