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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又硬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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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幕降臨,少林寺被漆黑的夜晚籠罩。天空中的雲層密密麻麻,彷彿是無數墨黑的幕布疊在一起,遮住了星星和月亮的面容。寺院內的建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只剩下輪廓和陰影。那些白日裡金碧輝煌的佛像、熠熠生輝的經幡,此刻都融入了黑暗之中,讓人無法分辨。

只有香爐裡燃燒未盡的殘香,依舊發出淡淡的幽香,瀰漫在寺院的每一個角落。而在那幽暗的樹影之下,一個不速之客正悄悄向禪房摸進。

此刻的馬梓橙,正在睡夢中和周公約會。睡到香甜之時,還吧唧幾下嘴巴,輕輕翻個身,而後發出輕微的鼾聲。

以馬梓橙的能力,別說是睡著了,就是睜眼看著,也無法覺察這個悄悄潛入禪房臥室的身影。只是不知他小心翼翼,卻是何苦來哉?

只見那人不止身上穿著黑色夜行衣,整個頭部包括臉部也用黑巾裹起,只剩下臉部眼睛位置挖了兩個洞,把眼睛露在外面。

這黑衣人逐漸接近馬梓橙的臥榻,便在此時,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阿彌陀佛,施主深夜造訪我少林,不知有何貴幹?”

話音未落,只見黑衣人反應極其迅速,一掌便向床上睡著的馬梓橙打去。看那掌風力道,可憐的少年馬梓橙,剛剛才死過一次,此時卻又要在睡夢之中,一睡不起了。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伸出的一掌突然被橫飛來的一塊棉布擋住,而後棉布向內捲起,直直要將那黑衣人捲入其中。那黑衣人似乎料到有此一招,當下撤掌回身,朝著門口就是一記劈空掌打去。

“阿彌陀佛”來人宣了一聲佛號,而後雙手合十。忽的指尖向外,一式“韋陀送佛”使出,也未見其他動作,便化解了黑衣人凌厲的劈空掌掌風。

黑衣人見自己的掌風被輕易化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手上片刻不停,立即再度發動攻勢,身形如電,瞬間來到了來人的面前,雙掌連環拍擊。

來人面色平靜,身形微動,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他的動作輕盈而靈活,宛如行雲流水,毫不費力。黑衣人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但每一次都被來人輕鬆化解,彷彿黑衣人的招數在他眼中毫無秘密可言。

黑衣人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施展出一招獨特的身法,身形如鬼魅般閃爍不定,瞬間躲過了來人的攻擊。兩人在房間內迅速交手,招招凌厲,掌風呼嘯,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了壓抑的氣息之中。

二人動手,初時還壓制著不出聲音,隨著戰鬥越來越激烈,聲音也逐漸壓制不住。

馬梓橙正睡得香甜,此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戰鬥聲吵醒,驚慌失措地坐起身來,望著兩人激烈的交戰,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他前世今生從未見過如此高手的戰鬥。

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黑衣人和來人都鬥志昂揚,毫不退讓。他們的身法靈動異常,招式犀利無比,每一次的交手都讓馬梓橙目不暇接。毫無武學根基的他,根本就看不明白麵前二人的招式和動作。

突然,黑衣人一聲暴喝,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猶如惡魔降世。他的攻勢變得更加兇猛,每一招都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力,彷彿要將這整個房屋都掀翻開來。

來人動作不緊不慢,身邊再度飛出一塊棉布。朝著黑衣人裹來,那黑衣人似乎不想面對此招。

回頭看了縮在床邊的馬梓橙一眼,只見馬梓橙用棉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縮在床角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那黑衣人轉身一躍,從窗戶縫隙,竟鑽了出去。

來人大喝一聲:“施主哪裡走!”隨即縱身躍起,一塊棉布飛來裹挾著他從窗戶飛躍而出。

此時驚魂未定的馬梓橙才看清,那後來之人竟是自己木訥迂腐,只會誦經禮佛的師父——覺明和尚!

“這!這搞什麼!”馬梓橙搖了搖頭,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做夢。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師父,會飛?”馬梓橙此時內心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管他了,既然那人打不過覺明和尚,我還怕他作甚?出去看看!”下定決心,馬梓橙便迅速跑出房門,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向寺院大門的方向跑去。

這一番奔跑,似乎要了馬梓橙的小命一般,他此時內心直埋怨那慧真小和尚怎麼四肢如此不勤?跑了半天,馬梓橙累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見不到那二人身影。

只覺身週一片漆黑幽靜,馬梓橙不由的有些懊悔,自己怎麼那麼衝動的跑出來。

正在此時,旁邊樹林傳來聲音。“阿彌陀佛,既是如此,老衲願意一命換一命,還請你放過我那命苦的徒兒。”

馬梓橙來到樹林邊上,便聽到林中傳出這句話。似乎二人爭鬥已分出勝負,可是怎麼看情形,這,這卻是自己師父戰敗了。

這聽覺明和尚言下之意,似乎要給什麼人抵命。一命換一命?難道那人竟是要殺害自己?到底怎麼回事?濃濃的疑惑湧上馬梓橙的心頭,可是現在不清楚林中二人究竟是什麼情況,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又過了片刻,馬梓橙聽到林中傳來一聲大笑,笑聲之中似有癲狂之意。聽那聲音,似乎不是覺明和尚所發。他內心便有一些忐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仔細想想,不管是自己這個身體的慧真,還是寄居慧真身體的自己,這覺明老和尚留下的印象都非常不錯。不說覺明與慧真的養育之情,便是與自己相處這幾日,對自己也是有求必應,關愛有加。

“反正死過一次的人了!怕個鳥啊!”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終於,內心的勇氣戰勝了恐懼。馬梓橙躡手躡腳的向聲音傳出來的方向摸去。

此時一陣風吹來,將天上的烏雲吹散幾分,月光從雲層中灑下來。藉著微弱的月光,隔著幾棵古樹,馬梓橙依稀辨認出坐在地上的那個身影便是覺明老和尚。定睛看了看,確定四周再無他人,馬梓橙一咬牙,便向覺明老和尚奔跑而去。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來到覺明身邊,馬梓橙這才發現,覺明癱坐在地上,頭垂下去。他用手扶著覺明的腦袋,將覺明的頭抬起來,心裡“噔”地一聲,暗叫不好。

原來此時的覺明雙眼緊閉,嘴角還流著鮮血。

“師父,師父你快醒醒啊,師父!”馬梓橙內心大急。雖然這些時日的相處,他一直厭煩老和尚的碎碎念,但是對於老和尚對他的照顧,他還是感激在心的。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可以說是孑然一身,所以他也從內心深處將老和尚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師父!”隨著叫聲一聲比一聲急促,他不斷晃動著覺明的肩頭。忽的,覺明睜開雙眼,盯著馬梓橙。馬梓橙一時不知所措,正要說話。

覺明垂下的兩條手臂猛然抬起,抓住馬梓橙的肩頭向天上一拋,馬梓橙便整個人被拋飛而起,隨著勁力的翻轉,馬梓橙呈一種頭朝下,腳朝上的姿勢,隨後他感覺自己被兩隻強有力的手臂抓住。

馬梓橙內心大駭,卻絲毫無法反抗,直到他感覺腦袋頂住了一個什麼硬邦邦,滑溜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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