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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們生活的每一寸空間內都有灰能的存在，只不過是多少的問題，這也正是普通人中會不停地出現墮化現象的真正原因。”鈴鐺的語氣略顯急促。
“而像你我這樣的覺醒者稍有不慎應該很容易墮化才對，但在0號卻幾乎沒有聽到過覺醒者墮化的事件，你不覺得奇怪嗎？”
羅遠皺眉：“你的意思是0號可能透過某種手段防止了大家墮化，又或者說將那些已經墮化的覺醒者秘密處置了？”
“沒錯，說不準就是這個共享印記搞的鬼。”鈴鐺連連點頭，他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羅遠回想起自己在南山精神病院被密切監視的那段生活，再加上大山和白熊對自己算計，這種推斷還真的有可能。
“0號一直在提防覺醒者變成墮獸，但是又在不停地驅使大家去回收墮獸體內的灰能。所以，我一直懷疑這裡面有個巨大的陰謀。”
羅遠沉思了片刻，總結道：“所以以你的猜想，所謂的覺醒者很可能只是0號用來回收灰能的一種工具，說不準哪一天工具完成了使命，就會被抽乾能量。”
鈴鐺雙眸一亮：“就是這個意思。”
羅遠笑問：“這些應該不是你自己推想出來的吧。”
鈴鐺臉色一僵，表情略顯尷尬：“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是別人告訴的。”
羅遠點頭，這番說辭的說服力很強，他也無法辨別真偽。
看樣子鈴鐺早已被那些高階墮獸洗腦了。
“還有別的什麼內幕可以告訴我的嗎？”羅遠問。
“我這裡沒有了。羅老弟，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更多，為何不直接和兩位尊者合作，我剛才說了，他們的強大遠超過你的想象。”鈴鐺急切的說。
“沒有興趣，不過……我對你之前提到過的密室倒是挺感興趣的，帶我過去瞧瞧。”羅遠似笑非笑的看向鈴鐺。
鈴鐺面露難色：“羅老弟，那個地方遠不是你我能承受得了的，帶你過去要是搞出了什麼意外，我會死的很難看。大家兄弟一場，能不能給我留一條生路。”
“你不會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吧？”羅遠冷笑。
鈴鐺越是這麼說，他越想去這個密室，不用想，那裡必然有極其濃郁的灰能，正是他目前所急需的。
鈴鐺無奈的嘆息一聲，轉身帶路。
兩人錯開半個身位，一前一後，安靜的走在幽暗的廊道中。
想當初，羅遠也和鈴鐺這般走在南山精神病院的林蔭小道中，當時的羅遠還只是一個畏畏縮縮的晚輩。
如今時過境遷，他們的身份和處境都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扇看起來就很沉重木門前。
鈴鐺聲音緊張的說：“這扇門後面就是密室了，你想去就自己進去吧，我暫時還沒做好墮化的準備，而且我現在元氣大傷，進去了會堅持不住的。”
羅遠懶得再廢話，一伸手直接把鈴鐺提了起來。
鈴鐺一臉的生無可戀，他原本的體型就比羅遠矮小的多，此時被掐著後脖頸更顯得弱小無助。
他的戰鬥力有九成都靠催動小鈴鐺，可是現在小鈴鐺已經落到了羅遠的手中，他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羅遠一手提著鈴鐺當做擋箭牌，一手推開了厚重的木門。
一股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羅遠眼睛一亮。
“灰能+10。”
“灰能+10。”
……
讓人心情愉悅的資訊一條條的出現在腦海中，羅遠趕緊衝進了屋內，然後果斷把門關上。
哪怕屋內的灰霧飄散出去一分一毫，他都會心痛的。
密室很大，也很空曠，只有角落裡亮著一盞昏暗的燈。
四方四正的空間中央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石臺，上面擺放著一個看不太清楚的球體。
濃郁的灰色霧氣正是從球體中逸散出來的。
羅遠收回目光，隨手將鈴鐺甩在地上。
鈴鐺面如死灰，他神情呆滯：“這回我也沒得選了……”
羅遠嘲笑道：“你不是才說過高階墮獸有那麼多優點嗎？怎麼真的要你變成他們你反倒不願意了？”
鈴鐺此時反倒不畏懼羅遠了，他自暴自棄的尖笑道：“我變成墮獸，你也逃不掉，你根本不知道這裡的可怕，等大家都成了怪物，你說不定還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羅遠搖頭：“我不會變，你也不會。”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一爪揮過。
鮮血噴射而出，鈴鐺的腦袋咕嚕嚕的在地上滾了一圈。
“謝了兄弟，告訴我那麼多訊息。”羅遠嘆息：“不過一碼歸一碼，真的不是我小氣，你算計我在先，又偷偷分了我經驗，真的忍不了。”
“溫馨提示：擊殺成功，掠奪獲得50點屬性，天賦掠奪失敗，獲得90點灰能。”系統提示響起。
羅遠最後看了一眼鈴鐺死不瞑目的臉，轉身向房間中央走去。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變得鐵石心腸，就算殺死的是人類，他也可以做到毫無波瀾。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
他藉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起球體來。
這分明是一個肉球，暗紅色的血肉像是活體一般不停地蠕動著，隨著它們的蠕動，整個球體不時的擴張然後收縮，一團團肉眼可見的濃郁灰霧就被噴薄出來。
“灰能+15。”
“灰能+15。”
……
羅遠看得一陣噁心，但是腦海中還在不停刷屏的提示驅使著他不得不去觸碰。
他變化出利爪，用爪尖緩緩的靠近肉球。
突然，一條肉蟲從肉球中分離出來，直接射向了羅遠的腦袋。
羅遠猛然倒退，利爪一揮直接將肉蟲切成了好幾段。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畫面出現了，那幾段肉蟲沒有任何停滯直接射入了後方鈴鐺的屍體中。
嘩啦啦——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蠕動聲音傳來，鈴鐺的無頭屍體站了起來。
他走到自己的腦袋前，將他撿起，然後重新按在了脖子上面。
一束束鮮紅的血肉從他脖子的斷口處分離出來，然後彼此交織纏繞，牢牢地將腦袋固定死。
“鈴鐺”這時才轉過身，看向羅遠。
“臥槽……這特麼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