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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千行躺在樹枝上,曬著柔和的陽光,感受著自身的奇異。天幻命珠子,芥子般大小,卻自成微觀世界。宏觀世界的所有法則在這裡面都不成立。一葉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一個芥子大小的世界,內藏乾坤。這裡沒有時間的流逝,沒有力學的定律,只有生命的源質和無盡的能量。翁千行將人類本體收入天命幻珠裡,只留著龍角人身虎尾的天幻體在外面。
在魔獸縱橫的山裡,翁千行更喜歡這具靈獸模樣的本尊。因為這樣,翁千行才能感覺自己是這裡的一員,自己是這些魔獸的夥伴。
這片山裡,時不時就會闖入一些人類冒險者和傭兵團。他們來此,無非就是為了採摘靈果靈草,捕捉靈獸。但是,山君才是這片山的霸主,魔獸才是這些靈物的主人,而人類才是外來的入侵者。試問,當有人闖進家園拿走你珍貴的寶貝,你們應當如何?
四個字:宰了他們!
翁千行在山君身邊半年多了,遇見覬覦山裡寶貝的人類,沒有20,也有10餘位了。他們不是被群獸碾碎,就是被打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魔獸的實力與人類不同。魔獸生來便有天生天賦,隨著歲月不斷成長從一階魔獸成長至九階魔獸。天幻靈獸實際也是魔獸的一種。不同的是,它來自幻虛世界。當前山君的實力屬於6階魔獸,群山中的佼佼者。
人類覺醒者修煉至萬物境後,下一個境界就是返虛境,即:有能力穿梭到幻虛世界,和幻虛世界的生命簽訂靈魂契約,並且返回原來的世界。
現在翁千行的二重身就像是和自己簽訂了靈魂契約的幻虛生命,不同的是,這個生命不僅無任何契約,而且這生命就是他自己本身。
當前翁千行沒有任何關於返虛境修煉的秘訣。人類社會,萬物境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返虛境的修煉秘訣更是家族宗門的機密。怪只怪翁千行當初離開宗門的時候沒有好好瀏覽返虛境的資訊。
“該死,還是離開的太草率了。”
就在翁千行懊惱之餘,不遠處樹林驚起一群飛鳥。這是又有人類闖進山君的地盤了。翁千行化作彘虎,穿過叢林,遠遠看去,發現是一群傭兵在圍獵幾個冒險者。
映入眼簾的是幾張熟悉的面孔。
咦?是她!
是依刀大師、林學亮、魯賓安吉夢,以及那討人厭的黃毛:約翰遜。
為首的傭兵大叔扛著35公分寬的大砍刀,無比得意。
“你們逃呀,怎麼不逃啦,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插翅難逃。”
“弟兄們,上。”
約翰遜嚇尿了,跪在地上求放過,被魯賓安吉夢一腳踹開。
火神降臨,魯賓安吉夢使出最後的能量,喚出火神。奈何對方有三個能量充沛的冰屬效能覺者,輕鬆將火神凍成冰雕。
依刀大師和林學亮臨危不亂,十分冷靜。不愧是在戰場上拼殺回來的戰士,依刀大師生死存亡間,無懼無畏,眼神依舊堅毅。意料之中!
但是這林學亮也是如此模樣,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翁千行記憶中的林學亮,還停留在校園時期,那個裝逼賣弄異能的高中生。但如今細看,真的不得了:雖然精疲力盡,但是拿刀的手很穩,眼神沒有頹勢,腳步站姿,戰場搏殺下毫無破綻。了不得!
魯賓安吉夢雖是四人中最強,但是心態完全被傭兵掌控。論心理戰,已經輸了大半。至於約翰遜,他還沒資格讓翁千行評價。垃圾,就該呆在垃圾桶裡!
10名傭兵一擁而上,依刀大師和林學亮分站魯賓安吉夢兩邊,做著最後的抵抗。直到場外觀望的擁兵老大抓住破綻,揮刀而上。
這一瞬間,魯賓安吉夢知道自己完了。生命的盡頭就到這裡了嗎?一滴不甘的淚水劃落臉頰!
叮~
刀殺域開!
十一道刀氣同一時間劃過十一個傭兵的脖頸。瞬殺十一人!如砍瓜切菜般自然。
場上鴉雀無聲......
玩過水果忍者嗎?不是一般人,還真不能一次砍出十一刀。更何況,這是實戰。只是對翁千行來說,他這是虐菜來了。
翁千行化為一頭彘虎從樹影中走出,隨即化為龍角人身虎尾,出現在魯賓安吉夢幾人面前。
這張臉?
依刀大師依舊謹慎,這氣息並非翁千行本人。
林學亮看著這張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臉,這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標,長這張欠揍的臉的人,不是翁千行,還能是誰?
魯賓安吉夢呆呆地看著這個,拯救她的英雄:
是他嗎?翁千行?
在場的這三位,彷彿卡了喉嚨,不知道怎麼發聲。
只有黃毛約翰遜哭得連鼻涕都甩了出來:
“翁千行,不,爹,爹啊,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翁千行咳嗽兩聲。他知道,他們不敢認他。第一:他現在更像靈獸。第二:他現在是戴罪之身:殺人犯。說起來都尷尬。
魯賓安吉夢和林學亮剛想開口詢問,翁千行率先發聲:
“在下是這片山的幻獸,不知各位到此,有何貴幹?”
“幻獸?你不是翁千行?”
翁千行化成彘虎,“你覺得我會是人類嗎?”
“真的是幻獸!我還以為是他呢。”魯賓安吉夢內心一陣失落。
約翰遜立刻回應:
“彘虎大人在上,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彘虎大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殺人犯!”
翁千行笑笑:“我倒是有個人類的姓名,是百年前一位老者給我取的名字。你們可以叫我諸葛千城。”
“你們放心,這片山由我罩著,周圍的魔獸都不會拿你們怎樣。我先給你們找個落腳的地方,養好傷再走吧。”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四人好像到這片山中也有自己的目的。不想這麼快離去。
翁千行也不在乎這些,領著四人朝駐地走去。
這是有多久沒見到故人了呀。詩云:他鄉遇故知,兩眼淚汪汪。連這討人嫌的黃毛,現在看起來都沒那麼討厭了。他還一口一個爹叫喚著。這心裡,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