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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祭祀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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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遠處的天邊。

峰巒疊嶂,碧⽔如鏡,綠水青山,倒影翩翩,兩岸景⾊猶如百⾥畫廊,從⼭頂傾瀉⽽下的瀑布,好似⼀匹漂亮的銀河從半空中飛落下來。

腳下的河流從山澗流向平原,滋潤著萬畝良田,養育千萬生靈。

而就在遠處山與水的交融處,好像有一群人在祭拜著什麼。

甄自修悄悄走近一看,在山的邊緣處,溪水旁的高地上站著一群人。

只見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衣冠整齊戴著高大的帽子,繫著寬鬆的衣帶,腰間佩戴著一柄長劍,其餘諸人皆是如此打扮。

而四周長滿了奇異的野草,此草枝莖長的方正規整,葉子寬大,花朵呈現紫色看起來極為妖異。

見到此情此景甄自修沒有貿然向前,徑直走到前方的大樹後觀察。

此時這群人都以前方的男子為首,眾人排列有序,看向上方擺放著豬、牛、羊,一邊則放著青銅鼎,裡面還有未燃燒完的錦帛。

而右邊的幾人手捧著什麼東西,因為距離太遠甄自修並未看清楚。

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心中不由思量了起來:“這是在祭祀,還是以太牢之禮。”

這時只見上方為首的中年男子,微微側首朝著甄自修的方向看了看,表情先是疑惑,接著又向一旁的青年人說了些什麼。

他身穿麻衣,但頗為整潔,腰間挎著一把寶劍,衣服上的圖案頗為新奇。

青年人拱手施禮,便急衝衝的遠離人群,朝著反方向走去。

此時的甄自修陷入沉思,回過神兒繼續看向前方的祭祀活動。

遠方的高地上奇怪的一幕出現了,祭祀臺上的人,都像是被時間禁止了一樣巍然不動。

難道時間又停止了?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只感到身後的汗毛豎起。

不對!這時的甄自修感受到了危險,這是來自於原始動物的警惕。

正當他要回頭檢視時,只感到脖子一涼,甄自修用餘光瞟了瞟。

尼瑪!什麼時候身後多了一柄劍,此時的他有些後悔剛才偷窺的舉動,正要開口求饒,只聽見耳邊傳來渾厚的男聲。

“......”

他連忙大聲的解釋道:“別殺我,我只是迷路至此,並不是有意窺探。”

身後又傳來一陣聲音:“......”

什麼鬼!自己聽不懂呀!還未等他出聲狡辯,只覺身後一雙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提著他朝祭臺走去。

啪嗒,甄自修被扔在地面上,他剛想拔腿跑路,一把鋒利的寶劍出現在眼前,這令他有些投鼠忌器。

周圍眾人聚攏在一起,甄自修抬頭看去,這群人頭髮豎起,腰佩寶劍,妥妥的文化人呀!

而這些人也帶著奇異的目光看向自己,甄自修出聲大喊道:“我只是路過,並無惡意。”

正當他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剛才為首的那位中年人,伸手把甄自修扶起,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微笑的對他說道:“......”

此時的甄自修一臉疑惑,中年人見他不為所動,低頭略作思索,便對著旁邊的青年人吩咐些什麼,沒過一會只見青年人手捧一顆藍色的果子,走到眾人面前。

“……”

甄自修只聽見四周開始爭吵了起來,為首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揮,眾人便拱手作揖閉口不言。

他把藍色的果子遞給了甄自修,其用意不言而喻。

甄自修見狀遲疑的伸出雙手,接過中年人給的果子,果實全身泛藍,用手一捏軟軟的,好似裡面不是果肉,而是一股汁液,正當他思量著該不該吃的時候,抬頭看見眾人齊齊朝他望去,為首的中年人更是報以微笑。

此時一旁的青年男子,看向甄自修猶豫的面容,隨即臉色大變,伸手搶過他手中的果子,便朝他的嘴裡塞去。

突如其來的汁液,在甄自修口腔裡綻放,其中大部分順著食道流淌到胃裡,剩餘的一小部分流向氣管,自己被汁液嗆的連連咳嗽。

“哈……”

眾人見狀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但隨即耳邊傳來中年男子的呵斥聲:“閉嘴!這就是先賢教導爾等的恕道嗎?不顧禮儀放肆而行,爾等就打算這樣祭拜神靈。”

聽著中年男子的訓斥,青年拱手作揖退回原處。

而那位始作俑者,則被中年人喊來:“姒名,你過來,給這位小友道歉。”

姒名走到甄自修面前,拱手作揖道:“剛才是吾孟浪,還請不要怪罪。”

甄自修連忙擺手,不好意思的說道:“無礙!無礙!”

聲音剛發出,不由的令自己一震,我能聽懂他們的話了?

看向發愣的甄自修,為首的中年人柔聲問道:“在下姒目,不知汝為何人,所來何地。”

聽著姒目的問話,甄自修下意識整了整衣服自豪的道:“我叫甄自修,來自華夏。”

姒目聽到華夏一詞,略作沉思,其餘諸人聞之也面面相覷。

旁邊的姒名還想多問些什麼,剛出聲便被姒目打斷:“此事稍後再議,祭祀山神的時辰快到了,不可怠慢。”

四周眾人聽到他的叮囑,皆拱手稱是。

吩咐完眾人的姒目,笑著對甄自修講道:“你可在此稍等片刻,待我等祭祀完後,再慢慢交談。”

甄自修聞言學著那群年輕人拱手稱是。

眾人分列站在兩旁,甄自修看到後,便急忙退到一旁等候。

為首的姒目站在中央,注視著上面的牲畜,隨即轉身對著姒名吩咐道:“把祭祀所需物品一一拿來。”

姒名聞言拱了拱手,從旁邊的袋子裡,拿出一隻雞和一塊玉璧,但見這隻雞渾身純白沒有一絲雜色,縱使在袋子裡,其目光依然銳利有神。

甄自修又轉頭看向玉璧,便沒有多大的興趣,這和之前在網上看到的所差無幾,唯一不同的便是,玉璧被五種顏色編織的絲帶繫了起來,看起來像是用於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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