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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尚身穿著黑色格狀袈裟,右手行佛禮端放身前,九尺降魔金佛杵握在左手之上,立在了他的身邊。
雙眸微閉,面容剛毅,神態安然。
雖然靜靜的坐在人群之中,卻讓人生出一種安詳空靈之感。
在他的跟前卻是一名落魄的中年人,這人的眼中露出迷茫,而迷茫的雙眸之中卻隱然帶著絲絲的悲色與血絲,顯然在方才他應該是沉侵在極為悲痛的情緒之中。
只是!
眼下彷彿因為某種事物,觸碰到了他心底最為柔軟的部位。
所以,一時間居然是有些痴了。
足足過了良久之後,那落魄中年人才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心悅誠服的拜倒在了那和尚的跟前。
“受教了!”
中年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撥開人群就此離去。
楚江看著眼前的一幕卻是一愣,什麼時候船上居然是來了一個和尚?
這方大陸之上,和尚自然不少。
不過!
眼前的這和尚子所以引起楚江注意,是因為他和平常的和尚不同。
看不透!
楚江居然看不透這個和尚。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第一,這和尚的實力太強;第二,這和尚修行了某種高等的藏匿氣息的功法!
楚江眼中露出了一絲忌憚。
這和尚是他離開蒼武城之後,所遇到的第一個看不出實力的武者。
不過楚江想了想之後,除開驚奇之外,倒也別有其他什麼想法,這世界如此之大,楚江的實力更不是天下第一,看到一個比自己更強的人,又算的上什麼?
想到這裡,楚江卻是搖了搖頭,也不在關注,直接走了過去。
楚江並沒有動用道眼,因為他對和尚的功法不敢興趣,理由就是這麼的強大。
“半步通玄?”
就在楚江走出船艙的瞬間,和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
雨下個不停,山川河流被一層霧氣所籠罩,朦朧間讓人看不真切。
就在這時,一艘明顯是某豪門私有的船隻,正在這山川河道之中緩渡而行。
這艘大船極
為奢華,船上遍佈身著青衣的護衛,這些護衛表情冷漠,就立在船房兩側屋櫧之下,一股肅然氣息,便是油然而生。
看得出,這些護衛的實力,都是不弱。
而船上的房間也是極為奢華,通體盡皆都是以名貴檀木所制。
這種檀木名為檀木,是極為罕見的一種木料,上面還透雕了許多圖案,有袞龍,鳥兒,魚兒,蟲類……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彰顯出一股說不出的典雅之色。
白色幔帳,覆蓋四周。
讓人神清氣爽的檀木氣息,在這大雨之中也沒被掩蓋住,繚繞四周香味懾人。
船艙中,兩人端坐。
一名青衣男子,以及一名紅色衣裙,白紗遮面的妙曼女子。
“什麼意思?”
一聲略微帶著幾分不滿的聲音,從這女子的口中傳出來的。
青衣男子聳了聳肩,將一枚符篆遞過去,口中輕鬆的笑道:“他要求再加報酬。”
紅衣女子眉間那一點火焰硃砂略微一皺,清冷美眸之中卻透出一絲厭惡。
不過!
她還是接過符篆,美眸流轉將沉吟起來。
片刻之後,紅衣女子輕輕道:“回他,再加一枚靈湖丹,連同那個半步通玄一起殺了,免得走漏風聲。”
青衣男子略微一挑眉,笑著道:“玄級下品丹藥靈湖丹……嘿嘿,為了你這師妹,你可真是下足了本錢啊,這樣加起來,可就足要給他四枚丹藥了啊,而其目標,居然只是一名蛻凡巔峰的女子,嘖嘖……”
聽到青衣男子的調抗,紅衣女子粉黛再度輕皺,看了他一眼之後,輕輕道:“回他。”
青衣男子再度一挑眉,隨即聳了聳肩,不再多說,轉身走到了一旁同樣的桌案之前,揮墨而就,不多時,墨落。
放下了筆墨,持之前的紙給摺疊了起來,然後從桌案之旁的鳥籠之中,抓出了一隻鳥來。將疊好的紙片,放入了捆綁在鳥腿之上的一個小竹筒之中,封好,便是走到了窗前。
撩起白色幔紗,將鳥兒放飛了出去。
外間大雨磅礴,但這鳥兒依然是一飛沖天,根本就沒有半分影響一般,朝著船隻的前方便是飛掠而去。
不多時,在茫茫大雨之中,消失了身影。
放走了鳥兒,船房之中也就只剩下這兩人。
“明天晚上,這四周絕不能出現第三條船!”
紅衣女子看著青衣男子,冷聲說道 ,“此事說小則小,說大則大。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紕漏,你懂麼?”
青衣男子急忙點頭,答應下來。
紅衣女子沉就片刻之後,轉身,輕臬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美眸輕閉。
青衣男子眼眸微眯,輕品了一口清茶,輕聲笑著,眸底不時閃過一道道紅色的欲光。
……
冷月如銀,傾灑天地。
雨後天地一片清朗,繁星點綴星空,令的人心曠神怡。
夜深,人眠。
楚江的房間之中,淡淡的青色流轉不修,然而他的眉頭卻是略微的皺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江突地睜開了眼睛,急躁之色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消失不見。而那淡青色的光澤,也隨之消失。
良久之後。
楚江沉心靜氣,開始閉目養神。
足足用了一刻鐘,他才強行壓制住了胸中不斷湧現的那一縷氣悶之感。
“今天到底是為何,心煩氣躁的感覺是這麼的劇烈!”
楚江皺起眉頭,隱然之間有些憂色。
自從上次勘破心魔之禍後,他的修為就穩定到了半步通玄的境界。
接下來的這些天,除了每天的靈力略微凝實一些之外,他再也沒有感到修為有絲毫的進步,這讓習慣了飛速突破的他感到很難適應。
前幾天楚江已經發現,心底升騰起一股說不出的氣燥之感,影響他的心神。
可是!
每當他開始修煉之後,這樣急躁的情緒就會消失。
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無論楚江如何壓制心神,都難以消除心中的急躁,甚至,這急切之心隱隱影響了他的情緒,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暴躁起來了。
這對於楚江來說,還是第一次。
如此一來,楚江就不得不重視了,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枯目望去。
“嗯?”
突然,他的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