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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上有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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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並不常去劉震寒他們所在的山,只是李正言上山時候,看到了幾個村民,有的他認得,有的不認得。應該是一夥人,湊在一塊走著。

村民手裡都拿著些東西,一路上沒人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嗎?”李正言前去問了個眼熟的村民。一般村民登山都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上山求助上仙降下神力。

不想他們看到李正言臉色一變,一把把李正言推開。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們面色有些驚恐,隨即轉向憤怒,“這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下山去。”

李正言認得那人好像也不認得李正言了,看他的眼神別無二致。

看他們的面色,李正言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明瞭自己是沒法從這幾人身前透過了。

下山時候,看著兩邊被清理乾淨的雜草,和地上為了方便村民上山鋪上的碎石塊,方才心急的李正言才意識到了不同。或許是自己久不上山,這兒發生了變化?

換了條路,他直接從樹木中穿過,重新上了山。

一路蛇蟲眾多,李正言用那小劍環繞半身,規避了這些危險。

扒拉著樹木,過了兩個鐘頭,李正言才見到了空地。

日上三竿,站在樹下的李正言看著面前的廢墟,許久也沒邁出第一步。

木頭泥土混在一塊,但沒見到那個白色的大鍋蓋。太陽過於大了,李正言坐下休息,等著太陽稍小些。

只是這麼一坐,一抬頭,他看到了屋後的山頂,那座破敗不堪的廟,變得不同了。

它不再是一個框架了。這邊看去,還有登山的臺階,距離不算太遠。正對著臺階,那上邊的幾個人影,正是方才登山的幾人。

那幾人穿著短袖,就這樣暴露在太陽底下,在這的李正言,看他們步履蹣跚,走的很艱難。

顧不得太多,李正言站起,去那廢墟里翻找。

這裡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多少會留下痕跡。

只是過去了一陣,面板傳來的刺痛進一步升級,他還是沒找到任何東西。這裡只有房子外殼的殘骸,沒有生活的痕跡了。房子似乎也是自然坍塌的。

李正言忙跑回了陰涼處。想起方才村民的態度,先前對於山上住著的他們幾人是很恭敬的,不知為何轉變了。

下山找原因還是去山上那座廟裡看看?在原地休息一陣,李正言還決定上山。畢竟山上只有四五個人,真發生什麼要解決也輕鬆,但山下百來人,他又沒法對普通人動手,想脫身就沒那麼容易了。

繞過了廢墟,他徑直上山去了。

他先前沒去過那破舊的老廟,但新廟下一路都鋪了石板,也不必擔心找不到路。

上山的一路,李正言也沒感到什麼別樣的危機。只是太陽照的他有些頭昏。

走近了,還剩十幾級臺階,李正言躲到一旁的樹下休息了一陣。

從一邊繞到了廟的側面,先觀察了一陣。

廟很樸素,建的也不大,廟前留了一小片空地,擺著一張小桌子。

那幾人應該都在廟裡,但裡邊很安靜。在外面等了許久,見沒什麼動靜,李正言又靠近了些,站到了門邊,往裡看去。

那幾人正跪在那,雙手合十。如此近的距離,李正言總算是聽到了裡邊的聲響。只有領頭的人在說話,不過好像已經接近了尾聲,只在道謝。最後幾人站起,李正言忙站起,退了幾步。

只是一個不注意發出了聲響。裡面人還沒開口說話,幾步聲響在幾人耳裡一清二楚。

“誰?”領頭那人喊了一聲,但沒出來,只是加快了速度,把東西都收好。

李正言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決定暫避鋒芒,往後山跑去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回頭,又看到幾個村民,身上披著厚布甲,手裡拿著棍棒,從那邊爬上山來。

再一回頭,那幾人也收拾好了,不知從哪裡掏出幾根棍棒,衝了過來。

避無可避,李正言又沒法對這些人用他的劍,那根竹棍子這麼些日子,也只長出來了三節,當不了趁手武器。

於是他回頭,“叔,這是咋啦?咱在這住了這麼久,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久?”他說著,卻沒停下腳步,和後邊包圍的人一併,朝著李正言靠近著,“你才來幾天,就敢往廟裡跑?”

“我在這住了幾個月有了吧,還有那廟不是新修的嘛。”

“你們這些從外邊來的人都不清醒,還要讓咱村裡的人受難,村長就不該讓你們來!他居然還要讓...”

一旁的同伴扯了他一下,他想起今天來的人不少,也不再說下去,只是盯著李正言。

媽的,這回李正言徹底蒙圈了,這裡的鄉民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野了。雖說他作為一個異能局的編外人員,只是一個合同工,還是有在危急時刻對普通人使用能力的權力的,但看他們手裡的木棍子,也不像是要弄死他的樣子。

於是他舉起雙手,“抱歉,抱歉,我不懂規矩,誤觸了大家的黴頭,甘願受罰,甘願受罰。”

看李正言也不打算反抗,後邊的人也包了過來,那領頭人走上前去,把李正言按到了地上。

“村長。”他抬頭,看著後面來的老人,“怎麼處理?”

那村長手裡也拿著根棍子,只是上面有花紋,和這些鄉民的完全不一樣。他朝天一指“放太陽底下曬一天,然後讓神明決定吧。”

這可不妙,這麼大的太陽,曬上個把小時也要人半條小命,雖說已經是下午了,但日頭正毒辣。

只是一看四周,幾十號人。

先受著吧,李正言想著,不可能這麼多人看著他受刑吧,一會人少了直接逃了就行,他一個能力者,還能怕幾個鄉民了?

他往後看,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楊家老二。

楊老二明顯認出了李正言,和他對視了一眼,對著一旁的村長說:“我來看著他吧。”

村長點點頭,看著挺開心,叫來了一人,“袁莫,你們袁家今天來的幾個,同翁儼一併看著他吧。”

那人點了點頭招呼了弟兄,架起被捆著的李正言,到了太陽底下,就在廟前,看著樓梯,跪著。

此時的李正言腦子更亂了,“翁儼?什麼翁儼?他不是死了嗎?”李正言沒見過翁儼,“楊老二呢?他們長得一樣?劉文浩怎麼認不出來?”

劍,李正言渾身緊繃,雖說沒有什麼危機感,還是摸索著自己的劍,防備著翁儼。

只是抬頭,李正言看到翁儼,他正看著村長,也是一臉茫然。

背後的寺廟散發著一絲古怪的氣息,李正言沒法轉身,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幾人似乎也感受到了。

村長面色有些凝重,“把他抬下去,廟會要提前了,讓村民都早些來。”

李正言被架起,強撐著回頭看了一眼。

刷著金漆的神像上面懸著一把帶著刀鞘的刀,好像要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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