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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外邊,陳言找了間乾淨的宿舍,開始打理自己的戰利品。
食物的種類很少,都是一些蓬鬆餅乾這類易儲存的零食,水的話也不多,不過有兩罐橙汁。
他一個人省著點吃的話,大概能吃個半星期左右。
“唉,食物真是越來越少了。”
陳言嘆了口氣,從王子平那邊的基地再到這邊的基地,他們所存放的物資每次都是少得可憐。
而且陳言知道,這種情況在以後只會越演越烈。
因為不管怎麼樣,一個城市的食物總歸是有限的。
如果不想辦法生產,那麼總有一天會坐吃山空。
當然了,陳言覺得應該也有那種可以自給自足的倖存者基地存在,不過他目前還沒找到就是了。
不過這次的物資還是有令陳言滿意的,那就是一個可以夜視的望遠鏡。
這個王崑崙說是他們軍區的東西,只有三個,王崑崙和林秀芬一個,而朱平的那個自然就是陳言的了。
這種夜視望遠鏡特別好用,透過紅外線夜視鏡,夜晚下喪屍的行程都一清二楚。
而陳言在整理東西時,顧思瑤還在拿著那本雜誌看。
現在是深夜,末世也早就斷電了,所以她只能坐在門口,藉著月光照明。
她看得很是認真,而且經常皺眉,看得出來理解雜誌對她現在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看啥呢。”
陳言把物資放進揹包後,坐到顧思瑤身邊問道。
顧思瑤正看得認真,聽到陳言的聲音抬起頭,呆萌地看著陳言。
“嗯?怎麼還是這一頁?”
陳言看了一眼雜誌,發現標題還是那些年的風花雪月,隨即他他意識到,這應該是顧思瑤不懂了。
“你知道這個詞什麼意思嗎?”陳言指著“風花雪月”問道。
顧思瑤轉頭看向陳言指地方,迷茫地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嗯,怎麼解釋呢。”
陳言生硬解釋道:“如果單純把四個字拆出來,就是四個意思,但是把他們合上,又是另一個意思。”
“對了,這四個字拆出來,你現在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顧思瑤低下頭,聲音弱弱地,“不,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好像……”
“我看了他們好久……眼睛裡……會有畫面……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東西……”
“陳,陳言,我是不是很……很……那個字我不知道叫啥……”
聞言陳言心裡一軟,摸了摸顧思瑤的頭,柔聲道:“是笨嗎?”
“誒……”顧思瑤抬起頭看向陳言,眸子前所未有地清亮,“是,是笨,還有聰明,陳言聰明,我,我笨。”
“你不笨啦。”陳言摸著顧思瑤的頭,輕聲地安慰著,
換做是以前,陳言肯定會嘲笑對方,可現在他卻笑不出來。
陳言知道,顧思瑤現在的認知和智商都很低,對這個世界的一切認知都是模湖的。
一切的一切,或許都要別人跟她解釋。
就像是幼兒園老師指著圖冊說這個叫啥,以後學生就會看到相似的東西知道這叫啥了。
當然了,顧思瑤的情況陳言覺得應該沒那麼嚴重,最多就是加強下認知罷了。
想到這,陳言看向夜空中,指著天上的月亮說道:“瑤瑤啊,你看天上那個圓盤就是風花雪月的月了,也可以叫月亮。”
顧思瑤還在低頭看書,聽到陳言的話抬起頭看了一眼夜空。
其實她之前就很好奇了,天上的那個圓圓的東西是什麼,她腦海裡有印象,但是就是說不出名字。
現在被陳言一說,她腦中的印象竟然逐漸清晰了起來。
此時月光倒映在她的眸子裡,前所未有的明亮。
而這時,她感覺耳邊有些癢。
“這個呢就是風花雪月的風了。”陳言在顧思瑤耳邊輕輕扇著手,有氣流吹過,“你看,這就是風了。”
顧思瑤呆了一會,待會下意識慢慢地鼓起腮幫子。
“呼呼呼……呼呼呼……”顧思瑤輕輕地吹著氣,看向陳言的眼神裡滿是期待。
“誒,這也算風。”陳言笑笑,“你看,你還是挺聰明的嘛!”
不知為何,看著陳言現在的笑容,顧思瑤心裡前所未有地舒服……
她現在還不知情緒為何物,只會用舒服這個詞。
也不知怎麼表達情緒,只會呆呆地看著對方。
只是,在她的臉上,總會有些痕跡的,比如她現在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陳言看著顧思瑤勾起嘴角,愣神了片刻,隨即心裡一陣狂喜!
“瑤瑤,你笑了!”陳言十分興奮,這還是他末日以來,第一次看顧思瑤在笑!
“……誒?”
顧思瑤愣了一下,懵懂地看著陳言,“笑?”
“就像我臉上這樣啊哈哈哈!”陳言哈哈大笑,“這就叫笑。”
顧思瑤愣了一下,摸向自己的嘴角,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有一抹輕微的弧度。
這就是笑嗎?
顧思瑤低頭沉思著,對喪屍的她來說,人類的一切都需要學習,包括情緒。
“瑤瑤,你做出這個表情的時候,你心裡有什麼感覺?”
陳言趁熱打鐵,想趁著顧思瑤難得地笑一次,探索一下對方的內心世界。
顧思瑤抬眼看向陳言,頓了頓後說道:“……舒服?”
“舒服?”陳言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的。
想了想後,陳言糾正道:“瑤瑤,你這應該叫開心,或者高興更正確一點。”
“喔……”顧思瑤點了點頭,“那我……高興,開心?”
“嗯嗯。”陳言摸著顧思瑤的頭,“孺子可教也!”
這古語顧思瑤哪裡會明白啥意思,她現在還沉浸在高興的這種情緒之中……
她決定,要找東西在小本本里記下來。
想到這,顧思瑤看向陳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腦海中確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陳言,我,我要畢……”
“畢?”陳言愣了愣,然後笑笑,“是筆吧?”
顧思瑤重重地點了點頭,因為對方理解自己,嘴角再度勾起弧度,“我,我很高興。”
“高興就好。”陳言笑笑,隨即從自己的包裡拿出紙和本子來。
這是他為了平時記錄一些喪屍的筆記準備的,雖然不知道顧思瑤要這個幹嘛,不過她想要啥滿足就是了。
顧思瑤接過筆和本子,頓了頓後,在自己本子上寫下了話。
【2月16日,陳言教給了我風和月,風月,還教給了我高興,開心,我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