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軋鋼廠革委會辦公室。
劉海中提著兩桶茶葉，湊在李主任的面前，滿臉討好之意。
對於這個比他還小几歲的主任，劉海中極盡卑微。
就是為了在退休之前狠狠過一把官癮。
好不容易當了個副主任，在四合院裡隱隱壓了一大爺一頭，沒幾天就被撤了，他不是個滋味。
“李主任，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咱們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
“況且，我這些天辦的事，那可全都是您的吩咐，沒什麼不妥的呀。”
見李主任沉這一張臉不說話，劉海中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
把東西輕輕放到桌子上。
“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了您不高興，您可一定得說出來。”
“在這廠子裡，我可是您的人！”
“那些人都是想巴結您，為自己謀點福利罷了，只有我，可是一心一意向著您的。”
李主任本來不想搭理劉海中，可架不住人一個勁的纏著自己。
他也不能說真實原因，轉了個放下手中的鋼筆，裝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老劉啊，知道這麼些年，你為咱廠子做了不少貢獻。”
“但現在總歸是年輕人的天下，咱們年紀大的，也應該讓讓位置了。”
“況且你這也要退休了，這副主任的位置，佔著也不太好。”
“況且廠長都放話了，好歹也是廠長侄子，這事我必須得辦妥了啊。”
“不光是我，你也得主動一點，給廠長留個好印象。”
聽到這裡，劉海中才徹底涼了心。
知道有廠長的侄子要來，自己這位置說什麼都得讓了。
話說是讓他主動一點，但誰都知道，若是自己主動，那就是被撤職，更難看。
他嘆了一口氣，只能強裝出笑意。
“多謝李主任點播，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您收著。”
“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了。”
李主任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劉海中怎麼都不肯拿回去。
“李主任，您要是再拒絕，那可就見外了。”
“這就是我一親戚送的，我又不會品茶，您就當是幫我全了這份兒心意了。”
“還得多謝李主任您把這事告訴我呢。”
見劉海中這麼懂事，李主任也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你這職位我會跟管人事的說，是你主動辭職的。”
“這樣你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知道李主任如此幫忙，劉海中眼中滿滿的都是感激的目光。
“真的是太謝謝您了。”
說完見人有事忙著，也趕忙離開了。
處理完了劉海中，李主任便拿起旁邊那一大摞的材料。
劉嵐趁著沒人敲了門。
見李主任有些不開心，上前攀在了他的肩膀上，為他按摩起來。
別說，劉嵐雖然嘴上毒了一些，手上的技術是一流的。
沒一會李主任就舒服的半靠在椅子上。
不過她可沒忘記，柱子是怎麼教她的。
男人有時候就是賤的，就不能讓他給得到了。
於是在李主任伸手拉她的時候，劉嵐一下子躲開了，還開口關心道。
“李主任，您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唉！也沒什麼，就是最近舉報這許大茂的人越來越多了。”
李主任說著還揉揉額頭。
這個許大茂，雖然是個會辦事的，但也能惹事。
劉嵐知道機會來了。
這是個向柱子邀功的好機會，畢竟自己有錢，才是最實在的。
“許大茂？”
劉嵐的語氣中帶著一些疑惑，還帶著一些欲言又止。
李主任便知這其中有些什麼事情。
也顧不得摸手，趕緊詢問。
“劉嵐，我對你也不薄，有什麼事，你可得告訴我。”
“李主任，我知道您對我好。”劉嵐順勢坐了下來。
“只是，這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萬一不是真的，那不是成了我胡說八道了嘛。”
“我平時是愛八卦，但您知道，我不是那愛傳閒話的人。”
聽到這，李主任更是來了興致，連忙安撫劉嵐。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你到底聽說什麼了，快跟我說說？”
“咱倆這關係，不必別人親近？”
劉嵐看了一眼外面，發現沒人，這才湊到李主任的耳邊。
“那天，我聽柱子說的，他喝多了，跟我們炫耀見過大領導的紅標頭檔案。”
“說什麼那檔案上，大領導簽字都是畫圈圈什麼的。”
“咱們幾個也沒見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這跟許大茂有什麼關係？”李主任有些不理解。
不過他知道，何雨柱和大領導關係好，常去領導家裡做飯。
而且這檔案自己多少是瞭解的，說的確實沒錯，按照他們的話說，領導就是畫圈呢。
證明許大茂還真看過。
“李主任，這事我也是聽柱子喝多了說的，可不一定是真的呀。”
劉嵐慢吞吞的，玩的一手欲情故縱。
急的李主任滿頭大汗，就差沒有跳起來了。
“哎呦喂，姑奶奶，你倒是說啊。”
倒不是他多害怕許大茂。
只是這事跟大領導還有紅標頭檔案扯上關係，才是麻煩事。
“哎呀，瞧你急的。”劉嵐給了他一個白眼，一把把人按住了。
“是這樣，我也是聽柱子和馬華喝酒的時候提了一嘴。”
“說是大領導那有許大茂舉報你的材料，據說還挺多得。”
“但是他知道咱倆這層關係，見我進去了，便不說了。”
“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只說是自己看錯了。”
看見李主任眼底有些著急，手都鬆開了，劉嵐接著道。
“我仔細給您打聽過了，我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
“就是不知道柱子他說的那紅標頭檔案，到底是真是假。”
“他也就是隨便看到那麼一眼，萬一看走眼了……”
“不過我覺得，這萬一要是真的，那就麻煩了，所以這才趁著沒人來找你的。”
說完，劉嵐還偷偷看了李主任一眼。
只見李主任周身戾氣陡增，雙手僅僅握拳，青筋暴起。
“不會！”李主人這次氣勢洶洶的狠狠拍了桌子，桌上的鋼筆，滾到地上也沒有心疼。
平日別人多看一眼，他可是都捨不得的。
如今看來是氣狠了。
“傻柱的眼神好的很，隔著大老遠都能認出是我。”
“再說，他說的不假，見到的那確實是紅標頭檔案！”
“我早就知道許大茂那個人沒安什麼好心，沒想到啊沒想到！”
“行了，你先出去吧，讓我考慮考慮。”
結果到了晚上，劉海中和許大茂一前一後，耷拉著腦袋回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