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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覺得，我拒絕盛宴來這兒是幹什麼？”
阮頌湘笑著反問他。
聞欽笑了出來，又頓了很久，才緩緩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猶豫不決，“那你可不可以……”
“什麼？”
阮頌湘故作看不懂他的心思，但身子卻往他那一邊爬過去，腿邁開，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聞欽渾身僵住，小姑娘遠比他想象中主動太多了，抓住他的睡衣，嘴緩緩貼在了他的唇上。
一下又一下，比起他剛剛的粗暴和蠻不講理，她溫柔得過分撩人。
柔嫩的香軟貼附在他嘴上，朝思暮想的人跨坐在他身上。
實在是無法隱忍，他的手禁錮在她的腰上，迫使她伏了下來，柔軟的身體與他貼合。
“哥哥，你是要教我接吻嗎？”
阮頌湘的杏眼流光瀲灩，浮現勾人的水光，他輕咬她的唇瓣，與她的舌尖交纏在一塊。
房間裡只能聽見男人越發粗重的呼吸聲，還有曖昧不明的水漬聲。
方才還佔據主位的小姑娘又重新被壓在了聞欽身下，勾住了他的脖頸，手從他的胸肌遊移到腹肌，結實的手感令她心驚。
聞欽實在是不好受，柔軟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就像是點火一般，撩撥得他燥火蔓延開，從小腹直衝而上。
阮頌湘整個人都愣了下，忽然感受到身上人的異常。
“你……”
聞欽放過她的唇，無力地將腦袋枕在她脖頸上，嗓音低醇而沙啞：“石更了，怎麼辦？”
阮頌湘緊張得心裡漏了兩拍，大著膽子，在他耳邊輕聲：“要不要…我幫你？”
身上的軀體在聽到這句話後，異常得更明顯了。
未得到允許，小姑娘已經大著膽子，將手從他的胸腔間一點點往下磨蹭，在小腹處停留了一下。
男人就這樣直勾勾盯著她，看她咬住了唇，手抖地解開了他的褲腰帶，就要往裡頭探——
手腕驟然一緊。
“不可以。”
聞欽的話令她一愣，“為什麼？”
“你還小，不能…嚇到你。”聞欽鬆開她的手，飛快從衣櫃裡拿了衣服進浴室。
浴室裡傳來稀里嘩啦的水聲，阮頌湘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想起方才火熱纏綿的畫面，心跳加速得好像裝了發動機一樣，根本平息不下來。
同時，心裡好像被蜜意澆灌，阮頌湘嘴角是止不住上揚。
她將燈開啟，才發現床頭櫃還擺了兩瓶空了的洋酒。
難怪屋子裡都是酒味。
他昨夜是都喝完了……
可要是這樣的話，退燒藥也喝不了了。
阮頌湘先出客廳熬了粥，正在櫥櫃裡拿糖，卻意外看到了一張被扣反過來的相片。
四四方方的相片包裹著塑封，儲存得完整油亮，背景是一家小飯店，暖黃燈光下，女孩捧著一大束鮮花，朝攝像頭笑得眉眼彎彎。
照片的主人公就是她自己——
這照片應該是讀大學的時候，她和爸媽在飯店慶祝生日，媽媽給她拍下來的。
聞欽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窣的照片被抽走的滑聲。
阮頌湘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就傳出男人一道低笑聲：“抓到小偷了。”
兩條有力結實的手臂環在了她身側，將她禁錮在胸膛內。
聞欽頭髮微溼，穿著寬大的白T恤和灰色運動褲，幾縷溼發落在眉宇前，漆黑帶著笑色的瞳仁直勾勾盯著她。
“誰才是小偷？”
阮頌湘沒忍住紅了臉，裝作硬氣地挑了下眉，“這上面的人是你嗎？從哪兒偷來的照片？這照片我自己都沒有。”
“這上面的不是我。”聞欽學她的模樣挑眉，似笑非笑，“是我女朋友，不過她也是我的。”
“呸。”
阮頌湘忍著笑，“誰是你的。”
聞欽揪了下她的臉頰，解釋：“這是爺爺給我的。”
“什麼時候啊？”阮頌湘好奇。
聞欽將灶上的火熄了，取過手套將砂鍋端到飯桌上。
“在部隊的時候。”
阮頌湘驚訝地看著他，“所以你一開始就是騙我？還說什麼自己也是過了很久才知道聞爺爺和我舅媽商量的那些事？”
聞欽淡定地嗯了聲。
阮頌湘繼續問：“那你第一次見我，就知道我是誰了？”
聞欽頓了下，“你說的是公寓樓那一次？”
阮頌湘聽這話的語氣怪怪的，還是點頭，“對啊，就是我去給林湛送補品的那次。”
“知道。”聞欽回答得乾脆。
“那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心存歹念的？”阮頌湘湊過去，忍不住八卦。
聞欽瞧了眼她，牽了下唇，“要知道那麼具體幹什麼？”
阮頌湘想了想，“說的也是。”
“這個粥你嚐嚐，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不能直接吃退燒藥，先把粥喝了。”阮頌湘取過碗筷，放在聞欽的面前。
“就是我其實不太會熬粥，要是難吃你也別嫌棄啊。”
阮頌湘聳了下肩，看男人舀了滿滿一碗，想制止道：“要不你還是先嚐嘗吧，不好吃的話不用勉強。”
聞欽垂下眼，目光落在白粥上，勺子攪動了幾下，放在嘴裡，細嚼慢嚥了下去，緩緩道：“好吃。”
阮頌湘連忙湊過去，用自己的勺子嚐了一口，驚道：“沒放糖。”
“我不喜歡吃糖。”聞欽制止她拿碗的動作，又舀了好幾口粥放嘴裡，好像真的對她做的粥很滿意。
看男人吃得這麼歡，阮頌湘坐在了他對面，笑道：“就這麼喜歡吃啊？”
聞欽嗯了聲。
“就這麼喜歡我啊？”阮頌湘繼續笑道。
聞欽頓了下，掀開眼皮子看了她一眼，耳廓邊緣紅了許多，沒逃過她的視線。
又是低低嗯了聲。
阮頌湘笑得更開心了，摸了摸他的臉，又嘗試著揉了揉他的頭髮，柔軟得不行。
“哥哥，你好乖啊。”
“……”聞欽低頭喝粥，埋下去的腦袋更深了。
藉著這個時機，阮頌湘猶豫了一時半會，還是道：“哥哥，咱們兩個談戀愛了，我有一件事還想要你同意。”
聞欽停下了喝粥，看向她，“什麼事？只要不分手，我全答應。”
“不是分手，你想的真多。”
阮頌湘笑了，沉吟了一聲：“我是想…先不對外公開咱們的關係，行不？”
聞欽剛剛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