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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輪迴·死冥】幻識依散,由辰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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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下,尤萬千變化;山河亙古,存億萬滄桑。

從未有人抱怨,那些美好的回憶固然令人心動,卻不能因此而改變什麼。

生靈盡皆明白戰爭之涵義,亦未有過多抱怨。

於辰所視,萬般美好,皆值得銘記,生於此時代,本就不適,既生與戰爭,渺小則為原罪,滅亡則為必然之事。

無論少長,無論老幼,群族皆覆滅於琴絃之音下。

鑑於過往,本身亦從未將其徹底滅絕,薪火的傳承,在未來終會有人承擔。

他們終將在未來複興,如現代的人族一般,哪怕不再擁有過往的一切,他們仍會存在,重新建立一切。

蘇辰輕摟綾華,細品古茗,不論少女心中所思。此既,力量之代價。

萬族萬佳人,億萬生靈,屠盡業畢,方才鑄就這樣一位神明。異界的戰爭,到底代表著什麼?其中又象徵了什麼?當真是毫無情感的鬥爭?

然此固然與提瓦特無關,他與自己陳述這些又是否蘊含某種深意?神裡綾華心中沉思,側眸回望,瞥見那紫色眼眸中的低落,疑惑隨之消散,少女亦不再過問。

隱藏在身的情感,絕非是為了表達某種目的而得以顯現,無需再去探究什麼,時間的流逝會證明一切,未來終將得以降臨。

綾華靜待君側,眉目如月,蘇辰身上含有一種特殊的香味,如萬年古蓮,蕭索而又清心,僅僅是伴其左右,便得以滿足。

念及此處,神裡綾華不由搖扇輕笑,不知何時,自己也變得如此不求所得了。

清冷月光灑落,視線朦朧,夜寂靜,空古寥遠。

逐日起,天明

社奉行大廳內,面容陰柔的俊美男子正跪坐於案前,處理公務。

於其手上展開之卷軸裡,乃是將軍大人命人送來的情報,其右上角標註著三股血紅的勾玉圖案,已然預示著一切……

神裡綾人揉了揉眉心:“稻妻正值多事之秋,怎麼又出現了這種變數?”

如此璃月風格的姓名,若是稻妻長居者,他不可能沒有印象。

就算是違背鎖國令來的璃月走私商人,一般也有托馬前往交涉,他就算不能完全記住那些商人乃至其家屬的名字,但至少在情報卷軸上瀏覽過。

天尚未徹底明亮,天領奉行已經迎來新的客人,值守大門的幕府軍見紫衣男子前來,長戟肅然一立,“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將士眼神堅定,履行著屬於自己的責任,待其看到紫衣男子身後神裡綾華時,眼眉一皺,剛才剛要警告,下一刻,其頭顱猛然炸開,腦漿與血液向四周發散,噴灑在牆邊,屍體徑直滾落。

神裡綾華見過血淋淋的屍體,哪怕早已有心理準備,可面對著散發著各類混雜異味和液體的殘軀,也不由得面色蒼白,忍不住轉身嘔吐。

蘇辰淺扯嘴角,毫無在意,伸出食指抵在神裡綾華嘴前,少女一愣,微微地點點頭。

此時無論是誰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

隨手推開天領奉行大門,其內分為四部分,由其內部各部分組成,分為九條、鷹司、德川、鎌倉,以及旗下無數小家族,悉如藤野、坂田……

習武場處,佈列者上千位將士,哨塔上巡視坐著,城牆邊屹然站著,內部各個房屋前駐守著。

見到外人前來,只是好奇的緩步向兩人走來,神裡綾華尚未來得及說什麼,卻已經見到身前的人浮出古琴,指配琴骨,隨著她心中“錚”的一聲,數千位將士頃刻間屍首分離。

神裡綾華震驚,更多的卻是恐懼,眼眸中充斥著害怕,小手捂住了嘴,似乎不明白如此做的原因。

血跡鋪滿建築,在兩人前行的道路上流出一道鮮血小河。

蘇辰繼續行走著,對於屠殺萬族的神明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回想起曾經覆滅星球的過往,種族之間的大戰,那才是真正的殘酷。

神裡綾華開始意識到他之前所講的故事其內短短四個字所蘊含的含義,顯然,哪怕是她的心中早已有準備,有無法快速適應這樣的場景。

天領奉行有如朝堂一般,分佈廣泛,四個部分割槽域每個都有一座巨大的宮殿,高三層,左右佈施甚多,洋溢著雍容華貴之感。

左下角的宮室內,蘇辰停下腳步,神裡綾華小手握於胸前,微微溼汗冒出,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從其中聽到了小孩子們玩耍嬉戲的笑聲,偶爾深入內心的歡愉之聲,令神裡綾華心中一緊,她沒有再去聽那聲音,將身體向後靠去,蘇辰素手極其輕微的觸動一瞬,然後向左上角的宮室走去,期間相隔約有兩百米。

神裡綾華沒有再去聽那已經靜下來的笑聲,年幼的孩童與陪伴他們的父母也隨之消沉寂靜,第一層九條家族家書畫史集,第二層監獄困囚,機密隱論之文書藏於第三層。

而在左上角的宮室內,其中傳來年輕的青年在其中高談闊論之聲,各自商談著自己的願景,望及蘇辰不變神情,神裡綾華咬了咬嘴唇,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心中的明白卻是加深了更多。

餘音響起,一切化為寂靜,只是,不知為何,神裡綾華心中多了一絲悲涼,望著那已死將士的身體,她知道一切只是無辜的,他們亦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親屬,可此時所有人都應有責任,而她自己亦無改變的權利。

蘇辰緩緩踏入其中,神裡綾華看著地上的屍體,認出了他們衣服上的標誌,他們都是鷹司家年輕一輩有才之人,習禮學文,練武提能,而孩童於長輩陪伴之下,洋溢著笑容,真摯。

越過他們的屍體,蘇辰與神裡綾華順著樓梯向第二層走上去

第二層內,掌權者管觸文書、私定諸事,神裡綾華認出那是鷹司家族的管家,腦海中迴盪著孩子們臉上的笑容,以及年輕人生機向上的活力,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疑惑,所有人都必須死亡嗎?這又有何意義?

她輕輕的用手扯了一下蘇辰的衣袖,藍色眼眸中的意思不明而喻,哀求……

在無數顆星球上,蘇辰見過太多那樣的眼神,他明白那眼神中的擔憂、害怕、恐懼、疑惑,他俯身詢問:

“稻妻之事,皆由神裡家獨壯,豈非善事?”

“可許多因此而無辜死去的人又有何意義?”

“那麼,你最初的目的是否是廢除眼狩令與鎖國令”

“自然是,可有些人不應被牽連入內”

蘇辰嗤笑,搖搖頭,“此渺享受著其中帶來益處,悉以為,此渺是否與其無關”

聽了他的話,神裡綾華想到了什麼,因此而沉默,蘇辰靜觀,並未多言。

既然她已經明白了,那便不必深入其中,蘇辰擺開古琴,方要直接毀滅一切……

“生弒·剎那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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