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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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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駐地的宿舍,我都還沉浸在這趟驚險的旅程中,倒是我的隊友們如同往常一樣,根本不像執行任務回來反倒像出去郊遊歸來,一路說說笑笑的,氣氛輕鬆愉悅。反觀隊長,不愧是最靠譜的人,保持他一貫的沉默冷靜,甚至還更加陰沉了,我懷疑是沒有之前他嘴裡那個重要人的訊息才惹的他不高興了。不過嘛,我猜他似乎已經習慣這種希望到失望的心情,只是面上不怎麼表現出來而已,虧我平日裡對他細緻入微的觀察才能及時察覺到他的心情,。

等我們到達住處時已經接近晚上9點鐘,剛踏入大門,就看到離塵先生熟練的將熱菜端上桌,“歡迎回家!趕緊來吃飯了!”一頓飯吃的我食不知味,這個外勤出的我心裡鬱結,不過又能怎樣呢?我又身無長技,難道讓我像離塵先生一樣乖乖做內勤,將這裡打理的井井有條?也不是不行,可那這樣的話,隊長又得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實在於心不忍,便只好收起自己多愁善感的心情。這時我轉頭髮現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夏月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箱啤酒和凱特狼夫妻們豪飲遊戲,旁邊還有木洛加油助威,離塵先生則是默默的收拾餐盤和碗筷端去廚房,我趕忙跑過去幫忙,沒想到他揮揮手讓我別進來,“你也累了,去休息就好,這裡我來收拾就行。”

“沒事沒事,我閒著也是閒著,讓我來幫您吧。”我不由分說的擠進去。

其實說是幫忙,真正洗碗的也是洗碗機,我只是幫他把殘渣丟進垃圾桶中,再擺進機器當中。“……那孩子,在天台坐著,你弄完幫我看著他點。”他突然開口囑咐道。

“嗯嗯,好的,我馬上過去。”我嘴快先答應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人是誰,門外繼續傳出他們幾個喝酒玩樂的聲音,我才想起他口中需要陪伴的人是隊長。“……我覺得隊長可能不需要我的幫助吧。”

“他比你想象的脆弱許多,而且只有你能拯救他。”離塵先生回答的很坦然,“救救他吧。”

我滿腦子都是在想他還需要人拯救?他明明救了那麼多人的命。不過既然是離塵先生的囑託,我還是決定去瞧瞧他。

自我入職以來很少走上天台,主要是因為每天累成狗沒心思看夜景,還有就是夜景哪有手機裡的遊戲好玩,影片好看。我倒是依稀記得天台上擺著幾張躺椅,還有一張茶几,以後倒是可以來這裡乘涼,恩,不過還是屋裡吹空調比較爽,現代科技造福人類。

走近我發現隊長竟躺在一張躺椅上閉目養神,聽到我的靠近,睜開了眼眸,“……你怎麼來了?”

“離塵先生說你心情不好,讓我來看著你點。”我實話實說,其實自己心裡也確實擔心他的情況。

他沒回我,只是默默閉上了雙眼,“……你要是嫌煩的話,可以回去覆命了。”

這人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我反而覺得他比執行任務那時候更加煩躁,所以才跑這裡來靜心,既然是離塵先生的拜託,只好讓我這個掛牌的搭檔安慰他幾句,為他釋懷世事無常,“我剛醒來的時候,心裡有個人在等我,可能是我老婆,我也不清楚啦。但是我沒法去找Ta,我也不知道Ta是死是活,我的尋找是否還有意義,但是我不會放棄尋找的。”

“……我在乎的那個人類,已經失蹤50年了……”他停頓了半分鐘,“……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他這種感覺我也有些感同身受,放不下的終究成為了執念。再也夢不見的斯人,此生終不可得的人。

悲傷陰鬱的氣氛環繞在我和他之間,我絞盡腦汁想活躍下,可是張嘴也說不來什麼,就這樣沉寂到深夜,直到離塵先生過來找人。這晚之後我和他都保持默契,沒有再次提起。生活終究還要繼續,日子還得一點點過去。

最近日子過的太過平靜,差點讓我忘了我們的危險工作性質,美好有一天被打破了。錦瑟失蹤了!他出門的時候跟平常一樣一樣的,穿戴整齊,腰間掛著佩刀,口吻平淡跟我說,“出去一趟,下午帶你去巡邏。”

午飯吃完了也不見他回來,晚上還是沒有回來。其他人則表示正常,估計他明天早飯就能回來。

我現在懷疑錦瑟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因為是好久不見了,他兩週沒有回來了。所有人都表現的毫不在意,是不是別人都知道他的行蹤啊。我這樣的想法在一天早上夏月尋陪我訓練時候破滅了。我的頭繩斷了,那條錦瑟異能變成的頭繩消失了,他說過只要他活著,頭繩就在的。我丟下夏月尋跑去找離塵先生,他看到我以後,二話不說,把我一頓打包丟到飛機上,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回到不死族領地裡了。

小劇場:

“……萊寒十五世還活著!……被囚禁……過來……救他……”聽完來自燦頌的錄音,聲音斷斷續續的,背景嘈雜伴隨著聲音主人痛苦的呻吟聲,將這段錄音的真實性提高了許多。

“我要去救他。”錦瑟的態度十分堅決,不容任何人置疑。

“我是不反對你去尋找的,只是家裡這個,我不會幫你看著。”離塵表示理解他的心情,又繼續說道,“只不過,我個人覺得他們沒有必要藏匿他的理由。”

錦瑟搖搖頭,“就算這樣,我要去探查真相。”又想起了什麼,“我不在的話,你把他丟回領地去吧。我回來會去接他的。”

“我可管不住他,到時候跑出領地,誰也沒辦法。”離塵語氣中顯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錦瑟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周全了,沒在意離塵當時玩味的表情就回屋收拾東西了。

在他離開後,離塵語氣輕鬆愉悅,“新歡舊愛,總得選一個吧,別那麼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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