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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瑾思本想著祝福一下閻城,畢竟他惦念了自己兩年,可如今看來不用了。
冷風中,她看著所有人遠去的背影,莫名鬆了一口氣。
逃婚。
是因為她嗎?
跟著人群拐進小巷,陳瑾思還有點擔心閻城被抓。
恍惚間,她手臂上突然嗒了一隻手,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拉進巷口。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被人壓在牆上,再看過去時,就看到了一雙俊美眼眸。
是閻城!
兩年不見,他從當初的少年青澀變成了現在這般冷冽。
“噓。”
閻城顧不得歡喜,拉著陳瑾思的手躲進一家院子後門。
“陳姑娘,你怎麼來京城了?”
閻城一邊問,一邊把陳瑾思往院子裡面帶,轉頭看她時眼底滿是期待。
陳瑾思:“母親已經不在了。”
陳夫人。
閻城見過一面,很是溫雅,當時陳夫人的身體就不好,沒想到才兩年就撒手人寰。
所以,陳瑾思現在無依無靠,來京城豈不更是舉目無親?
“可有地方安頓?”
陳瑾思搖頭。
“那你暫且住在這裡吧。”閻城將陳瑾思帶進屋內:“這是司先生的房子,他搬去別處了,只要他不說,沒人知道我們在這。”
“司先生?”
不知為何,陳瑾思聽到這個姓時心底本能反感了一下。
“是一位算卦的半仙!就是他告訴我,你到了京城,並且讓我逃婚,在巷口便能等到你。”
“我知道這樣說你可能不信,但他真的是神機妙算,而且他手中有一冊書,可以決定別人生死!”
“說不定可以找到陳大人。”
三日前,閻城去鏢局送信,回來的路上就見一個舉著白卦的先生在街頭算命,路過他身邊時,那個算命先生叫住了他,並直接說出了他心中無人知道的秘密。
那一刻起,他便覺得這個人能幫到陳瑾思。
好酒好菜賄賂了兩天,算命先生才決定幫他。
“可是。”陳瑾思內心不安:“你如今逃婚……”
閻城坐在椅子上,思慮了片刻,牽起陳瑾思的手:“我會去回稟父親,我已經有了心上人。”
這樣的話他不是沒說過,只是父親認定這只是他拒絕婚姻的藉口。
他也曾想過要去尋陳瑾思,可每一次都被父親阻攔。
如今能不能成功退親,也要看父親是否同意。
陳瑾思掙脫閻城的手,她可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輕易相信他的話?況且他口中的算命先生,讓她感到極其不安。
見陳瑾思不悅,閻城也沉默了。
站起身走到門口,望著院門的方向。
他也不想啊。
可他不能忤逆父母……
“還是回去吧,你和我,終究不是一路人。”
她要尋找父親的下落,而他,要繼承父親衣缽。
因為她逃婚,這樣的鍋她背不起。
至於父親,她會想辦法去查!
“我……”閻城欲言又止,還想狡辯幾句,卻被院外的動靜打斷。
他關上門,想帶陳瑾思躲起來,卻被陳瑾思掙脫。
“閻大人,回去吧。”
她這是在怪自己嗎?
閻城愣住,也罷,能再見她一面已經知足。
他轉身開啟門,正對上尋上門的家奴,呵斥道:“不要進來!”
“我和你們回去,繼續婚禮。”
說著,他邁出房門,將陳瑾思留在房中。
他不能讓那些人見到陳瑾思,會毀了女兒家聲譽。
看著他隨家奴回去的背影,陳瑾思也有些糾結,雙手握拳。
待閻城走後,門外又進來一個人,手舉白卦,看著陳瑾思眼中多了一分漣漪。
“姑娘這是何苦呢?”
認出此人就是閻城口中的半仙,陳瑾思邁出房門:“打擾了。”
說完,她便要走。
下一秒卻被那半仙叫住:“姑娘可是想尋找父親?”
陳瑾思腳步一頓,停下來卻沒有看身後的半仙,淡淡道:“我不信不守信義之人。”
“此話怎講?”
“這個地方是你告訴閻城的吧,家奴這麼快找來,難道不是你通風報信嗎?”
“背後使刀子的人口中,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說完,陳瑾思再也沒有停下腳步,徑直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司安冷笑。
“靈苒,早晚有你跪下求我的時候!”
這一生還很長,他要陪這兩個蠢貨慢慢玩!
……
回到客棧,客棧老闆叫住了陳瑾思。
“姑娘留步。”
“老闆有何吩咐?”
“您不是找能夠開醫館的地方嗎?我幫你問過了,這附近就有一家鋪子想要當出去,還便宜,只要二百兩。”
陳瑾思從衣袖中掏出二百五十兩,交給客棧老闆:“我人生地不熟,還請老闆幫我,盤下鋪子後多下來的錢,就做辛苦費。”
老闆掂了掂手中的銀兩,很高興:“姑娘放心,姑娘放心!”
陳瑾思又要了熱水,想回去洗洗澡,剛從那個半仙府中出來,她得去去晦氣。
洗完澡後,她估摸老闆事辦的差不多了,便下樓準備去看鋪子。
下樓後卻發現老闆還沒回來,無奈只能要了一碟菜,先解決肚子。
等菜途中,一桌漢子圍坐喝酒,嘴中聊著城中的新鮮事。
“今日閻府設宴,怎麼沒去蹭喜酒?”
“別提了!那閻家公子跑了!”
“跑了?”
“對,跑了,不過後來又回去了,不過這女方生氣,直接帶著嫁妝退還彩禮,不結了!”
“哈哈哈,慘嘍!”
三人咂舌,好似惋惜這段緣分,陳瑾思突然好奇,這女方是什麼來頭,好大的脾氣。
她找小二叫了一壺酒,走到三個大漢那桌:“大哥,可否講講這件事?”
三人抬頭,見到陳瑾思這張臉,眼神瞬間變得貪婪。
美。
真美!
其中一個漢子笑呵呵道:“講是可以講,但這故事可不是白聽的。”
“是啊,姑娘面生,不是京城人吧!”
“我是來京城營生的。”
“營生?什麼營生啊!”
說著,離陳瑾思最近的漢子伸手想摸陳瑾思的手。
本以為她會躲,誰知她動都不動,更勾起了三人的花花腸子,以為她是做那種營生的。
就在手將要碰到陳瑾思之際,陳瑾思一句話,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