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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位仁兄，請問尊姓大名？”
聽到了白一舟那毫無畏懼的問候，並且毫無錯誤的叫出了點出了他們人員的個數。
被叫做大哥的男子也是心咯噔？他已經瞎了怎麼會知道他們是三個人？
難道是他旁邊的丫鬟告訴他的？
自己的手下一直盯著這個丫鬟，見她根本就沒有告訴白一舟什麼，只是一些安慰的話語。
難道他的失明和修為盡失是裝出來的？
不知為何，那個被白一舟揍得半死不活的畫面，又再次在男子的腦裡過了一遍，這不禁讓他打了一個冷顫。
“我叫阿東霸，現在你馬上給我跪下，叫我一聲爺爺，我勉為其難放你們過去，如果你不跪下，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阿東霸克服了心中的恐懼，鼓起勇氣恐嚇道。
“原來是阿東霸啊。”，白一舟故作回憶一番，然後淡然道：“就是那個五年前被我揍得跪地求饒，叫我一聲音爺爺，懇求我放過他的那個人？”
“你！”，見自己的傷口再次被掀開，阿東霸怒不可遏，手中靈氣湧現，如果不是腦子裡還保留有理智，他真的要出手了。
“你什麼你！”，白一舟依舊面無表情，雙手往後一背，輕描淡寫道：“你的兩個手下叫什麼名字，你只是告訴我你的，你的兩個手下還沒有說，難道在動手之前不告知名字以表尊重嗎？”
或許沒有見過白一舟的恐怖，阿東霸的兩位手下，並未表現出過多的恐懼。
“我見阿西霸，他叫阿北霸。你記住了，以下就是我們要送你上西天，至於你身後的那位丫鬟，等大哥和我們嚐嚐鮮後，我們在送她和你一起。”，見自己的大哥被人如此看輕，那位剛才出言侮辱小嬋的男子憤恨道。
“西霸你……”，阿東霸嚇了一跳，這個小比崽子，這是嫌命過得太長了是吧。
這白一舟的小子可是出了名的護女！
他修為盡失還好，如果他是假裝，我們得要全部玩完！
“大哥，不必懼怕！”，阿西霸邪魅一笑，道：“大哥你可知今天他上樓府提親，被打得個半死，樣子極其狼狽，如果是有修為之人，想必不會如此，他現在只不過強弩之末罷了，等我先去擒住他，讓大哥好好嚐嚐這丫鬟的處子之味！”
說著阿西霸靈氣湧出，踏步而去。
“你叫阿西霸是吧？”，白一舟淡淡問道。
“沒錯！”
“我的故鄉，有一個國家，他們有一句話和你的名字很像。”
“哦，是嗎？”
“叫‘阿西吧！’，是代表驚訝震驚的意思……”
白一舟話音剛落，身子突然原地消失，接著惡西霸就噗通倒地，他痛苦的捂著自己嘴，雙手上鮮血直流。
這一刻，阿西霸後悔不已，雙眼中寫滿了是恐懼，明明一個毫無修為之人，為什麼？
一陣風吹過，白一舟又出現在了原來消失的位置處，不過此時他與剛才不同的是，他的手裡拿著一根沾血的舌頭。
不用多說，這舌頭就是阿西霸的舌頭。
“剛才就是這根舌頭出言不遜，侮辱我家小嬋，所以這根舌頭不用了，餵狗正好。”，說著白一舟隨手一扔，一條野狗突然從漆黑的角落裡跳了出來，叼起血淋淋的舌頭就往外跑去。
“東霸，你要好好管住自己的手下。不然下次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白一舟對著離自己不遠的阿東霸說道。
阿東霸已經被白一舟嚇得尿了褲子，這個人他比以前更加強了，這個實力根本就不是武·境五品金丹所能夠擁有的。
難道他已經武·境四品出竅？
這修為，目前只有朝廷派選下來鎮守秦嶺縣的錦衣衛總管孤總管孤葉輕才擁有，而眼前的白一舟卻使出如此之能。
想必定真是武·境四品出竅！
自己是踢到鐵板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放過自己。
阿東霸二話沒說就噗通下跪，膝蓋撞在鋪在地上的石板之上，石板瞬間破碎，而阿東霸的膝蓋也是鮮血直流。
阿北霸見自己的大哥跪了下來，自己也馬上跪下，他幸慶自己沒有出手，也沒有出言不遜，不然下場定和阿西霸一樣。
“這次就饒了你們仨，如果以後在這樣子出言不遜，那就不怪我不客氣了。”，白一舟閉著雙目，淡淡的說道。
“好的，爺爺，謝謝爺爺，謝謝爺爺！”，聽到白一舟饒了自己的性命，阿東霸急忙連磕幾個響頭。
這時候尊嚴、臉面哪有小命重要，急忙點頭哈腰，這才是生存之道。
“不過，阿東霸——”
聽到了白一舟話語的轉折，阿東霸驚心膽戰，抬起已經磕破了的額頭，看著這位‘柔弱’的白衣少年，
“——你這位叫阿西霸手下的舌頭，我是還不回去了，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白一舟一臉無辜的問道。
“沒意見！沒意見！”，阿東霸連忙解釋道：“這個是他侮辱白公子丫鬟的報應，是他咎由自取，白公子想如何處置都行。”
“處置我就不處置了。”，白一舟轉過身，在一臉茫然孟子嬋的潔白額頭上彈了一下。
“姑爺！？”，孟小嬋被自己家的姑爺彈回了現實，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眼睛，姑爺的修為回來了。
“走，回家了小嬋。”，白一舟牽住了孟小嬋的纖纖玉手，轉頭對著阿東霸道：“如果下次，我定讓你們進入六道輪迴，聽明白了嗎？阿東霸？”
“小的聽明白！小的聽明白！”
還在跪著的阿東霸連忙點頭，望著消失在漆黑小巷子裡的白一舟奴僕兩人，又再次朝著兩人的方向磕下頭去。
……
夜裡，月光下，兩人行。
“姑爺，你不是修為盡失了嗎？小嬋怎麼覺得比以前還更加的厲害了呢！”，孟小嬋左右搖擺著兩跳動的馬尾，滿眼裡都是自己家姑爺帥氣的身影。
“剛才不是被樓府的人打了一下，再回來的路上又被人暗算，所以不小心打通了你姑爺我的任通二脈，所以就變得這麼厲害了呀。”，白一舟回答。
雖然看不見此時小嬋的表情如何，但他能夠從小嬋的一蹦一跳之中，感受到了自家小丫鬟的開心興奮之意。
“這樣子就好。”，孟小嬋繼續道：“這樣子小嬋就不用擔心有人欺負姑爺了。”
“小嬋也不用擔心，有人在欺負小嬋了。”，白一舟接過了話。
聽聞，孟小嬋便露出了絢麗的笑容，不過很快她蹙了蹙眉，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小嬋？”，察覺到了小嬋的憂愁，白一舟急忙問。
“姑爺…”，小嬋抬頭望了自家的姑爺一眼，隨後憂愁道：“雖然姑爺的修為恢復了，但是姑爺的眼睛還是看不見，我怕姑爺見不到小嬋，等久了姑爺就記不起小嬋的容貌了。”
“這麼可能。”，見這個啥都擔憂的貼身丫鬟，白一舟笑了笑，輕道：“小嬋的容貌早已經融入到了姑爺我的腦子裡，更是鑲入了我的靈魂深處，所以怎麼可能會忘記小嬋的容貌呢？”
“再說了，我還要找到真兇，把我雙目給奪回來，這樣子不就可以在見到小嬋了嗎？難道小嬋對自家的姑爺那麼沒有信心？”
“嗯，我相信姑爺！”，孟小嬋又恢復了活潑開朗的模樣，牽著白一舟的手，嬰兒肥般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兩點迷人的酒窩煞是可愛。
就這樣子，白一舟和孟子嬋兩人沿著皎潔的月色，終於兩人賴以生存那破舊小屋的輪廓就出現在了孟小嬋的眼前。
不知為何，在見到破舊小屋後，有一種溫暖的安全感從心中而來。
在走進小屋後，孟小嬋搶先一步推開了破舊的木門，隨後走了過來牽住自家姑爺的手，扶著他進入到小院子裡去。
小院子不大不小，偏要說的話，就是隻夠兩位五六七來歲的孩子追逐嬉戲。
小院子裡也沒有什麼擺放之物，只有一個木製的椅子，一口井以及一棵光禿禿的老樹。
小嬋牽著自己的姑爺來進到了小屋子裡，讓他坐了下來，再給他倒了一杯水，把水杯遞到他手裡，後附著在他的耳邊道：“姑爺先喝一杯水解解渴，在這裡等小嬋，小嬋先去做一下晚飯。今天清晨除了吃幾個包子充填一下肚子之外，我們就滴水未進了。”
“嗯嗯。”，白一舟聽聞，接過水杯，也就點了點頭。
“姑爺不許亂跑！”，在走到門口處，孟小嬋還不忘回頭過來再次囑咐道。
說完不等白一舟回答，孟小嬋就急匆匆的往廚房裡去。
白一舟坐在凳子上，仔細的回憶著這裡的一切。
五年前，自己的父親被奸人所害，白府被聖上收回，母親上吊而死，自己在追查真兇的過程中被暗算，廢去修為，挖去雙眼。
按理來說，父親在聖朝之上根本就沒有招惹過誰。在怎麼樣，父親可是在‘童關戰役’中為聖朝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
怎麼就會有人禍害了呢？難道在‘童關戰役’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侵犯了聖朝中某些人的利益？或者這場戰役是一場利益之間的交換？
難道自己雙目被挖，修為被廢也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他們挖去我的眼睛是為了什麼？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迷霧重重，需要等他慢慢剝開才行。
“算了，先不想這個了，目前先把眼前的事情弄完之後，後面再考慮這個。”，白一舟在心中暗道。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孟小嬋就盛著熱騰騰的飯菜過來，菜品是家常便飯，四菜一湯。
雖然見不著菜樣如何，但聞到菜散發而來的香味，彷彿開啟了通往美食的通道，讓人垂涎欲滴。
“姑爺，吃飯了，給！”，孟小嬋盛了一碗滿滿的飯遞給了白一舟，雖然見不著，但是白一舟還是從熱成像中看清了孟小嬋的行動的輪廓。
“謝謝小嬋。”，白一舟接過飯碗，對著孟小嬋感謝道。
“謝我做什麼。”，孟小嬋一邊給自己盛一邊說道：“小嬋能夠有今天都是姑爺給的，如果沒有姑爺，小嬋可能就要死在那場凜冽的寒冬之中。”
隨後小嬋夾起一塊新鮮的肉放到了自家姑爺的飯碗裡，催促他快點吃飯，不然一下飯菜涼了就不好了。
“姑爺，你快點吃飯！”
“好。”，白一舟點了點頭，隨後就埋頭吃乾飯起來。
白一舟不注意的是，他一邊吃飯，小嬋一邊夾起飯菜放入白一舟的碗裡，然後自己在夾菜吃起來。
就這樣子，在發黃的燭光之下，女子一邊吃飯一邊為男子夾菜，然後再自己為自己夾菜。
跳動的燭光印出了兩人清晰可見的影子，相依相伴的影子，看上去形成了一副溫馨可見的皮影戲，戲的內容是多麼的令人嚮往。
……
晚飯後，白一舟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享受著夜裡月光傾瀉帶來的許許涼意。
如果白一舟的眼睛不瞎，他一定被今夜的月光給震驚到。
因為這裡沒有城市霓虹燈的渲染，只有單一皎潔的月光，給予人一片柔和的朦朧感。
等洗好了碗筷，孟小嬋手拿起一個小凳子，來到了小院子裡，坐在白一舟的身邊，藉著月光欣賞著自家姑爺的帥氣。
“姑爺。”，孤小嬋雙手撐著小臉蛋，眨了眨瞭如月光般清澈的雙眸，一臉平靜的呼喚了自家姑爺一聲。
“什麼事？小嬋。”
“姑爺，你明天還要去樓府提親嗎？”，孟小嬋望著自家姑爺英俊的側臉，問道。
“去。”，白一舟回答道。
許久未聽到孟小嬋的回答，白一舟繼續問道：“小嬋是不是在擔心我？怕我明天去了之後再受到樓府人的侮辱？擔心我的生命受到威脅？”
“嗯嗯。”，孟小嬋點點頭，馬尾搖曳，無助道：“我擔心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們對姑爺拳打腳踢，對姑爺下死手，而我卻無能為力。”
聽了小嬋的話，白一舟站了起來，根據眼中的熱成像，撫摸著小嬋柔順的髮絲，笑著安慰道：“小嬋放心，像今天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你的姑爺我已經被打通了任通二脈，現在已經是天下無敵了，所以明天我們大膽的去，不用在懼怕什麼。”
“可是，我還是擔心…”，孟小嬋嘀咕了一下，還是很不放心。
“難道不相信姑爺我？”，白一舟笑著問道，又再次揉了揉小嬋的髮絲。
“不是不相信，而且怕樓府人數眾多，姑爺一個應付不過來，而我又是一個弱女子，手無寸鐵之人，無法幫助到姑爺…”
“這個小嬋就不用擔心了，看明天姑爺我怎麼發揮就好啦。”，說到這裡，白一舟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壞壞道：“就怕明天過後，小嬋被姑爺我迷戀得不要不要的。”
“哪裡是明天……”，孟小嬋露出瞭如月光般柔和的笑，美眸裡都是白一舟的身影，笑盈盈道：“在遇到姑爺的那一天，姑爺向小嬋伸出了手，我已經被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姑爺…”
“什麼事，小嬋？”
“你娶了樓小姐後，也要把小嬋留在身邊好不好？”
“肯定的了。”，白一舟溫柔道：“因為小嬋是我貼身丫鬟，小嬋想離開，我都不會放手的呢！”
“我才捨不得離開姑爺，哪怕姑爺趕我走，我都不會願意。”，孟小嬋笑了笑。
“姑爺…”，孟小嬋又輕喚了一聲。
“又有什麼事，我的小嬋嬋。”，白一舟笑著故意問道。
“姑爺，以後我想給你生個孩子，可以麼？”，孟小嬋鼓起了巨大的勇氣。
“好…”，感受到了自家丫鬟心中的顫抖，白一舟的手從頭往鼻子處而去，隨後捏了捏她的小俏鼻，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