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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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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成不死族醒來100天了,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君影。在這些日子裡,我除了吃飯睡覺便是學習各種新世界的知識,好在失憶是不死族的特徵之一,幫助新生不死族的補習影片會與日俱進的更新,奈何要補的東西實在太多,3個月來我還是沒學習完。

我醒來後,護士小姐姐給我換了一間房間,之前的那屋子沒有衛生間,我連自己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我仔細照了鏡子,發現本人,性別男,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姑且算是男的吧,不死族沒有性別區分,長的像女生,心累。小姐姐的原話是“臉蛋漂亮得讓人吃驚——那副洋娃娃式的完美輪廓和端正柔和的五官,再配上翠綠色的瞳孔,銀白色及腰的長髮簡直令人覺得羨慕和詫異。”好想把長髮剪了,然而小姐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並給了我一個緋色頭繩,讓我梳起來,說現在流行漂亮的長髮男孩子。其實我並不信。

言歸正傳,現在我要去X市的Libra預備成員學校去學習,然後自己選擇不同科室去就職,人員最多的是外勤,會被派往各個地方去執行任務。走的時候,曼德醫生跟我說,一般學習時間是5年,但是隻會給我5個月的時間學習基礎知識和熟悉生活,有一個混居城鎮Z市緊急缺一個外勤成員,希望我能迅速補上。這頗有點趕鴨子上架的味道啊,我從醒來不到10個月,就要變成異族警察。雖然我不太情願,但是他跟我說去了絕對有驚喜,希望不是驚嚇吧。

我曾問過醫生,我們不死族既然不死能不能不吃飯不喝水。他白了我一眼說,你首先會在極度痛苦中餓死,然後再醒過來,再餓死,週而復始,一個死迴圈而已。我還問他為啥領地裡這麼多人,非要我這個新人去。他說其實上帝太過公平,不死族男女老少都有,可是老人小孩雖然不死,但是體力耐力精力卻不如青壯年,這樣就有一部分人必須留在領地照顧老人和小孩,還有一批沉睡者,即使不用吃飯,也需要定時換營養液。平時維持領地內安定也需要人,說白了就是缺人。已經很久沒有像我這樣年輕的人加入了。

本來我走的時候還想去拜訪下領主大人,但是曼德醫生跟我說,領主大人日理萬機,日夜操勞,好不容易有個長假,我醒來前去雲遊了,我一時半會找不到他。

好吧,我要開始拯救世界了,並不,是開始救贖我自己了。好在補習影片做的足夠細緻,衣食住行面面俱到,讓我第一次去坐飛機沒有鬧出大笑話,不過有一說一,飛機上的飛機餐還挺好吃的,至少比醫院的食堂好吃些。就這樣,一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X市。下了飛機,我跟隨著人流大部隊走向地鐵,現在是9月開學季,我四處環顧著發現不少是跟我一樣拖著行李箱去學院的人。Libra學院和總部分別在X市的兩頭,我要去的便是學院,而飛機場則是在城市另一邊,相當於到兩邊的距離差不多,我想著等安頓下來去總部逛逛,記記路,以後備不住我就得在這工作了。雖然臨走前曼德醫生說先讓我去駐地待一段時間,不會特別久,但是我來之前瞭解一下Libra的工作制度,我覺得我乾的好的話還是有希望混到總部工作的,畢竟總部待遇好,工資高。

正巧我到學院的時候,正是晚間休息的時候,明明X市已經入秋了,七月流火,晚上依舊熱得我汗流浹背。進入學院大門口,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綠地操場,學生們在操場上三三兩兩結隊散步,我又不認路,手裡拿到的學院分佈圖還沒握熱乎,根本不知道哪對哪,天氣熱的我頭昏腦漲,不得已只得向路人求助,離我最近的是一對情侶,女孩身形高挑留著黑色大波浪長髮,而她旁邊的男孩則比她矮半頭,是個可愛的金髮紅眸少年。他們見我走過來,兩人眼底均是充滿了奇怪的笑意,女孩笑眯眯的說,“你是剛到的新生吧,男生宿舍在那裡。”她遠遠的指向幾棟樓房,我點頭道了謝離開。

拖著行李箱,我好不容易走到我所住的宿舍樓房,仔細一瞧,我的入學通知上面寫著我住在3樓,唉,天氣悶熱,我又趕了一天的飛機,這個點又沒吃晚飯,飢腸轆轆拖著箱子向前走。坐上了電梯走到我的宿舍門口,門是虛掩著,我沒留心隨手開啟房間,裡面齊刷刷的4雙眼睛盯著我怪不自在的,我們相互對望著愣了片刻,有個膽子大的出聲,“女生宿舍在對面樓。”

我一臉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發聲的兄弟,“眼睛不需要可以給別人。”

“男的?!”群口震驚。

“不然呢?”我沒好氣的答道,把自己的行李丟在一個空的位置,“找不到女朋友請不要精神錯亂。”宿舍是典型的上床下桌,環境還算乾淨整潔,除了這幾位已經入住,我瞅著還有一個空的地方,這個六人寢不知道能不能住滿。我聽說很多時候學生在前幾年表現出特殊才能會在畢業前提前入職,比如我,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有啥特殊能耐,我覺得我現在能好好活著已經竭盡全力了。曼德醫生說每月會給我補助一部分資金,等我工作後就會停止,所以目前為止我不像他們一樣有自己家裡的資助,並且我還要攢錢,只能靠自己自食其力努力存活下來。

每層樓都有一間公共浴室,裡面有單間的浴室供單人使用,洗澡是按時間計費,每10分鐘計算。有的人會找關係好的人一起洗澡,能剩下來一點錢。不過我實在是不習慣跟別人赤裸坦誠,總覺得怪怪的,其他幾個人嘲笑我,長得像彎的,內心直的要命。嘁,我純爺們不跟這幫人一般計較,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我們的第6位室友是真的從頭到腳透露出風情萬種,麵皮也是妖媚的長相,然而要是有人敢輕浮他,會被他狠狠的揍一頓,所以沒人敢不要命的開他玩笑。當然,大家平時也非常正經,這種話題還是少談。

我才醒來100來天,日子過得充實緊張根本沒想過以後的生活。關於我心底的那個人,曼德醫生的意思隱晦的表達出不要找,找不到的。我不肯死心,想著等我賺夠了錢,走遍天涯海角,就算是一塊墓碑也可以,我一定要走到那人的墓前,告訴Ta我曾經愛過你。其實我早在來學院第一晚的時候,夢見了一個人。直覺告訴我Ta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連忙跑過去,邊跑邊道歉,哪知那人非但沒回頭,還離我越來越遠,我跑的氣喘吁吁,還是有那麼長一段距離,宛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夢幻。我乾脆停了下來,算了算了,你生我的氣了,我知道啦,彆著急嘛,你等了我好久啦,我攢夠了路費就去滿世界找你,我現在一窮二白,兜比臉乾淨,你也不忍心見我露宿街頭吧。我真的真的好想再一次見到你。

時間過的飛快,夏去冬來,5個月學校生活其實根本不夠我熟悉生活,我基本都是在通宵惡補各種知識和資訊,在領地住的那3個月我也瞭解了不少,但是在這裡都是與時俱進的訊息。現在我瞭解的大部分是各個種族之間的資訊。之前曼德醫生說人類人口占50%,其實現在這個比例有一些下降,Libra致力於將這個比例保持在51%及以上。異族主要分為3個大種族,有天使,對,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天使,撲稜的白色翅膀的那種,天使中也有墮天使,墮天使一般是犯了罪的天使。有獸族,就是普通的那種狼族,狐族,鳥族等等,這個種族最多,也最雜,所以資訊量最大。還有就是血族,傳說中吸血鬼的種族變種,但是經過漫長的進化,這個種族不像傳說中的那樣見光死,吸食人血,他們現在喝的是人造血。聽我血族舍友說,人造血有好多口味的,好喝又營養還便宜,根本不會有人冒險去喝人類血,難喝而且犯罪。他們現在也不太怕陽光,但是長時間在陽光下活動還是會不太舒服,一般是6小時內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根據不同人體質不同時間會略有差距。其他的異族比較少見,有蝶族,雖然名字有蝶但這個種族不算獸族,具體資訊因為少見,所以也沒有詳細記載,就是說這個種族生於黑暗,長於黑暗,天生的暗殺種族。還有就是我們,不死族,跟前幾個相比算是新生種族。不死族是唯一一個沒有生育能力,不能自主繁衍後代的種族,其他都是靠有性生殖繁衍生息。第一個不死族人,就是領主大人,他的記錄是在有人類有文字文明之後,其他的種族則是自古以來有口耳相傳的傳說為證。

不死族外表跟人類完全一樣,會保持人類去世前的樣貌。所謂不死,就是怎麼著都不會死,缺少什麼身體零件都會長回來,頭也可以。唯一不好就是癒合速度略慢,其他種族是人類的5-10倍,而我們是2-3倍,真的是慢慢長回來。從壽命相互比較的話,人類最長不過120歲,獸族800歲,天使和血族是1000歲,其實能活到1000歲的很少,大部分是900歲。天使和血族這兩個種族是屬於外表年齡到18歲左右,身體年齡100歲後就長的慢了,然後到900歲會瘋狂衰老,年輕時作的死會加倍回報,所以到900歲後有些會選擇安樂死。不死族壽命則是在人類時的樣貌後無窮無盡。

5個月我還沒來得及學習完理論知識,更別說格鬥術和各種武器使用方法,就被架著去新工作地點報到。更可悲的是,異族會覺醒一個異能,什麼時間覺醒,分人。我,醒來不足10個月,肯定不會有,我新工作的地方,Z市,臨近所有勢力包括Libra都管不著的三不管城市sodium,換句話說,此去凶多吉少。一個駐守城鎮的Libra外勤小隊由7個人組成,除一個人負責內務外,6個人分為3個組一起出外勤,有一個隊長指揮行動。我的新工作是出外勤,和耍單的那個人組成搭檔。當然還有一隊後勤小隊,估計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聽聞我馬上要離開學院去就職,我的舍友們主動提出為我送行,我擺了擺手,不在意的樣子“不用不用,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會再見面的。”

最後實在拗不過他們,還是同意聚餐送別,他們非說要請客,我想著我人都走了,還是我請吧,感謝他們對我這半年來的照顧。他們幾個合起夥來趁著我看選單的功夫偷偷結了賬,其實他們心裡也清楚,我才剛醒來幾天啊,吃食不太懂,平時都是跟著他們隨大流,根本不會點菜,看看選單就是純屬好奇而已。飯桌上顧著我明天的飛機,沒喝酒,後來吃嗨了,說兄弟聚餐怎能沒有酒,便讓店家提了幾瓶啤酒過來,我也沒喝過酒,不曉得自己酒量如何,生怕喝多了明日誤了飛機,報道遲到給領導留下壞印象,便說稍微喝點就算了。他們也不好生灌,喝完那幾瓶也就作罷。

臨睡前我的舍友們紛紛走過來跟我道別,明天我下午3點的飛機,中午12點就得出發坐地鐵去機場,他們上午還有課程,不能再和我長時間道別。我笑著與他們擁抱道謝,我醒來也有快9個月了,感謝你們帶給我的善意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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