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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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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生不死族,上班第二天,累到昏死過去。

錦瑟後來跟我說他也是來找人的。只不過,那個人再也找不到了。他就放棄了,安心在這裡活下去。他還說有光明的地方,必然有黑暗,Libra縱然有些不乾淨的地方,也是提供我們能活下的地方。Easter類似Libra組織,據說做事有些極端,大部分激進異族首選加入。我們不死族族人太少,首先推薦保守一點的Libra。大家聚集在這裡說是找人,其實是不死心,現在世界上情況複雜,人丟了除非自己逃回來,要是被哪方勢力抓了基本不可能回來。不說兒子,凱特和木洛找的墮天使和血族元老自保綽綽有餘,失蹤了,確定不是他們躲起來了嗎?反正我不敢跟她倆說,有些時候當局者迷啊。

上班第三天,我用錦瑟異能生成的墨色線紮了一個高馬尾,我才不是因為之前護士小姐姐給我緋色頭繩太醜才換的。

然後在我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夏月尋一看到我,就把剛喝進去的粥交代在我新換的毛衣上,我的媽,這是我新買的好嗎!!我這麼窮的人,好不容易舍下老婆本來買件新衣服的,我容易嘛我。要不是打不過他,我也想把他懟出門。他咳了幾聲,木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出息呢。”

銀墨和冥瞳則是一臉隱晦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時不時望向我。行吧,都是我祖宗,我哪個都惹不起,只能乖乖吃飯。

早上的訓練的時候,我仍是腰痠背痛的,抹了昨天的藥膏,傷雖然緩解了不少,但是還有些許不適。

“商量個事唄……能不能輕點?夏月尋手賊重,給我上藥的時候疼的我要死。”我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乞求道,試圖靠撒潑打滾和死皮賴臉求得一線生機。

隊長沒搭理我,只是毫不留情的將我拽起來,繼續訓練。

結束後,我生無可戀趴回床上,這個人千真萬確是鐵石心腸,我以後的職業生涯不會真的要和這個人搭檔吧?會不會臨危把我甩出去擋槍啊?就我這樣的小身板,真的不會死無葬身之地?雖然我覺得以他的品性不會幹這種沒人道的事情,但是這人的鐵血冷酷也是實打實的,唉,我昨天為啥要說大話留在這裡陪他出生入死啊?我心裡後悔了一千遍,腸子都悔青了的那種,可是直覺又告訴我,不能走,走了我將後悔終生。唉,算了,來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好在他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我還沒適應而已。

就在我腦子裡天南海北的跑火車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我為了讓夏月尋方便過來幫我上藥和送飯,從訓練室回來後會一直開著門,臨睡前才會奮力爬起來踱過去關門。

“兄弟,你說隊長是不是討厭我啊?為啥下手這麼慘無人道?”我努力撐起來,回頭想跟夏月尋吐槽兩句,哪知道進來時準備給我上藥和送飯的居然就是錦瑟。

我現在非常想裝作失憶,最好是記憶能回溯到前天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這樣我就能裝作被他打出後遺症了,機智如我。

“……我不討厭你。”他如是答道。

“啊……哈哈,我瞎說的,你別在意啊。”我趕緊裝傻躲過送命問題,“話說,怎麼是你啊?夏月尋呢?”

他沒正面回答我,只是點點頭講,“趴好,我給你上藥。”

不得不說這人力度操控的極好,比起昨天夏月尋那敷衍潦草的塗藥,這會子簡直是貴客般的服務,輕柔緩慢的塗勻,一點都不像是他自己造的孽,彷彿是小心翼翼的對待一個珍寶,希望他在訓練的時候也這樣看我,那我就不用這麼悲慘的趴在床上任人宰割了。唉,我剛才還心裡腹誹人家冷血無情呢,這轉眼就跟個心疼自己男人的小媳婦似的給我上藥。這個腦洞溢位來著實驚著我了,呸呸呸,我什麼德行,人傢什麼身份,讓他知道不得打到我全身癱瘓不可。我趕緊拋棄自己不靠譜的想法,立馬感恩戴德的跟他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他一句沒理我。

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吃完飯就哈欠連篇了,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也沒管有沒有其他人還在我房間裡,已經夢會周公去了。

迷迷糊糊的我聽到有人在我房間裡交談。

“……像嗎……”這是離塵先生的聲音。

“……只有……長得像……”這是隊長的聲音。

什麼……?他們在說什麼?我還想聽得再多些,可惜身體過勞實在支援不住了。

時間就這樣流水般逝去,其中大部分時間我都在被打,捱罵中度過,我已經醒過來快一年了。期間跟著大家出過多次外勤,都不是什麼大任務,基本還沒等我練手,就解決了。我跟離塵先生認真學習了法術,如果錦瑟是身體上摧殘我,他就是精神上折磨我,但是沒法,我轉天就必須滿血復活。我的異能還沒有覺醒,離塵先生說異能在和平時期是不會覺醒的,得經歷頻死狀態才會覺醒。要不然就慢慢等,他說領地內的有一個老太太活了300年後有一天起床,欸,發現身體倍兒輕鬆,原來是覺醒異能了,能一定時間維持年輕的身體和外貌,後來去做了護士,希望不是照顧我的那個護士小姐姐吧。異能是唯一一種不需要任何門檻的武器,還不限次數,怎麼開發就看各人了。離塵先生說法術好是好,短時間能爆發大量能量,對我們來說還不用承擔反噬。卻需要記憶大量咒語,大型法術,殺傷力超大的那種有次數限制,超過幾次身體會崩壞,怎麼個崩壞法,據說是即使是我們也無法恢復的那種。無奈了,我拿出來的那把武器晦暝,對,就是那個劍柄,還不聽使喚,我到現在沒看到它全貌,淚目。現在唯一好一點的是,我被錦瑟操練的可以跟他對打了,當然最後還是以趴地上結尾。

木洛安慰我說,“不被隊長打地上,你還想把他打跪嗎?普通敵人哪有他這麼變態的武力值的。”

我哪敢想啊,我的天。我之前跟這3人組一起出過外勤,為啥不跟錦瑟出?我倒是跟的上他,他除了巡邏,就是那種危險分子有人類和異族不長眼的跑來,我還沒到事發地,他已經在安撫群眾和人質,開始叫善後了,真是望山跑死馬。

這3人組妹子們負責打探訊息,真正動手的是夏月尋,我還想上去幫忙,被凱特攔住了。“菜鳥,別去添亂啦。”

“就是就是,凱特我上線了,來一局?”木洛問。

我的隊友都是些什麼人啊。

“真的別去,我們的力量都是有等級的,你知道吧。”凱特一邊開局,一邊跟我說話,“這貨是SS級,你則是E級。要不然他為啥天天跟我們混在一起。他的力量被人類所不容。”

你這樣真的很沒說服力呢。

“順便一提,我倆也是SS級的,隊長是SSS級的。”木洛又補充了一句,“凱特敵方殺過來了,快來支援我。”

呵呵噠,唉,世態炎涼,隊友們只顧眼前遊戲,不顧身後戰友身陷囹圄。

還沒感慨完,夏月尋打完架跑過來,“欸,你們開打了。快,快帶上我,我這就上線了。”

另一邊指揮我叫後勤小隊。等後勤過來的時候,他們仨已經在打第三局了。

“辛苦了,又麻煩你們了。”我跟後勤小隊打著招呼。

“不,辛苦的是你,每天跟一堆怪咖生活。”後勤隊長拍拍我的肩膀,眼神頗有辛苦了兄弟的意味。

生活已經這樣了,我還能咋的?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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