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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乾杯!”
四人舉杯慶賀,林川年大口喝著,許山清小小喝了一口,霍長圓則是淺嘗輒止。
“你們不知道,我在外門的時候別提多憋屈了,還要和幾個人擠一間房。”
林川年站著喝完一口有些搖搖晃晃的去倒新的一碗,唐淺憶則是坐在石凳上,手肘彎曲撐著臉頰,另一隻手還拿著碗小口小口的喝著。
“和我住同一屋那人沒練會淨身訣,天天回來別提多臭了,小爺這段日子過得可真苦。”
“若是我爹看見了肯定心疼死了。”
唐淺憶眼睛半睜,眼神飄忽,“你自己要來的,虧,虧的林,林叔叔,嗝~,在你說要來時還誇你,嗝~,沒想到你,你還是老樣子。”
“啪。”
林川年有些搖晃的將碗放在石桌上撅著嘴巴道:“我都進內門了我爹肯定高興死了。”
哎…
霍長圓沒想到他倆一喝就成了這樣,她好奇的又嗅了嗅眼前的酒碗,隨即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她吮吸了下自己的舌頭,唔…甜甜的,她眼睛突然放光,好像還不錯。
她雙手捧住碗喝了一口,正打算再喝一口就被許山清攔了下來。
“唔…”她可憐兮兮的抬頭看他,許山清無奈垂眸看著她,還是無情的把那碗拿走了。
一罈酒見了底,霍長圓從頭到尾只嚐了一口,她悶悶不樂的不理許山清,而是跟著兩個醉鬼在那兒玩兒撿石子兒的遊戲,直到唐淺憶和林川年執著的互相搭著肩搖搖晃晃的離開。
霍長圓小心翼翼的將他們送下山,只求他們別倒黴的一身酒氣被人撞見。
回來卻看見許山清背對著她站在院內似乎在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其他峰。
“山清,你看什麼呢?”
她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下山的路罷了。
她拿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許山清睫毛輕顫似乎這才注意到她,垂眸看向她,黑眸清然。
她不動,他也不動。
她不禁有些奇怪,剛才他喝了多少酒她也沒注意,許山清不會是喝醉了吧?
她歪了歪頭又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許山清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一下,隨即伸手握住她晃動的手。
“山清?”
“…”
許山清又看了看她,“…阿圓,若你找到了兄長會去哪兒?”
他一眼不眨的看著她,似乎有些緊張的等著什麼。
霍長圓認真的想了想道:“…若是找到兄長了我想…我想和兄長回幷州看看我娘…。
我娘死時沒有墓,什麼都沒有。那場火把我家都燒的乾乾淨淨,我和兄長那些年不敢回去,我…我想與兄長回去給我娘上柱香,告訴我娘這些年我很開心。”
她突然反手握住許山清抓著她的那隻手道:“山清,你願意陪我一起去麼?”
許山清眼睛亮了亮,直愣愣的看著她。霍長圓低著頭道:“對不起山清…我想,如果我們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她想著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些,“若你不想也沒關係的,我…”
許山清一把抱住她,他身上燙燙的,側頭在她耳邊道:“我願意。阿圓,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
霍長圓突然笑了,“山清,你是不是醉了?以前我也看見過許多喝醉的人,身邊還有別的女子,他們喝醉了也會這樣抱著她…”
她話還未說完許山清就鬆開了手改為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很是嚴肅的問道:“你在何處看見的?”
霍長圓不明白他突然轉變臉色是為何。
“在…在沁花樓,是小楊姐姐帶我去看的…”小楊就是很多年前她遇見的那隻女鬼。
“還有呢?”許山清沉著臉問她。
“還…還有什麼?”
許山清沒有鬆手:“她還帶你做了什麼,你看見了什麼?”
她突然覺得許山清很可怕,但出於本能的信任她想也沒想就說了,“小楊姐姐也沒帶我做什麼了,我…我只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脫衣服,小楊姐姐說他們在做快活的事,也沒別的了…山清,你怎麼了?”
“…”
許山清低頭,將頭放在霍長圓肩膀上。
“…阿圓,你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
過了很久許山清才冒出這樣一句話。
“嗯?”不知為何,霍長圓覺得不大對勁,“不…不想。”
許山清突然抬頭看著她,“想嗎?”
“不想。”
“想嗎?”
“不…不想吧。”
她總覺得許山清說的“想”不是她理解的意思,更何況他現在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可以…你可以想,但只能…想我。”
他說完這話似乎有些累了,身體有些撐不住搖晃著要倒下,霍長圓趕緊抱住他,“山清?”
許山清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
她扶著他回到房間慢慢將他放到床上又給他蓋上被子,想了想還是拿了帕子端了盆水學著那天他的樣子來給他擦臉,做完這些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歇下來她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許山清對她說的那些話。
到底是…想什麼呢?
選拔大會的第二日
霍長圓早早來到比試場,這次她沒叫許山清,昨日他才喝了酒若是貿然叫醒他萬一頭疼怎麼辦,想了想還是算了,只留了個紙條就離開了逍遙峰。
她到時其他弟子正在檢查試煉臺,元白站在掌門真人身邊不知在說些什麼,她又看了看,恰好撞上了顧百舟的視線。
她還真是倒黴…
她別過頭假裝沒看到,人群中又瞥見了小牙的身影她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小牙?你怎麼一個人,雲海和小秦呢?”
小牙站在人群裡有些茫然無措,看見她才安了心如同有個依靠般拽著她的衣服委屈巴巴道:“小牙…小牙找不到雲哥哥和小秦哥哥了。”
“別哭別哭小牙,霍姐姐在這兒呢,霍姐姐帶你去找他們好嗎?”
“嗯嗯。”
霍長圓也不知去哪兒找他們,只得一邊走一邊四處看,反正離開始比賽還有一會兒,就當散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