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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玄掐指算了算，這兩個女鬼並不是壽終正寢，並且心中還有執念，不能轉世投胎。
乾脆，他便讓兩鬼跟著顧慕楠兩人。
顧慕楠頭疼，莫名其妙多了兩個“保鏢”？
顧慕楠：“我們兩個也沒有能去的地方。”
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就連兩人的屍體可能都要國家處理了，更別說給她們燒紙錢和房子了。
至於那個出租屋，恐怕早就被房東掛出去了。
司玄：“明天我去一趟殯儀館，幫你們處理後事，再燒些房子和必需品給你們，至於今晚……”
司玄說不出讓她們睡大街的話，只能建議她們去陸翊那借住一晚。
司玄總提這個名字，顧慕楠問過才知道，原來陸翊就是那個小判官，並且還得知，他並不是實習的，早就在天上有神職了。
而且，還是陸家直系子弟。
“陸家？”
地府判官並非一人，而是有四司，每一司都有自己的職責。
顧慕楠喜歡怪異奇談：“我怎麼記得姓陸的判官是負責冤案平反的，什麼時候管生死簿去了？”
司玄被顧慕楠逗笑了：“少看點小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呃……
不過，顧慕楠由衷感謝司玄。
四鬼並沒有去找判官，而是在十字路口遊蕩，一到晚上，十字路口也有很多留駐的孤魂野鬼。
他們聚集在這裡，也是為了能撿一些冥幣趕路。
只不過今天她們來了，那些孤魂野鬼都躲得遠遠的。
沈茵茵：“楠姐，他們好像都怕我們。”
顧慕楠用餘光掃了一眼沈茵茵，這妮子現在整個氣場很足，雖模樣還是憨憨的，但散發出來的氣息很震懾鬼魂。
準確的來說，那些孤魂野鬼並不是躲著她們，而是單純躲著沈茵茵。
不過很快，路口來了燒紙錢的人，那些孤魂野鬼顧不得鬼差在這，都紛紛靠前。
畢竟，這是合理的。
那人是一個人來的，手中拎著紅色塑膠袋，裡面裝滿了紙錢，懷裡還抱著一個紙人。
紙人有人高，上面寫著生辰八字，紅臉蛋更顯詭異。
走近後，顧慕楠才看出這人性別，是個女人。
她將紙人點燃，放進事先畫好的圈裡，又在裡面扔了許多紙錢。
“你想要的我都燒給你了，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紙錢的灰燼在圈內打轉，形成旋渦，本還算平靜的道路突然颳起一陣陰風，很快，一個臉色鐵青的男人出現在路燈下。
緩緩靠近那個女人。
他並沒有拿地上的錢，而是伸出手，撫摸著女人的秀髮，還抓住一把塞進嘴裡。
正常人看不到這一幕，可顧慕楠等人卻看得清楚。
沈茵茵：“咦～這是什麼玩意！”
身後懂門路的惡鬼李佳說道：“看樣子，是澀鬼。”
“澀鬼？”
顧慕楠和沈茵茵一起轉頭，不可思議看著這一幕，隨即指著那個男人：“就他啊！”
那男人飄著還沒顧慕楠高呢，牙還漏風，就這還澀鬼？
谷彤接過話頭，繼續說：“二位爺這就不懂了吧，越是這樣的男人，越容易走上這條路！”
活的時候沒有女人願意跟他，死了想方設法纏著人家。
沈茵茵：“楠姐，要去抓他嗎？”
顧慕楠搖頭：“再看看情況吧。”
這種事，難評。
而且，她竟然過來燒替身了，就說明已經找人處理這件事了，她們再去插手，不合規矩。
很快，紙人燒完，男人才放開那個女人，轉而去看燒完成型的紙人，牽著紙人的手走了。
那個女人，也準備回去，地上冥幣散落一地，很多鬼魂都在撿。
但很快，一輛牛車突然出現，兩個陰兵招呼著那些鬼，讓他們趕緊離開。
圈內寫名的冥幣，都不是給孤魂野鬼的，會有專人來拉送。
那兩個陰兵先抓了兩沓冥幣放進自己口袋，隨後裝車，然後揚長而去。
顧慕楠轉身對李佳和谷彤道：“你們去看看情況。”
李佳：“是，大人。”
說著，兩人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又出現在女人身後。
沈茵茵不解：“楠姐，你又發現什麼了？”
“那個女人印堂發黑，這件事恐怕還沒完。”
沈茵茵繼續問：“你又要多管閒事了？”
顧慕楠抬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下。
她沉默沒有說話，自己剛多管閒事惹了那麼大一個麻煩，差點害得沈茵茵出事。
確實應該改一改這個毛病。
不過，李佳和谷彤已經去了，先看看再說吧。
她和沈茵茵在一處破廟歇腳，上面的供果還沒來得及收，正想借食一些，卻被一股力量驅趕。
顧慕楠抬頭看著石像，不認識這是什麼神，沒想到這神如此小氣。
沈茵茵：“楠姐，你看那石像裡。”
顧慕楠定眼去看，才發現裡面住著東西，哪裡來的神，無非是逐漸的精怪佔據香火。
那是一隻像狼又像狗的動物，兩隻眼睛正盯著顧慕楠呢。
沈茵茵伸手拿了兩個饅頭，遞給顧慕楠一個，自己又吃了一個。
這一動作可惹怒了裡面的狗，那狗直接跳下來，化成一個七八歲小男孩的模樣，抬手就要搶。
“什麼時候陰差也來偷吃了？”
沈茵茵：“陰差怎麼了，陰差就不需要吃飯了嗎？”
他不敢對沈茵茵出手，又轉身撲向顧慕楠，誰知被顧慕楠一個巧妙側身給躲過去了。
顧慕楠按住他的小腦袋，解釋道：“地府沒有我們的住處，這個算我們借的，改日還給你如何？”
男孩停下動作，明白了她們的意思。
“行，不過，你得幫我個忙！”
“先說什麼忙。”
“聽說每年七月十五的鬼市很熱鬧，我也想去，可是有陰差和地府仙看守，我一個野仙進不去，你們到時候……”
通融通融唄！
沈茵茵：“這個好辦！”
小男孩：“你們叫我小狼就行，這裡是我家！”
顧慕楠撕開饅頭，剛想送到嘴邊，饅頭就化成一股氣，鑽進了她鼻腔。
沒有什麼特別的滋味。
小狼笑問：“二位姐姐是剛死的鬼吧，竟然這麼快就當上陰差了，地府有人？”
人？
哦，他說的是關係。
顧慕楠搖頭：“沒有，只是因為一些意外。”
小狼卻搖頭：“地府沒有關係的新鬼是做不了陰差的，哪怕是在世的家人燒紙錢打理，也只是基層官而已，你們肯定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況且，南城的黑白無常，不是一般人能上任的。”
顧慕楠來了性質，找到一個坐墊坐下，問他：“為什麼這麼說，南城有什麼講究嗎？”
小狼平日裡除了修煉，最喜歡聽八卦，也喜歡聊八卦，他和顧慕楠兩人說了很多，最後總結出一個道理。
南城群魔亂舞。
這裡已經有兩個月沒有黑白無常勾送鬼魂了，就算有道家幫忙，孤魂野鬼還是很多。
陰盛陽衰，很多勢力都找過來，想要分一杯羹。
其中就有借命發財的陳老道，是個邪士，專門抓鬼來養自己的惡鬼，靠給人借命發財。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