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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羽彤聽完她的發表才一一回應道:“放心吧,紀家他還看不上,再說人家根正苗紅,最看重的是世家名聲,也只有方宇這種利益至上的才會不擇手段。”
方宇是開疆擴土打江山,而凌亦寒則是在金字塔頂屹立不倒。
就凌老的地位,怎麼會允許凌家出現汙點,這點東西擺在人家眼裡那都是不夠看的,凌家每年做慈善的數目都比這個可觀。
雖然目前她也琢磨不透凌亦寒圖她什麼。
沈曼雅聽著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你說當初你怎麼看上方宇,不過他確實也藏得深,人前人後兩副模樣,狗東西!”
想當初那可是體貼殷勤,對紀家可謂是如同再生父母。
“誰還沒有看走眼的時候,我去睡一下,你不用管我。”她一邊說著一邊來去自如的跑房間去。
沈曼雅:“……”合著是來她這裡躲清淨,才順帶坦白近況?
如果回了紀家,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又是一番沉甸甸的關懷。
甜蜜的負擔啊。
……
紀羽彤夜班,當她拿到病人資料時,即刻通知了主任,不是她醫術不夠,而是凌老的身份特殊。
再加上目前她和凌亦寒的關係,她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陪同凌老入院的是管家李叔,等凌亦寒趕到的時候,凌老已經恢復清醒。
紀羽彤是在查房時遇上了凌亦寒。
她表現的既客氣又疏離。
“小紀醫生,我又來麻煩你了。”凌老身穿病號服也難掩身上的威嚴氣場,可他面對紀羽彤卻是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笑眯眯道。
紀羽彤內心瑟瑟發抖,不是麻煩的問題,只怕有一天自己會嚇到了您老人家。
雖然事出有因,算起來確實也不厚道。
工作場合,紀羽彤迅速調整了思緒,笑盈盈回道:“凌老,我倒是不嫌麻煩,只是您得好好保養身體,如今秋末,很快就要入冬了,氣候對您來說很不友好,還是得儘快安排手術。”
凌老雖然身份尊貴,卻平易近人,身居高位的他沒有半分銳氣,歲月的沉澱下更多的是一份難得的鬆弛感。
病情的原因,凌老已經是科室的常客了,兩人見面多少會寒暄幾句。
交代完基本情況,紀羽彤轉身離開病房,凌亦寒也亦步亦趨的跟了出去。
許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熱切的眼神都快粘在紀羽彤身上了。
李叔自然也瞧出了自家少爺的異常,不忍多嘴了一句。
“老爺,我看少爺怎麼有點反常,平時對誰都愛搭不理的。”
凌老只是心臟出了問題,眼睛又沒瞎。
他半臥在病床上,挑眉偷偷給李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去。
門外的兩人還渾然不知。
紀羽彤察覺到身後的人,她停下腳步。
凌亦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抬手將她轉過身,紀羽彤是有原則的,並沒打算順從他,隨即甩開。
男人挑眉,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
他就喜歡看紀羽彤在他面前活靈活現,而不是一副偽裝下的矜持面孔。
“還生氣呢?謝謝你,第一時間找了最權威的醫生給爺爺診治。”
她生氣不正常麼?
男人的強勢,霸道,紀羽彤算是見識到了。
紀羽彤氣焰沒消,自然沒有好臉色,“希望凌總值得我為他提供的幫助。”
狗男人,一言不合就拿她撒氣,誰沒有異性朋友。
凌亦寒一副饜足後的欣然自得,“嗯,如果是凌太太親自診治的話,那爺爺應該會好得更快,但是我也會心疼你的工作量。”
紀羽彤捏了一把汗,抬手就要捂住他的嘴。
這是可以口無遮攔的場合麼,還真是膽大包天。
只是還沒靠近他的薄唇,職業病作祟的她又默默的把手收了回來。
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上班期間自己的這雙手沾滿了多少病毒細菌。
紀羽彤清了一下喉嚨,挺直了腰板再次與他保持距離。
“凌爺爺的病情你也清楚,儘快安排做支架吧。”
“紀醫生主刀嗎?”
紀羽彤可沒跟他開玩笑,像只炸毛的小貓,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是希望我主刀還是不希望我主刀?沒得商量,到時候看醫院安排吧!”
紀羽彤沒等到男人的歉意,心裡窩火。
不僅口出狂言,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她挺直著腰背轉身離開。
賀遠帶著護工走了過來,李叔緊貼著門後,趕緊躡手躡腳的撤退。
一臉的疑惑。
凌老見狀,不由的悶笑。
“老李,你這是什麼情況,兩個孩子的對話都給你整糊塗了?”
李叔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凌老又催促,“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就是… 我好像聽到少爺說什麼心疼凌太太?不知道是不是我年紀大了耳背沒聽清?”
凌老不高興了,板著個臉。
“還凌太太,他談過談女朋友麼?!什麼亂七八糟,曾孫我是指望不上了。”
李叔也自認為聽岔了,心虛著不敢附和。
畢竟凌家延續香火的重任,都壓在凌亦寒身上,凌夫人顯然也不會出現在兩人的談話中。
李叔一輩子在凌家,自然是理解凌老的心情,只能順著主家的心思寬慰,“少爺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的主見和規劃,您也別太操心,許是緣份還沒到。”
“他就是太有主見了,以至於我現在這麼被動!”
凌老越想越氣憤,小紀醫生才看不上他這混不吝。
凌亦寒邁步進來見此情景,抬手訕訕摸了摸鼻尖。
“爺爺,我看您這狀態,是不是準備可以出院了?”
“你給我抱上曾孫,我啥事都沒有!我現在都沒有底氣在棋牌群裡露面,你能不能給我爭口氣!”
看著凌亦寒不可一世的嘴臉,凌老幹脆把頭轉過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爺爺,在南市還有誰能比我更讓你長臉的,你放心在群裡橫行霸道,我給你兜底。”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掰扯,你滾回去上班。”
凌亦寒嘚瑟著那不可一世的嘴臉,“嗯!你好好的把支架手術給做了,我保證你恢復好的時候就能見上孫媳婦,至於曾孫那我一個人說了不算。”
畢竟生育對於女性的影響才是最大的,決定權不應該在他手裡。
話落,凌亦寒果斷轉身離開,絲毫不顧及自己給病房裡留下的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