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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牛棚再看一下，我出門的時候他們房門都是關著的，我以為他們先來了。”
說著餘風往牛棚跑，回到牛棚一個屋一個屋推開檢視，都沒有人。
“人呢？人都去那了？”
餘風驚慌地問道。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你住在這裡，七八個人不見你不知道？”
程二狗不相信的語氣說道，平常見餘風跟他們像兄弟一樣，互幫互助，現在說不知道，他不信。
“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麼？”
餘風呢喃道，回想之前跟他們在一起，好像從蘇錦嫿來後，霍霆和秦曉雯經常去蔣謙家，一呆就是兩小時起。
程二狗已經等不急，連忙去通知大隊長，要是人真的跑了，得找人去找。
到大隊長家，春花說大隊長沒在家，程二狗看事情嚴重不敢耽擱，只能去找村長。
“什麼？都不見了？”
村長大驚失色地喊道。
“還剩一個，不過他不知道人去哪了。”
程二狗不敢有一絲隱瞞，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派人去尋找。
“大隊長呢？都出這麼大事他不來處理嗎？當時也是他自己要求要管理牛棚的人，出事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村長急地說話都不利索，但他知道大隊長背後有人，要是他找人去找下放的人最好，不會驚動警察局。
要是被警察局知道他們看管不利，肯定會受罰。
“春花嫂子，說他不在家。”
程二狗慌地手都在抖。
“去鎮上報警。”
村長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下放的人應該沒跑遠，只要追回來，他們受懲罰回輕一點。
“不好吧。”
程二狗不想報警，他是管理員，出事有事第一個就是他。
“那你還有什麼辦法？不然就去找大隊長解決，等到他回來再解決，人都跑遠了。”
村長生氣地吼道，眼睛因為擔憂急得發紅，要是有第二個辦法，他都不會報警。
“好好好。”
程二狗不敢在拖延，轉身就要去鎮上報警。
“騎我的腳踏車去快一點。”
村長連最珍惜的腳踏車都給別人騎，足以見得事情之大。
到了警察局。
吳浩見報案的人是程家村的人，就找個藉口換人，蘇錦嫿已經告訴他牛棚的人要走的事情。
所以他不接，找一個前幾天的案子去查，程家村的案子是不可能有結果的，誰接誰倒黴，故意給局長黨的人。
找不到就是他們的鍋，局長看吳浩不爽很久了，因為吳浩沒被收買，怕他礙事，一直在找機會讓吳浩離職。
吳浩在程二狗說是程家村的時候就離開警察局，帶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去查盜竊案。
是一個盜竊案，不過沒有有用的線索，查了幾天沒有結果，剛好可以出來處理又能拖延時間。
警察局人見吳浩不在，要找一個推卸責任的人都沒有，只能找自己人出馬。
下放人員逃走是大事，而且村民都報警了，要是因為他們出警慢，導致沒有抓到他們，警察局的人也得受罰。
“浩哥，我怎麼感覺你剛才帶我們出來很急的樣子？”
一旁的小弟好奇的問，他來這麼久就上一次一個知情報警，吳浩急過，就沒看過他急。
“我想到一點頭緒，這一次應該可以抓到那個盜竊賊。”
吳浩一本正經地說。
“是嗎？那我們快一點，不要被他跑了。”
小弟太天真，一個小謊言就被騙到。
警察局出警一隊人還有三條警犬，快速往程家村去，要去牛棚檢視痕跡，才能確定他們往哪裡跑。
在上工的男知青看到這麼多警察，以為是程黑狗出爾反爾報警抓他們的，一個個臉色蒼白。
趙雲發現他們的異常，覺得有點不對勁，王華強他們幾人很囂張，什麼時候看到他們怕成這樣。
村裡其他人都被警察同志吸引注意，沒人發現十幾個男知青的不對勁，一個個傻愣在田裡，面色慘白。
時間急迫，警察沒有停下腳步，都往牛棚去。
程白茶看著一隊警察去牛棚，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
而男知青看著警察去的方向紛紛鬆了一口氣，王華強直接去苞米地找程黑狗問清楚。
來到苞米地就看見程黑狗悠閒地躺著地上睡懶覺，一把把他拉起來。
“誰啊？”
臉上的草帽掉落，程黑狗對上王華強急切的眼睛。
“村裡來了一隊警察，他們現在去牛棚的方向，你把他藏在哪裡？”
王華強怕大隊長的屍體被人發現，急忙問程黑狗藏屍的位置。
程黑狗聽到警察去牛棚鬆了一口氣，輕拍王華強的肩膀。
“不在那邊你放心，不過肯定有事情發生，我得去看看是什麼。”
程黑狗激動地起身，往牛棚跑。
王華強沒有拉他，他也想知道發生什麼，要是事情不對勁還有人通知。
其他男知青看王華強回來，都緊張地看著王華強。
王華強搖了搖頭，示意他們沒事，趙雲也看到了，眼神閃了閃。
警察同志帶著警犬去牛棚嗅他們的味道，讓警犬去順著味道去尋找。
十二個警察和程二狗，三隻警犬翻過一座山，來到一條河邊，警犬在河北徘徊，警察發現河邊有凌亂的腳印。
“這跳河是流到哪裡去的？”
何天宇腦子覺得完了，有船接應，肯定有人幫他們，而且這條河很長，也不知道他們會在哪裡下船。
“我聽之前的老人說，盡頭好像是海。”
程黑狗越說越小聲，他看著警察臉色鐵青，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知道大事不妙，大氣不敢喘。
何天宇兇狠地瞪了一眼程黑狗，惡狠狠地問。
“他們有人接應，平常跟誰走得進？”
“沒有，沒有人跟他們走得進，大家都知道他們是改造的罪人，不敢跟他們走進。”
程黑狗急忙解釋，跟臭老九接觸是會被批判的，所以村裡的人都討厭他們。
“剛才來的時候，聽到村長說你是看管他們的，為什麼他們跑的時候你不知道。”
何天宇此時只想找一個替罪羊，給他們擋一些罪。
“這不怪我，他們又不是犯人，關在一個牢裡，他們下工就住在牛棚了，早上，上工才發現他們消失。”
程黑狗很無辜，之前是因為大隊長每一個月給自己六元，他才接這個看管臭老九的工作，要是知道有這事給他一百元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