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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見到季燁霖，齊宏業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這個傢伙，要死就死唄，怎麼還非得在他師父身邊打轉。
寶貝師父也是，怎麼總搭理季燁霖，難不成，是因為季燁霖這張臉好看？
狐狸精！
“我也沒吃早餐，給我來一碗。”
季燁霖進屋之後，見齊念正吃早餐，便沒把自己當外人，坐在到齊念身邊，對齊宏業也是一點都沒客氣。
齊宏業正想說，你季家破產了嗎，早飯都得上別人家裡蹭。
但對上齊唸的雙眸，嘴裡的話也就沒能出口，乖乖去廚房拿了碗筷來。
完了，師父被這狐狸精給勾引了。
師父啊，你不能只看臉啊，但凡長得好看的男人，那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把盛好的粥遞到季燁霖邊上時，齊宏業正好聽到季燁霖跟齊念說的話。
“你要的東西，我弄出來了，給你送去牛頭山，還是暫時找個地方放著。”
很少能有讓齊念驚訝的事，但季燁霖這事做得不要太完美。
本來，她都跟齊宏業說好了，吃了早飯要去見見齊宏業找的那些所謂的高人。
高不高的，她得自己過一遍，不能弄上一幫蠢貨，事沒辦成不說，還給傻徒弟弄上一堆的麻煩。
現在，季燁霖居然說把東西弄出來了，她狐疑地看著季燁霖，似乎不太相信。
“不信？”季燁霖似乎也看穿了她的心思。
“那吃過飯，帶你去看看。”
齊念倒是沒說什麼，齊宏業坐不住了。
就這狐狸精掙表現的模樣，這是想把他的寶貝師父給搶走啊。
再說了，他說把那肉身菩薩弄出來，就真弄出來了，萬一是騙她師父，想對她師父不軌，那怎麼辦？
“師父，咱們不是說好了，吃過飯去見見那些人嘛。”齊宏業提醒道。
“既然東西都弄出來了，見那些人幹嘛？”
“就......”齊宏業一時語塞。
他倒不是蠢，他就是單純的不想讓季燁霖討好寶貝師父。
吃過早飯之後，齊宏業非要跟著季燁霖和齊念，上車的時候，被季燁霖趕去了前排的副駕駛位置，齊宏業一肚子的不滿。
他在心裡把季燁霖從頭到尾罵了一遍，方才覺得舒坦了幾分。
齊念一直沒說話，夢到死妖婆，她的心情有點差。
如今，最麻煩的問題已經解決，但她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得拿著死妖婆的頭回去了。
她喜歡這個花花世界，比她那個世界有意思多了。
她也不喜歡回去面對死妖婆，那裡太沒意思了。
“想什麼？”季燁霖冷不丁地問。
齊念沒回答，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
“有煩心的事，告訴我，趁我還有兩三天的命，替你一併辦了。”
齊念這才側頭看他，斜著四十五度角往上看，季燁霖這張臉長得可圈可點。
當然，跟她那二徒弟相比，還是差多了。
想到二徒弟，昨晚也未能入得夢去，他問了季燁霖一個問題，“你也喜歡跟男人睡覺？”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不只季燁霖微微皺起了眉頭，在前面聽著這話的齊宏業都想驚叫了。
而一直專心開車的司機，聽到這話，差一點又踩了剎車。
為什麼，每一次這個小女娃跟老闆說話，都能這般語不驚人，始不休。
上回叫爸爸，這回......
其實，坊間一直有傳聞。
說季燁霖可能是個同。
因為已經三十出頭的季燁霖從未有過女朋友，也沒有過任何緋聞。
這種情況，是同的機率非常大。
所以，齊念問出這話的時候，司機和齊宏業都嚇了一跳。
齊宏業查季燁霖的時候，也知道這個傳聞，但傳聞嘛，就是沒有任何實證。
但他沒有想到，寶貝師父這麼勇。
他倒是希望季燁霖是個同，那麼寶貝師父就不會被狐狸精給拐跑了。
“為什麼這麼問？”季燁霖似乎在半分鐘後，才反問。
“網上說，好看的男人都跟好看的男人在一起了。”
“所以，我是好看的男人？”
齊宏業差點想回頭罵人。
你這什麼理解能力，我師父的重點是說你好看嗎？
齊念沒回答。
季燁霖嘴角溢位幾分淺笑，然後對坐在前排，一直都在偷聽他們說話的齊宏業道，“齊宏業，以後少讓你師父在網上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齊宏業想反駁來著。
但又覺得，季燁霖這話沒什麼不對。
確實，寶貝師父是不該看這些東西。
“我不喜歡跟男人睡。我一直都自己睡。”
這話，他是對齊念說的。
齊念微微點頭，但又很快糾正了季燁霖的話，“不對，你跟我睡過。”
這一回，真不怪司機震憾，沒忍住，還是踩了急剎車。
季燁霖第一時間伸手護了齊念，然後才衝司機罵道：“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可以滾蛋！”
他很兇。
齊念被季燁霖護在懷裡，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草木香，有些像牛頭山裡的味道，聞著倒是舒服。
司機連連說對不起，額頭上的汗水都下來了。
齊宏業也坐不住了，從車裡下來，拉開後排的車門，一把揪了季燁霖出來，直接就給拽到了人行道外面的一片小樹林裡。
任誰看，都會覺得齊宏業是佔上風的那個，被揪的季燁霖肯定得被打個奇慘。
但坐在車裡的齊念和司機是不那麼想的。
“齊小姐，你還是去看看齊先生吧。我們老闆......手比較重，我怕齊先生吃虧......”
司機是真的好心提醒。
而且，司機一直沒看出來，這仨人到底啥關係。
好複雜的感覺。
齊念不太想動彈，她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樹林，走過去，好像會很累的樣子。
而且，季燁霖不會真把齊宏業給弄死。只要齊宏業沒有自不量力，應該都不會受傷。
但她那個傻徒弟......
她在心頭嘆了口氣，只得推開車門往小樹林那邊去。
還沒有走多遠，就見季燁霖從林子裡出來，除了剛剛被齊宏業揪過的衣服微微有點皺，似乎沒有動過手的痕跡。
不過，她沒有看到齊宏業。
“下車做什麼？”
季燁霖已經快步到了跟前，然後不由分說的，抱了她起來。
“不會把你徒弟給打死，就是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自不量力。”
齊念也沒有掙扎。
季燁霖單手抱著她，她的一隻小手就那樣微微抓著齊燁霖的衣領，“我會讓司機送他去醫院，我們去辦正事。”
這是告知，並不是徵求她的同意。
同時也說明，齊宏業真的被打了，而且還傷得不輕，不然不用去醫院。
齊念也沒說話，就像一個乖寶寶一樣。現在，確實沒有什麼比拿到死妖婆的頭更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