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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上一沉。
聞欽的手掌覆了上來,攬住了她的腰。
這個吻好像被迫加深了一般,她的唇緊緊貼在了他的下巴。
男人眸底是一片滾燙的欲色,隱藏在黑暗中,再也壓抑不住,哪怕阮頌湘轉過頭,他也禁錮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離開。
“唔……”
小姑娘驚慌失措地掙扎起來,聞欽禁錮住她的手才鬆開。
阮頌湘摸著嘴唇,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沒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
她仰起臉,正要尋求一個答案,聞欽先她一步回答:“剛剛有個鬼在你身後。”
阮頌湘聞言連忙朝他靠近了些。
“真的假的?”
聞欽嗯了聲,手指按在他下巴上摩挲了幾下,恍若能感受到阮頌湘口紅的印漬,透著點點清甜。
他止不住唇角上牽,掃向小姑娘,“今天沒喝酒,怎麼還耍流氓?”
“?!”
阮頌湘聽了這話,心裡也不知是慌亂還是緊張,心跳加速了很多,急忙辯解:“我這次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剛剛也低下了頭,我又看不清。”
“哦——”
聞欽沉吟了聲:“這次不是故意的,上次是。”
“……”
阮頌湘被活生生噎了一口氣,乾脆擺爛:“是是是,我就是佔你便宜,行了吧,你長那麼帥,讓我佔下便宜怎麼了?能掉塊肉啊。”
聞欽忍俊不禁,清了清嗓子,“我沒說不行。”
“啊?”她反應了過來,看向他,“什麼?”
“哥哥說,可以讓你佔我便宜。”聞欽彎下腰,湊到她耳邊啞聲道:“滿意嗎?”
阮頌湘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腦子裡好像是一壺燒開了的沸水,全都是翻騰不止的泡泡。
“我、我才不滿意。”
“還不滿意啊?”聞欽低醇的嗓音尾調拖長,像是一根羽毛,壞心眼的撩動人心,“那你要怎麼才能滿意,親下巴不行,親別的地方夠嗎?”
阮頌湘舌頭都要打結了,“你、你、我、我……”
等等。
她怎麼覺得聞欽這句話格外耳熟呢?
“敢不敢親別的地方?”
“你喝醉了,我不會怪你的。”
誘導性的低語好像與聞欽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融合在了一塊。
這是她的記憶嗎?
可如果是的話,聞欽…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腦子裡的那個念頭越來越重。
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性,出口問道:“哥哥,你是不是……”
“舅舅舅媽,我們回來了!”
聞然拽住男生的手跑了過來,一邊拍胸口道:“嚇死我了。”
聞欽看向阮頌湘,“你要說什麼?”
阮頌湘猶豫了片刻,“沒什麼。”
等眾人從鬼屋裡出來,已經到了飯點,在一塊吃了箇中飯,聞老爺子就打電話過來,催他們回家祭祖上香。
聞家祭祖有專門的祠堂,裡頭供奉了聞家的前幾位祖輩。
阮頌湘跟著進去時,便瞧見了趙惜的牌位。
那是聞欽的母親。
聞欽和聞然相繼跪下上完香,聞老爺子也朝一邊的阮頌湘招手,“清清,你拿根香拜一拜吧,可以保佑你身體健康的。”
聞老爺子這話說的真假性未知,但是大過節的,阮頌湘也不希望看到老人家失望,便接過聞欽遞過來的香,跪在了蒲團上。
剛磕完頭,身後就傳來一道質問聲。
“誰允許她進我們家祠堂磕頭了。”
這聲音阮頌湘在聞家的時候聽到過。
是聞錯。
他今天還帶來了米珊和安安。
聞然先將阮頌湘從地上扶了起來,朝聞錯小聲道:“外公,你做什麼一回來就衝舅媽大呼小叫,而且…還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
“你管誰叫舅媽?”聞錯指著小姑娘,瞪圓了眼睛,“你媽死得早,我不管你,好歹是聞家人,這麼沒教養,她和你舅舅結婚了嗎?你就改口。”
聞然被嚇得眼淚水含在眼眶裡,不敢說話。
阮頌湘抱住聞然,輕輕摸了下她的腦袋,“沒事。”
“她沒教養?”聞老爺子拿起柺杖指著聞錯,“你就有教養,中秋節是家人團聚,不是讓你帶不三不四的人回來團聚。”
米珊抱住安安,瑟縮地瞧了眼一邊的聞欽,上一回她是徹底被這個瘋女人生的兒子嚇到了,故而也不敢亂說話,只能扮乖巧,“爸,就算您不認我,可這是您的親孫子,他今年都八歲了,還沒在過節的時候回來過,您就這麼狠心嗎?”
聞錯護住母子倆,往前道:“爸,你能不能讓我過去,給媽磕個頭。”
阮頌湘看向聞欽,他整個人的神情只餘冷然,恍若熟視無睹。
聞老爺子氣得哼了聲。
聞錯磕完頭,順勢想拉著小男孩過去跪著,面前的蒲團卻被聞欽一腳踹開。
“你!”
聞錯瞪向聞欽,“你這是幹什麼?”
“這兒有我媽的牌位,你對不起她,跪她是應該的。”聞欽垂眼睨著聞錯,目光緩緩移到小男孩身上,目光中的陰鬱將小男孩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小三的孩子,不方便跪吧?”聞欽扯了下唇,看似漫不經心,眸底的陰冷已經讓米珊抱住了安安,補充:“如果你們不想看我發瘋的話。”
聞老爺子揮動柺杖,“都別在這兒待著了,把那孩子領到別的地方去,別髒了祠堂。”
米珊忍氣吞聲,上前抓住了聞錯的手,低聲:“忍一忍吧,咱們今天來是讓爸適應安安的。”
管家適時提醒:“飯已經備好了。”
聞錯冷冰冰瞧了聞欽一眼,“也不知道這副樣子像誰。”
祠堂裡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沒人敢去叫聞欽。
阮頌湘沒走,而是走了過去,猶豫了幾秒道:“哥哥……”
聞欽眸底微動,抬起了眼皮,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