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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傑恢復了元氣,但卻並沒有改掉囂張自大的姿態。
指著她張狂道:“裴鈺珩都做了我妹夫了,你怎敢坐上那位置?難不成也想做了我江家人?”
他站起身哈哈一笑,看著在座眾人解釋道:“此女乃是裴鈺珩身邊無名無份的女人,如今定然是見自已嫁不進王府了,便想來我江家鬧事。”
璟王身邊突然有個女人這件事幾乎傳遍了歷城,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海雲間”當日發生的事誰人不知。
若是真與璟王成了也就罷了,但現在要娶的不是她,那還要給什麼面子?
有賓客猛一拍桌子震怒:“大膽!璟王也是你敢肖想的,今日江裴兩家結好,你若是敢鬧事,定饒不了你!”
“就是,還不快來人將此女趕出去!”
“快趕出去,莫等到王爺來了礙眼!”
祁雲杉目光瞥過,見慕容顯正戲謔地看著自已,勾唇輕蔑一笑。
想看她的笑話,那大家都別活!
她纖長白皙的手掌在扶手上重重一拍,凌厲的眼神流光四射,一一掃過眾人討伐嫌惡的嘴臉。
被她目光波及的眾人紛紛挪開眼不敢與她對視。
他們不禁竊竊私語起來:如果不是長公主,那麼怎樣的女人才會有這樣強大的氣場。
若不是為了在朝堂上震懾那些心思深沉的朝臣們,她一般情況不會散發攝人的氣場。
但這一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到他們。
只是還未開口說下去,江崇明便領著幾個一身矜貴的男人們入場。
“城主來了!”
“錦州王也來了!”
“看吧,城主一定會將這女人趕走!”
……
江崇明來時絲毫不慌,彷彿對於她的出現沒有一絲意外。
祁雲杉盯著他跨進廳內,然後一一與眾人打過招呼,最後才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道:“長公主殿下蒞臨,江府不甚榮耀。”
廳中原本等著看笑話的賓客皆是一驚,還未來得及跪下行禮,他身後的一個男人越過他走上前。
毫不避諱地將祁雲杉上下打量幾眼,才哼著氣漠視道:“你說她是長公主?當咱們都沒見過世面嗎?”
祁雲杉輕輕抿唇,唇線微微揚起。
來鬧個婚,沒想到又有意外的收穫。
這幾人她認不全,但剛好父皇在世時讓她見過幾眼。
面前質疑她身份的,便是錦州之地的藩王龍巖松,皇祖父堂弟的孫子。
她掌朝以來,這些人一直請旨想回京,話裡話外都在說她一個女人如何如何,讓他們回京,便可以幫襯她。
她一直無視,或許他們心中都有怨懟。
江崇明也不解釋,轉身對幾個藩王恭敬道:“老臣久居歷城,長公主說她是,便是吧。”
這話什麼意思?她說是就是,玩這麼低階?
祁雲杉忍不住低笑一聲,冷了臉看他繼續表演。
龍巖松負手轉身,看向在座的各位。
“雖說京城有傳聞長公主還魂而來,可畢竟大家都沒見過,你憑什麼說,你就是長公主。”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
“就是!長公主離宮,怎麼會一點訊息也沒傳出來?”
“就算是微服私訪,又怎麼會一個貼身侍婢都不帶?”
“我看她就是想冒充長公主,逼迫城主不敢將女兒嫁給璟王!”
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三個男人都如約定好了一般,靠在椅背上連眼都不眨,就這麼等著看戲。
江崇明更不必說了,其實歷城認識她的人也不少,但這幾人真心會幫她的卻少之又少。
而他的目的也並不僅僅只是讓人質疑她的身份,他只是想看看,她身邊究竟還有沒有人在暗中幫她。
祁雲杉微微沉眼,心知這是江崇明故意的,廳內鬧這麼大,身為一家之主的他竟然現在才來,而且對她的態度不明不暗,刻意讓人對她的身份起疑。
於是她垂眸片刻,微微抬手,月白色的水袖慢慢揚起。
幾根玉指輕抬,動作隨意地從腰間摸出一塊小巧的,閃著金光的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令牌,而那令牌上方刻著的,正是一浴火重生的鳳凰制樣。
普天之下,能用鳳凰作為隨身令牌的,除了皇后,便是……
“是……長公主!”
有人高喊了一聲,原本還端坐著的人都好奇地站起身去看她手中的令牌。
她神情慵懶,姿態傲然。
目光從江崇明因為思考而抿唇的動作中挪開,而後將令牌輕輕往桌上一擱。
與桌子清脆的碰撞像是火鳳高昂的嗚鳴,盤旋於上空俯視著所有人,讓人不得不正視這塊一眼就不俗的物件。
於是不需要她開口,滿廳皆是倒抽一口涼氣,如演練過一般整齊劃一地跪下臣服。
“參見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坐在賓客中的三個皇室貴子在這一刻如鶴立雞群一般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有許多人還不知道這三人的身份,但有了祁雲杉這一出,誰也不敢再懷疑不給長公主下跪的人是何等身份。
再觀江崇明與幾個藩王之間的眼神交流,都是帶著錯愕的,疑惑的。
顯然是江崇明一早便引導幾個藩王質疑她的身份了。
現在她不過是拿出了一塊令牌,藩王便不知該如何應對。
是說他們蠢的沒法了嗎,不,祁雲杉始終認為能坐穩一方主位的人怎麼能用一個蠢字形容。
那便是…要硬來了。
逼迫藩王與她對立,迫使藩王在這種時刻不得不做出選擇。
其實若是幾個藩王一心維護皇室,江崇明這如此愚蠢的設計壓根都用不出。
偏偏藩王本就對她不服,在她新的治國之策下達後,更是怨言頗多,想必內心是早已蠢蠢欲動。
看來是,想在歷城將她留下了。
她沉眼想了想,開口道:“幾位王爺,還有什麼顧慮,都說了吧。”
江崇明與龍巖松視線對上,便如下定決定一般緊了緊拳頭,斬釘截鐵道:“身份可以冒充,令牌自然可以仿製,我等從前也是遠遠瞧過幾眼長公主的,與爾等相差甚遠,你一口之言怎能算數。”
祁雲杉彎唇一笑:“那依你所說,本宮該如何自證?”
墨勒正要起身說話,卻被慕容顯一把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