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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一直到第二天一早。
侯建睡的了個美美的覺,穿衣起床,拿著搪瓷缸子出去洗漱。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秦淮茹已經站在了水池邊,慢騰騰的洗著褲子。
他也不說話,溜到水池邊接水,又倒入半缸子熱水,開始刷牙。
咕嘟嘟……
他對秦淮茹視而不見,可秦淮茹卻像是就等著他出來一樣,看到侯建立馬小聲說道:“我中午吃完飯去找你開藥,你給我便宜點兒,就當幫幫姐了……”
“……”
沒人回答,秦淮茹扭頭一看,侯建像是沒睡醒一樣,連眼睛都閉上了。
“侯建,侯建,你聽到沒有?”
“噯?啥?秦姐你說啥?”侯建這才睜開眼睛看到秦淮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好嘛,我喊你你聽得見,我剛才說話你裝聾作啞?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秦淮茹是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發作,猛的聽到身後一陣動靜,扭頭一看頓時一驚。
但見易中海頂著對熊貓眼兒,臉上掛著數十道血淋淋的指甲印子,脖子上還有些滲血的紅痕,扭開門就衝到了院中。
他身後,一大媽哭哭啼啼的跟了出來。
“一大爺,你這是咋了?”說實話,秦淮茹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的。
雖然能猜到一些易中海的處境,昨晚上又聽到了一些吵鬧摔傢俱的動靜,但她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易中海卻像沒聽到似的,幾步就躥到侯建身邊,急切道:“小侯,你趕緊給我看看,幫我處理一下!我都煩死了!”
“嚯,一大爺,你這是怎麼搞的?這傷怎麼看上去比捱揍了還嚴重?”侯建故意調侃了一句,手上的動作卻根本沒有加快,慢騰騰的搗鼓著牙齒。
“你快點兒吧!把我弄一下,消消毒,弄點碘酒啥的處理一下,我還等著上班呢!”易中海急迫的很。
說實話,他是真的急。
男人打架跟女人打架是真的不一樣!
昨天跟閻解成許大茂傻柱打架,他都沒有這麼狼狽,畢竟那些皮外傷拿雞蛋啥的敷一下很快就會消腫下去。
可這一夜被一大媽拿指甲撓了大半宿,不光覺壓根沒睡好,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就這悽悽慘慘的扮相要是出現在廠區裡,那肯定是一大新聞!
想想看,昔日裡跟一大媽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四合院一大爺,廠裡的八級鉗工道德標兵勞動模範,卻一夜之間跟他老婆打架乾的破了相連脖子都刮花了,難免被人傳出一些不好的名聲。
他甚至昨晚上就沒敢對一大媽還手,那是生怕一不留神把一大媽打的怎麼樣給幹到派出所去!
受沒受傷倒是其次,關鍵是這打老婆的名聲是真不好聽!
他還就在乎這個!
所以今天上班前,他是好說歹說忽悠了一下一大媽別吵了,結果人家壓根不吃那一套,還要上手抓,這下子把易中海給惹惱火了,又起了幾下衝突,臉上被抓的更狠了。
易中海一想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就想著找侯建趕緊處理一下,好上班去擺脫掉一大媽的糾纏。
誰知道出了門,秦淮茹在這裡,侯建也在這裡刷牙,跟他說了之後,那小子還慢騰騰的壓根不急。
“哦!”侯建點點頭,然後……
慢騰騰的洗起了臉。
“哎喲,你快點吧!”易中海生怕一大媽再上來撓兩下,繞了個圈,讓侯建和秦淮茹擋著。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傻柱陰沉著臉從屋內出來了,易中海不想再被人嗤笑,便急切道:“你快點,我去你屋裡等你!”
嗖!
侯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易中海一溜煙的鑽進了自己家。
得,現在自己是不回去都不行了!
“咕嚕嚕……”吐出一口唾沫,侯建這才施施然回家去了。
“你記得我說的話!”秦淮茹焦急的囑託了一句,可侯建就像是沒聽到似的。
傻柱不急不慢的過來,看了一眼一大爺的身影,問道:“秦姐,怎麼了?那老小子又出什麼事兒了?我看活該吧!”
他這會兒連一大爺的名號都不願意叫了。
“我也不知道!”秦淮茹沒得到侯建的答覆,心裡忐忑不安的很,他不同意,那就意味著自己肯定是要多出些錢,關鍵是賈家錢也不多,她不想花在這上面。
想了半天,她決定還是得從傻柱入手,“傻柱,你過來,姐有話跟你說!”
“啥事兒啊?”傻柱不明所以的過去。
“那個,你借姐一點錢,我要給棒梗買藥!”
傻柱下意識的就拒絕,“秦姐,你知道我的,我也沒多少錢,上個月你借我的錢還沒還我!”
秦淮茹咬著下唇道:“你要是借錢給我,晚上我讓你來我家吃飯……”
“噯?真的?”傻柱立馬眉開眼笑,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摩挲了一陣道:“五塊錢夠了吧?再多……”
啪嘰!
他話都沒說完,錢就被秦淮茹一把收進了兜裡,“夠了!你等著,晚上我叫你!”
反正她也豁出去了,昨晚賈張氏那麼說她,她倒要看看傻柱今晚來還會發生什麼!
她自然不知道,賈張氏昨晚讓易中海今晚過來買牛肉的事情!說這事的時候秦淮茹在侯建家!
“那敢情好!你可別忘了啊!”傻柱撓撓頭,滿心歡喜的看著秦淮茹走了。
他拍拍手,正準備離去,忽然瞥見一大媽蹲在老易家門口哇哇的哭,心下一動,眉眼間閃過一絲陰翳,“噯?一大媽,你這是咋了?怎麼哭上了?”
“老易!都是老易這個混蛋!他竟然要跟我離婚……嗚嗚嗚!”一大媽不停的擦著淚,看到傻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傻柱啊,你可一定要勸勸你一大爺啊!”
“離婚?”傻柱一愣,整個人一僵,隨即內心裡升騰起一個念頭,上前去把一大媽扶住,“一大媽,你別哭了,走,進屋去歇歇,你好好的跟我說一說!”
他說完,扭頭看了一眼侯建的家門,壞壞的笑了笑,進門把房門關上了。
“嘶,小侯你輕點,哎喲,疼,你這是啥?咋這麼辣面板呢?”一大爺坐在板凳上,閉著眼睛疼的齜牙咧嘴的。
“是碘酒!紫藥水!你治不治了?不處理就趕緊走,別耽誤我做生意!”侯建生氣的說。
“治治治!隨便你搞!”一大爺疼的牙關直打顫。
侯建微微一笑,又給紗布上加大了一點劑量,一邊處理,看著易中海疼的直打哆嗦,一邊冷笑著問道:“一大爺,我還年輕,對院子裡的人還不甚瞭解,你跟我說說賈張氏是什麼樣的人唄……”
“賈張氏啊?”一大爺聞言睜開了眼睛,那眸光裡全是溫柔,“她可是咱院子難得的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