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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冀州之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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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自河間、渤海兩個大郡丟失,人心惶惶,紛紛猜測劉澤何時出兵。袁紹統治冀州幾年,為了平衡左右關係,各郡縣官員多用河北大族子弟和自己左右親信族人。袁紹驅逐韓馥,擁有冀州,其麾下多有非冀州人士,如許攸、郭圖、荀諶、辛評辛毗兄弟等等。號稱四大謀士之首的審配倒是地地道道河北人。

亂世世家大族,深諳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就像投資一樣,多點下注。最著名的比如荀氏家族,荀彧、荀攸在曹操帳下,荀諶則在袁紹麾下;諸葛兄弟則亦然,老大諸葛瑾投東吳,諸葛亮投劉備,據說琅琊諸葛家族還有一個族人叫諸葛什麼的在曹操麾下。說穿了,這是亂世保全家族的手段。

欲得冀州,劉澤的大牢裡還放著河北的兩個大佬呢,田豐、沮授。兩個人說起來還是老鄉,都是鉅鹿人,一個鉅鹿縣、一個廣平縣,兩人相距不到四十里。歷史上的田豐在袁紹官渡失敗後被慘遭殺害,沮授拒不投降,被曹操所殺。如何利用二人獲得民心,順利佔據吉州呢?劉澤決定見一見兩個河北名士。

田豐、沮授在牢內還不錯,享受的是星級待遇,單獨的一個小院,基本上屬於軟禁。劉澤帶著劉曄來到小院,來見二人。

沮授開口說道:“恭賀潤東晉位燕王。”田豐肅穆不言。劉澤說道:“二位大賢,可住的慣嗎?”田豐嘿然說道:“承蒙關照,一切還好。”沮授道:“燕王欲來招降乎?”劉澤說道:“非也。”田豐道:“我二人心昭日月,寧做袁家鬼,不為燕王臣也。”

冷場,絕對的冷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何接下去。劉曄趕緊救場,說道:“袁本初洛陽稱帝,山陽公射犬聚身亡,想必耳聞。不知二位大賢如何看待?”田豐、沮授兩個人從獄卒口中已經得知這兩件大事,對於劉協身死,甚覺蹊蹺。

沮授說道:“本初稱帝,利令智昏;先帝身亡,人神共憤。”劉澤說道:“先帝甕時,身中十餘支利箭,其狀之慘,令人難視。”田豐、沮授雖然是袁家舊部,然而對大漢的忠誠,骨子裡依然不變。聽到劉澤說劉協身中十餘箭,不由得神色慘然,跪地遙向山陽方向叩首。

劉曄徐徐說道:“袁驤何人也?”田豐說道:“本初族侄,掌管暗衛。”“然則紀靈?”劉曄又問道。沮授介面道:“袁氏家臣,現為公路大將。”劉曄道:“先帝死於何人之手,二位想必猜到?”

田豐、沮授什麼人,劉曄說出這兩個人來,絕非沒有目的,難道劉協死於此兩人之手?

劉澤道:“袁本初令閻柔護衛先帝,然則閻柔為何投奔孟德?”田豐、沮授雖然不明白細節,結局早已猜到,田豐說道:“請燕王詳言。”

“袁本初逼迫先帝禪位,置先帝于山陽,閻柔領精兵一千護衛。天下諸侯,各懷心思,紛紛遣精銳入山陽。孤聞知後,令史阿率五百精銳,欲救先帝於水火,來薊縣安置。閻柔得本初令,用金蟬脫殼之計,護送先帝欲到洛陽。途中諸侯精銳盡出,或欲奪先帝,或竟欲置先帝於死地。”劉澤語氣沉重,緩緩說道:“閻柔拼死護衛,連敗四路伏兵。將到射犬聚時,閻柔部下已不足五百,士卒多身有箭傷,突遭一百精銳伏擊。閻柔拼死廝殺,被一人以三尖兩刃刀擊中左臂,不能再戰,與部下保護先帝車駕且戰且走。”田豐忍耐不住說道:“結局如何?”話出口,才覺得莽撞。

“車隊走出不到半里,幾百支弩箭呼嘯而來,護衛車駕計程車卒竟然連同盾牌一起射穿。士卒倒地,上百支利箭射入車內,閻柔見狀,拼命衝到射手處,連殺二十餘人,卻被一人阻擋。那人雖面上黑巾遮擋,閻柔依然認出此人乃是袁驤。”

沮授背上冷汗流下,結巴著說道:“紀靈善使三尖兩刃刀,袁家兄弟,意欲何為?”

“不錯。”劉澤喝口茶,“閻柔已經認出紀靈、袁驤。袁本初曾下令閻柔,務必護衛先帝至洛陽,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放棄。直到袁驤射殺先帝,閻柔才明白,袁本初這是要嫁禍於他,萬般無奈下,才沿河水東下,投奔曹孟德。”

田豐道:“燕王令史阿救先帝,史阿何在?”

“史阿預計閻柔晚宿射犬聚,預備趁夜救之。豈料三更已過,未有訊息,只好北出射犬,沿途搜尋。”

沮授道:“先帝屍骨,現在何處?”

劉澤道:“史阿將先帝屍骨,尋一隱秘處下土。待得孤南下冀州,揮軍洛陽,砍下袁紹賊子之首,以祭先帝,再行大葬。”

田豐、沮授見袁紹如此做法,心中驚懼,面色灰敗。

劉曄說道:“元皓先生、公與先生,袁本初賊子狼心,昭然若揭。燕王據幽州,袁紹屢次徵糧於冀州之民,冀州百姓苦袁久矣。豈不聞:得民心者得天下乎?袁本初喪德如此,二位仍懷希冀乎?”

劉澤說道:“孤所為者,為天下百姓也,非為一己之私。諸侯割據,最苦者,百姓也。孟子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尚書》言:民惟邦本,本固君寧。百姓者,國家之本也。黃巾作亂,九州不穩;大澤倡義,秦為之亡。民之威,如斯也。兩位熟知典籍,當深悉。”

田豐、沮授被愚忠洗了腦,劉澤一席話,如撥雲見日,又如當頭棒喝,頓時覺得對袁紹抱有的希望,如石沉大海,渺渺無期。

劉澤說道:“為冀州,為天下百姓,請二位大賢,鼎力相助。”

田豐、沮授面面相覷,對視良久,跪地說道:“我等願助燕王。”

梨花開滿了枝頭的時節,劉澤的大軍從三面開始向冀州推進。

于禁、高順自平原郡出兵清河,兵峰直指甘陵。

關羽出兵中山國;趙雲、張燕揮軍常山;趙飛攻安平;張繡攻趙國。

鉅鹿太守袁買是袁紹的嫡系,郡城癭陶的守將卻是田豐的族人,名叫田濟。田豐既然歸附劉澤,寫下暗語書信,遣人送往鉅鹿。

中山國國都盧奴,原國王劉寔,自漢獻帝禪位,就被驅趕到蠡吾,做了個富家翁。關羽圍攻盧奴,劉寔坐不住了,帶領著五十家丁,悄悄趕到盧奴。

關羽見盧奴城池高大,指揮著拋石車砸了三天了,城牆依然穩固,心下頗有焦慮,親衛報:一自稱是中山王的人求見。關羽丹鳳眼一閃,說道:“快請。”

劉寔胖乎乎的,身材高大,見到關羽,卻不行禮,關羽明白他還端著王爺的臭架子,走下來向劉寔抱拳說道:“末將關羽,見過中山王。”劉寔嗯了一聲說道:“聞聽將軍攻打盧奴,星夜趕來,不知將軍何日可攻下盧奴?”關羽是高傲的人,見劉寔大大咧咧的,氣憤暗生,面上不由得帶了出來,一個落魄王爺,不看在燕王面上,早打出去了。

劉寔見關羽不說話,心想自己是不是過了,換了副面孔,笑嘻嘻說道:“我有辦法進入盧奴,不知關將軍可否採納?”關羽哼了一聲說道:“王爺請講。”

劉寔卻不說話了,關羽豈有不明白的,“不知王爺有何需求?”劉寔道:“哈哈,關將軍爽快。大軍進城後,除王府還與我外,原有的百餘家店鋪,還望關將軍做主給予。”關羽見劉寔如此富有,暗暗吃驚,一百多家店鋪,這個王爺經商有道啊,“些些小事而已。”劉寔見關羽答應的痛快,又說道:“入得盧奴城,本王出一萬金餅犒勞大軍。”

一萬金餅,什麼概念,一個金餅整整一斤,也稱一金,一金換五銖錢萬錢,那就是一億錢了。平常人家一日耗費也不過十文八文而已,這王爺夠闊綽。

關羽吃驚說道:“王爺出手如此闊綽,羽謹代眾軍感謝。”劉寔擺擺手,“小意思而已。比起無極甄家,本王財富,不過九牛一毛耳。”

“甄家?”關羽嘴張的老大,放進兩個雞蛋也不成問題,好半天才合上說道:“甄家如此富有?”

“這個關將軍就不知情了吧。”劉寔賣弄道:“甄家家世豪富,以經商為業。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袁紹的先登死士,將軍總該知道吧?”關羽點了點頭。

“白馬義從、先登死士,戰力驚人,可是他們的坐騎怎麼來的,將軍恐怕不知道了?”

關羽吃驚的說道:“難道盡是甄家提供?”

劉寔說道:“不錯。甄家足跡遍及極北極西,往來販運精鐵良馬。公孫瓚、袁紹二人組建精銳,對馬匹要求極高,普通戰馬難以適應,於是向甄家求助。甄家家主甄逸從大宛、烏孫,販運良馬萬匹,一馬以百金賣於二人。袁紹坐騎追風,更是價值千金。”關羽吃驚了,自己的戰馬已經覺得很不錯了,百金不易,劉澤最好的戰馬飛羽也不過五百金,袁紹的追風,竟然價值千金,暗暗思索,入得洛城,先把袁紹的馬弄到手裡。

劉寔說得多了,好像口渴了,關羽忙說道:“上茶。”然後說道:“王爺對於如何攻進盧奴,還未建言?”劉寔喝口茶,笑著說道:“此易事耳,五百死士即可。”關羽恨不得掐劉寔的脖子了,說道:“還請王爺明言。”

劉寔看著關羽急迫的樣子,暗暗得意,看了看大帳,關羽會意,揮手讓親衛退出。

劉寔笑呵呵說道:“本王王府,有暗道通往城外。出口隱秘,這個嘛,只有本王和左右親信方知。”關羽心裡掂量了下說道:“王爺,不知王府的入口在何處?”劉寔笑道:“原本王寢室也。”

關羽皺眉說道:“不知王爺的王府現為何人所居?”劉寔道:“中山太守陶升。”

關羽沉默了,五百人若是突然襲擊城門,內外呼應,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如今王府住的是太守陶升,防護肯定嚴密,如果殺出王府,再奔襲城門,恐怕來到城門計程車卒也是遍體鱗傷,這樣如何再攻打城門?再說了,假如陶升心血來潮,對王府內部進行改建,萬一發現地道入口,劉寔的這個方案就等於沒說。

劉寔道:“關將軍可是覺得不妥嗎?”關羽看著劉寔說道:“王爺所說,變數太多,事關士卒性命,不敢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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