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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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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什麼情況?”胖子跟著我回到床邊,開啟揹包,拿出兩包壓縮餅乾,隨手扔了一包給我。我接住後,不緊不慢地拆開包裝盒吃了起來,邊吃邊思考怎麼跟胖子解釋。

這餅乾真的很難吃,我從包裡掏出兩瓶水,這是昨天實驗成功的產物,它們變成了水,但其中一瓶還處於冰體狀態。看來我變來的冰可以轉化為水資源。我毫不吝嗇地把其中一瓶水遞給胖子。雖然水資源是一個大問題,但目前來看這個煩惱暫時得到了緩解。

“沒什麼,我們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胖子也沒再多問什麼,也許他也開始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每個人都自危著。

人群還是沒有散去,一個長相潑辣的女子開始不停地責罵我們這些男人沒有作為,無法保護女人這樣的弱勢群體。顯然,這些話讓很多男性不滿,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看著這些男人無動於衷,更加發洩心中的不滿。誰也沒想到,在她罵罵咧咧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潑辣女子的聲音戛然而止,腦袋中央血洞浮現,她倒地而亡,沒有了生氣。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呆若木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緊接著又是三聲尖叫,又有三位女子應聲倒地。原本躺在地上的乾屍現在動了起來,它們吮吸著令人噁心的舌頭連線著的還沒死透的人。

人群陷入恐慌,開始瘋狂逃竄。但是又能逃到哪裡呢?隨著這些怪物貪婪地吸食,原本乾枯的身體開始漸漸泛白。雖然看上去還是那麼不健康,但是身體已經飽滿起來。被吸食的那四位可憐人變成了它們的摸樣。

“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它們的行動很快,雙手著地,蜘蛛一般地行走著。一個倒黴的男子被它們盯上,胸口被刺穿,絕望地倒了下來,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如同羔羊。

“胖子,千萬安靜,不要發出任何聲音。這些怪物看不見我們。”我注視著胖子,他已聽不見我的聲音,開始顫抖。額頭上滴落的冷汗顯示他的身體處於麻木狀態,但即便如此,我們兩人仍相對安全。

他們只能選擇逃跑和躲藏,無力面對這些怪物的獵殺。但眼前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慄,短短几分鐘內,現場已經倒下了無數人,屍體雜亂地散落一地。在這個和平年代,誰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驚慌失措的人們四處逃竄、躲藏,卻只能無助地被這些怪物殘忍地屠殺。

我緩緩移動腳步,朝那邊走去。雙腳不停地顫抖,一陣強烈的血腥氣味衝入我的鼻腔,噁心感油然而生。我強忍著不讓身體出現應激反應。畢竟,我只是個普通人,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無法保持冷靜。

“冷靜,我得解決這些東西。”我靠近一個正在進食的怪物,手中聚集著寒氣。終於集中了精神,變出一把冰藍色的刀具。還好這怪物看不見,我儘量控制著不抖動雙腳,快速衝撞過去。怪物聽見聲音後立刻停下進食,整個頭一百八十度快速旋轉。那張慘白的頭顱帶著黏稠的舌頭被砍了下來。怪物不知怎麼就掛了,畢竟它也看不見。

我跪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心中的噁心感再也無法抑制,嘔吐起來。我還是強撐著站起來,調整狀態。我對著另一個覓食的怪物如法炮製的一刀砍向它的脖子,頭顱隨之掉下。

這使得我的信心倍增,開始鎖定另外一個正在追逐沒有抵抗的人的怪物。它像是在玩樂一樣戲虐著他們。噗呲一聲,五個人被洞穿了身體。我握著冰刀衝向它想要像前兩次一樣一刀斃命。但是這怪物沒有像前兩個那麼無腦。它躲閃後並沒有真正砍到脖子,只是把舌頭砍斷。它一個跳躍翻滾,用它腦袋看著我,發出極其不滿的聲音。

它調整四肢,對著我突擊。我還來不及想那麼多。我瞬間被它撲倒在地,重擊之下,我差點暈過去。這力量太大了,我試圖揮舞手中的冰刀,但卻無法扭轉局勢,被它死死地壓在地上。那張恐怖而噁心的嘴巴對著我咆哮,震得我耳膜難受,腦中嗡嗡作響,手上的力氣逐漸消失,難道我要失去最後的反抗能力了嗎?

意識漸漸模糊,感覺靈魂正在慢慢脫離身體,進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周圍一片漆黑。我彷彿隨波逐流,不知道是飄著,還是原地不動。我並不想知道。感覺特別疲憊,不知道過了多久,零星的畫面在我腦海中跳躍,像是被翻開的記憶,快速地流動著……

這是死亡嗎?是我回顧自己一生嗎?看著畫面中孤獨的自己在喧鬧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我顯然是個異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如此蒼涼,成了行走在人群中的孤獨者。

一個身材肥胖的人,臉上橫肉顫抖著,對我叫喊著。我聽不見他的聲音。他見我沒有反應,抓住我的雙臂搖晃我。我想擺脫他的束縛,但身體卻紋絲不動……我只看見他那粗壯的手臂高高舉起,然後實實在在的一巴掌打在我臉頰上。這突如其來的暴力讓我震驚,但我終於聽清那人在說什麼了:“不要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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