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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震寒並不想這麼晚來。
學院修建高塔雖說是得到批准的了，支援學院的並不佔多數。是，你高塔是能鎮住那些想搞事的能力者。但你修高塔不就是逼著人家搞事嗎？
為什麼偌大學校，一個彙集的城裡大半異能者的地方，擋不住一個翁儼。
人都是有私心的，弱者尚且不願失去自己能力，更何況強者。覺醒才幾年，多少人是沒有覺悟的。
他哥劉文浩，也就是去追殺翁儼的那人，本是異能學院的研究員。他是反對修築高塔的。在完工前不久，轉到了城裡異能局去了。像他這般的人不少，劉震寒也是跟著他從異能學院出去的。只是其他人連回來支援的心都沒有了，只是想著高塔毀的越徹底越好。
他哥也不是真想來，只是因為他劉震寒的好哥們，好死不死正好在那個地方。拖拉半天，把城裡的事情處理完，才追上已經跑到半路的劉震寒，一併過來了。
但結果總算是好的，至少自己好哥們還活著，雖說看著情況不太好，但好歹是死不掉了。
異能學院在經歷了這次事件後，高塔修建工作被叫停。教學方面，訓練也停了，只是教一些常識，其餘和普通高中也沒啥區別了。土地也被切割，保留了教學樓和宿舍樓食堂這些學校該有的，其餘被劃去，要修樓還是 學校再說，只是不歸異能學院管了。
更多的職能被歸進異能局，什麼隊伍，任務，都得在學生透過異能局考核後，由異能局統一規劃釋出。
劉震寒覺得這樣也挺好，為了修那座高塔，學院把所有資源都歸集到那去了。本有的責任都未完成，只是一群理想主義做著一勞永逸的春秋大夢。
看看四周，現在是下午，李正言狀態穩定後，每天都會有一波人來看望。有他的同學，那個跟他待在一起的姑娘和她的父親。有他的同事，應該是想把李正言拉到異能局裡去。還有一個老頭，劉震寒不認得他，時常對他笑，看著和藹。或許是哪個老師。今天來的只有那個姑娘和老頭。
葬禮已經辦完了，代李正言給他的隊友們送上一束花，也不算他缺席了。
一場事件死了幾十個小娃。死去的人也都算是烈士了。來弔唁的人很多。
不少也算是他劉震寒的同學，雖說相處不久，他也不免有些惆悵。
在這待了小半個鐘頭，劉震寒看了李正言還是沒什麼變化，也要離去了。
在他身後進來的是林有山。
劉震寒不喜歡他，覺得他有些假。但他女兒看著挺好。
還是打了個招呼。林有山坐到了劉震寒方才坐的地方。
劉震寒和去找隊友，繼續他們的善後工作。
林有山並不常來。只是他在醫院裡的朋友跟他說，李正言大機率會在今天醒。
就這樣他在這坐到了晚上。期間林雨桐來了一趟，給他送來了點吃食。其餘進出的也就只有護士和醫生了。
林有山等了半天，也不見李正言轉醒。
李正言是林有山計劃重要的一環。
只是現在，他看了眼李正言。這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覺醒不是進化。它是平衡被破壞的表現。世界需要平衡。”
不在意李正言是否聽到了。林有山起身，要走。
卻迎面撞上了站在門口的劉震寒。
“你告訴他再多，不如幫他保密來的實在。”
“他的能力我沒有上報。知道他的能力的人現在也都死了。”林有山平靜道。
“鄭方乾呢？”
“他用了白玉替身，現在受我控制。”
“你早知道了計劃會失敗？”
林有山看著劉震寒，沒說話。
“我和他還有方浩然，從小玩到大的。”劉震寒看了林有山一陣。他還是沒有回答。
“校長呢？”劉震寒又道。“翁儼是你的學生？”
林有山本想直接走出去的，聽到這話，回頭死盯著劉震寒。“誰跟你講的？”
“方浩然啊，不然誰，難道是劉文浩啊？”
劉震寒明顯知道他想幹什麼。但如果是劉文浩知道這些事情，他絕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待在這裡。
“我是支援你的，我的能力太無趣了。還是普通人的世界更適合我一點。是不是啊？首領。”
李正言早醒了，他也沒藏著，睜大了眼睛，起不來身，他只能看著天花板，聽著二人的談話。
劉震寒這句首領叫的他有點好笑。
“可算是見到我了是吧？”他罷了臉湊到李正言眼前。
“現在什麼情況？”
“人都死光了，你的能力又成機密了。”
“我知道。我知道死了很多人。我問的是什麼校長，什麼翁儼，什麼計劃？”
“翁儼是林教授的學生，校長是異能學院的校長，計劃是保護世界的計劃。”劉震寒道。
“我不能知道嗎？”
“不想讓你知道。沒什麼意思。”
“好吧。”
林有山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一直在哪呢？”
“異能局。我跟著我哥呢。你也來吧，到時候咱組隊，你當隊長。”
“我書還沒讀完啊。”
“在那一樣讀的，還能漲些實戰經驗。”劉震寒一臉自信。
應當是糾結了許久，林有山也開口了，“去吧，本來我們學校也要和那進行對接的。”
“所以我的能力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林有山看了眼劉震寒。
“你說唄。”劉震寒道。
“塔的根本是對一個和你有相同域的人的域進行放大。如若...”
“得。”劉震寒打斷了他，對李正言說:“你的域很特殊，得藏好。更具體的，嗯....我覺得你該多往外走走，正好跟著我去異能局，咱多看些，你再做個決定。咋樣？”
“去吧。”又來了一個人，是那個老頭子。
劉震寒看了看李正言的表情，有些疑惑，顯然是不認識這人。他又看了眼林有山，他是認識的，看那神色，還帶了點震驚。
“校長。”林有山先打了招呼。
李正言盯著這老人家看了會。他像個普通人。
“咱倆能力是一樣的。”他一下蹦到了窗邊，拉起了李正言。看李正言表情沒啥變化，劉震寒也懶得管。
“塔是給你建的嗎？”
“不能這麼說。”他掃了眼劉震寒。“我的能力有缺陷......”
劉震寒一把拉開了那老頭。
“你們這一個個的，咋老打我首領的主意呢。”
他把兩人推了出去。
“我的能力有記錄的。”
“放心，林有山會處理好的，你不管他們，他們有求於你就不能老想著白嫖。”
他拿出一份合同。“異能局的，嘿嘿，那的待遇絕對比這好。”
李正言也沒多看，就簽了。“哦了。”支起手，比了個OK。
正好李正言被扶了起來，劉震寒一下勾住他的肩。“總算有個哥們湊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