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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蒼帝國、北域、
烏魯城。
“小二!一碗牛肉麵。”
“好嘞!客官請稍等。”
‘德來福’酒樓的生意依舊的火熱,堂廳內人群嚷嚷,項墨還是坐在當初原來的位置,心中感慨萬千。
項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一手握著茶杯正細細端詳期間,耳邊傳來了一道談論的聲音。
“喂,聽說了?”
“最近劉家的日子可不太好過哦!”
“哦?怎麼個回事??兄臺請細細道來。”
聽到他們談論劉家的事情,項墨不禁有些好奇,一邊喝茶,同時目光循聲望去。
只見左前方的那一桌,坐著一群中年漢子,看他們身上的穿著裝束,應該都是跑江湖的武者。
只見,一位滿臉絡腮鬍子的漢子,往桌子上敲了敲手中的煙桿,往嘴裡抿了一大口,蹙著眉頭,神情十分凝重,道:“聽說,劉家上貢給江王府的這批貨物,在路途上出事了!!”
“嘶~”
同桌的幾位漢子聽聞此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驚駭的模樣。
“那……那可是江王府啊!!”
“誰這麼大膽?敢劫江王府的貨物??”
其中一位相對年輕的漢子,急不可耐的開口詢問道。
其他眾人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期待感卻深深的出賣了他們。
見眾人目光全部聚焦在自己身上,這種感覺讓絡腮鬍漢子心中暗爽。。
絡腮鬍漢子不急不緩的再次吸了口煙,見眾人被吊足了胃口,這才繼續開口:“值得一提的是……貨物並沒有被劫走,滿滿幾十車烏魯原礦依舊留在原地。”
“但負責運輸烏魯礦的人員全部被殺,其中包括一位道法高深的仙人!!”
眾人紛紛低頭,陷入了思索之中。
良久!有人說了句話,讓所有人目光看向他。
“難不成是仇殺??”
眾人眼前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來。
仇殺??這也說不通啊,我們這犄角旮旯的地方,誰會跟江王府結仇?
再說,即使江王府有仇人,也不至於來我們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去殺幾位運輸貨物的人員吧。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眾人搖了搖頭,旋即其中一人提出另一個疑問:“貨物又不是在劉家手上丟的,那這事跟劉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是!就是,劉家和江王府兩家相交多年,豈會因為這件事情就遷怒劉家??”
“唉~你們還不信。”
見眾人不信,絡腮鬍漢子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什麼決定一般。
只見絡腮鬍子漢子神色凝重,左右環顧一眼,旋即招手讓眾人附身貼耳過來,沉聲道:“原本的確如此,江王府並不會因為這等事情而遷怒劉家。”
“可壞就壞在,此行途中,那位仙師手上有一件寶物,好像叫做什麼……”
“對了!”
“我想起來了——翰林鐵卷,就是這個。”
一旁偷聽的項墨瞳孔猛的一縮,這才回想起,當時自己好像在曲子安的身上的確得到了一件類似卷軸一樣的東西,而且材質十分特殊,水火不侵,難以損壞。
項墨正想著,耳邊再次響起對面桌几人的談論聲!
“具體那是什麼玩意,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相當重要,據說江王府雷霆大怒,已經派人前來調查了,大概這兩日便會有高階修士到達。”
“我老弟在劉家做事,所以知道一些內幕訊息,這些事情都是我老弟透露給我的。”
“我等都是兄弟,這件事你們知道了便放在心裡,不要出去亂說!”
“懂!懂!……”
眾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紛紛點頭稱是!
“面來嘍!咦!人呢??”店小二手上端著麵食,一臉疑惑的站在那裡。
空蕩的木桌上擺放著兩錠銀子!!
德來福酒樓,門外。
項墨抬頭看了眼天色,眼眸中殺意畢露。
項墨此時心中已經改變主意了,原本還想慢慢陪劉家玩,但現在看來……
恐怕遲則生變,只能速戰速決了。
“客官!等等……您…”
項墨沒有回頭,他擺了擺手,一瘸一拐朝著街道深處走去。
店小二握著兩錠銀子,眉頭緊蹙,看著漸行漸遠,錦衣青年的背影,總感覺有些熟悉。
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
夜深人靜、皎月高掛。
一處偌大庭院的屋簷上,一位錦衣青年右手搭在膝蓋上隨意而坐。
庭院內,站著十八位佩戴鬼臉面具的黑衣人,它們渾身沾滿鮮血,手上的長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寒意逼人。
地上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一具具屍體皆面露驚恐之色,彷彿臨死前受到了極大的恐懼。
此時刀疤男渾身傷痕累累,單手持刀杵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眸中已滿是絕望。
項墨站起身來,從屋簷上輕身一躍,便輕輕的落院中,十幾位充滿血腥味的鬼臉黑衣人一字排開,讓出中間一條道路,項墨緩步走到最前方,抬眼朝刀疤男看去,輕聲詢問:“值得?”
刀疤男轉頭側目看了一眼身後還亮著光的屋子,旋即又回頭目光看向項墨。
“忒!”
刀疤男吐出一口血痰,眼中戾氣十足,渾身氣勢再次攀升,他一把扯下左手的衣袖,配合牙將其捆綁在持刀的右手腕處。
他目光盯著項墨,沉聲道:“我王浩……願為劉家赴死!”
沉默良久!項墨面無表情,淡淡道:“那便成全你……”
錚鏗~
砰~砰~
項墨無視身後的打鬥聲,徑直朝著唯一那間還亮著燈光的房間走去。
“哐當!”
項墨一腳將門踢開,嚇得屋內兩名女子渾身顫抖發出刺耳的尖叫。
其中一位體大膀圓的黑臉胖子雙腿不停的顫抖,卻還是伸手將妻女死死護在身後。
項墨走到一旁抽過一張椅子坐下,雙手交叉,目光看向屋內其中那位黑臉胖子,臉上帶著一抹諷刺意味笑道:“呵!劉二爺好久不見,不知可否還記得在下??”
劉二爺瞪大眼睛,伸手指向項墨,張嘴:“你……你怎麼還活著?”
他自然記得眼前這位錦衣青年,畢竟現在脖子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就是對方的傑作。
可劉毅不是說他已經掉落懸崖,已經死了?
“爹爹!我害怕~”
劉二爺心底一沉,側目望去,自己的女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恐懼,小手緊張兮兮的扯著自己的衣角。
他艱難的抿了抿嘴唇,眼底滿是苦澀,但還是輕聲開口安慰道:“晴兒~不要怕,有爹爹在。”
旋即目光看向一旁年輕婦女。
年輕婦女立馬心領神會,蹲下身子摟過小女孩,將她摟在懷裡退到一旁。
劉二爺這才重新將目光看向坐在門口的錦衣青年,沉聲道:“冤有頭債有主,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還望閣下不要牽連家人。”
“她們是無辜的……”
“啪啪啪。”
項墨嘴角上揚,不禁伸手為他鼓起掌來:“不愧是劉二爺,不愧是烏魯城的霸主!”
“但……劉二爺您似乎記性不太好。”項墨凝視著劉二爺,從牙縫裡說道:“當初,你似乎…並沒有…放…過我…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