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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燼的側顏在暖燈的照耀下顯得柔和幾分，原本滿含掠奪的炙熱目光也漸漸帶了些對她的歉意，壓低了聲音說：
“之前跟程嶼聊天的時候，他說他不捨得讓自己的未婚妻陷入到危險中，但有時候就是身不由己，沒辦法去改變。”
“我知道這個決定對霧霧來說會很委屈，但……”
明明那麼雷厲風行的周爺，連死亡都不怕，如今講話時甚至不太敢跟霧霧對視。
周燼跟程嶼一樣，他們都身不由己，肩上還揹負著國家，揹負著需要承擔的責任。
雖然不忍心讓她受委屈，不忍心讓她擔驚受怕，不忍心讓她孤單一人。
但他們都暫時無法改變這個現狀。
沈黎霧抬起手臂，指腹落在他緊蹙著眉心上輕撫了下，輕聲說著，“你不用有壓力的，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你，支援你。”
周燼攥住了沈黎霧的手腕，稍微使了點兒力把人給抱在了自己懷裡。
沈黎霧纖細的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胸膛處傳來的溫度，有些貪戀的抱緊了他。
過了片刻，周燼在她耳邊低聲說：“對不起，霧霧……”
“刑偵隊裡暫時沒人能撐起來，許多事情都離不開，所以……再等等我好嗎？”
許順在養傷，後續還有大大小小的康復，醫生說至少要半年。
武凱現在接手了刑偵隊不少的事情，但他自己忙不過來，隊裡很多都是剛加入的新人。
最重要的是，繆爺這個案子的後續，必須要周燼親自盯著處理。
以前的刑偵隊裡有蔣潯，他和周燼就是整個隊裡的主心骨，如果這時候周燼再離開的話……
刑偵隊大概真的要散了。
不是離開的散，而是失去主心骨的散。
沈黎霧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了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周燼說，“還不確定，不過我會盡快穩定住刑偵隊的情況，最多兩年。”
沈黎霧默默算了下，然後從他懷裡仰起頭看他，故意用很輕鬆的語氣跟他說，“我等你三年吧，三十歲之前你屬於國家，三十歲之後你屬於沈黎霧。”
就這麼一句話，就把周燼的整顆心給填滿了。
他的霧霧真的……太乖了。
乖到周燼不知道該怎麼去疼愛她，寵著她。
周燼微偏了偏頭，在她的臉頰處親了親，啞聲道，“不用等到三十歲，現在就屬於你。”
沈黎霧耳朵有些發熱，輕聲說，“我不要。”
周燼沉默了：“……”
片刻後，周燼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又認真問了一遍，“所以現在，不要我嗎？”
沈黎霧搖了搖頭，“不要不要。”
周燼大掌輕釦著她的後頸，迫使她抬起頭看向自己，語氣有些輕啞，“不是談戀愛了嗎？為什麼不要？不許不要。”
沈黎霧眨了眨長睫，低喃著說，“談戀愛並不代表你屬於我呀，你現在屬於國家，我才不要你。”
周燼先是有些愣住，而後直接被氣笑了，“老子清白都給你了，你說不要就不要啊？”
沈黎霧唰的一下就臉紅了，支支吾吾的說，“什麼清白……才沒有……”
周燼看到懷裡這隻害羞的小傢伙，心軟的一塌糊塗，但想到她乾脆利落的那聲不要，俯身湊近，在她軟唇上輕咬了一口。
周燼就這麼貼著她的雙唇，低低啞啞的開口說，“老子初戀初吻都是你的，現在反悔也沒用，必須要我。”
懷裡的小傢伙弱弱反駁了句，“你也沒吃虧呀……”
周燼其實不太在意這些，但當聽到霧霧說他沒吃虧的時候，心裡還是湧上了些難以言喻的歡喜，低笑著說，“所以我們倆已經鎖一塊兒了，分不開的。”
沈黎霧小聲補充了句，“那我也不要。”
周燼語氣漸漸變得危險，“……再說一遍。”
沈黎霧鼓起勇氣抬頭看他，不知道跟誰借了個膽子，小聲再小聲的質問說：“幹嘛？你還要兇我嗎？”
周燼微微扣緊了她腰間的大掌，嗓音溫沉，“不兇你。”
話落，炙熱的薄唇便印在了她的耳畔處，用實際動作表達出了到底是兇她還是愛她。
不兇她。
但可以吻她。
沈黎霧有點兒招架不住來勢洶洶的周燼，他像是憋著一股氣一樣，全部發洩在了親她的力道上。
女孩脆弱的脖頸被一口獠牙的猛獸給叼住了，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奪走她的性命。
“唔……”
沈黎霧因為脖頸處傳來的疼痛，發出了微弱的低吟聲，又甜又膩，很是撩人。
周燼動作微微頓了下，但還是繼續不停的吻著她，彷彿是在品嚐什麼好吃的點心一樣，流連忘返，不捨得松。
沈黎霧待在他的懷裡根本無處可逃，腰間被他的手緊緊的圈住，掌心的溫度隔著衣服傳來。
雖然只是親吻，但還是心動到無以復加。
周燼的鼻翼間滿是女孩身上清甜的氣息，還能察覺到她的柔軟和依賴，一顆心軟的不像話。
在沈黎霧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周燼到底是剋制著鬆開，在她泛紅的眼尾處輕輕親了一下，“不動你，別怕。”
沈黎霧被親懵了，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靠在他的胸膛處，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
大概過了幾分鐘，沈黎霧輕輕推了推他環抱著自己的手臂，示意要下去。
周燼將額頭靠在她的脖頸處，嗓音啞的不像話，出聲說，“等會兒，再抱抱。”
沈黎霧覺得被他抱得太緊了，好像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小聲提醒了句，“腰帶。”
房間內有片刻的安靜，甚至連彼此的氣息都清晰可聞。
明顯能感受到，沈黎霧說完這句話後，周燼原本平緩的心跳又開始劇烈的跳動，他低笑著問，“怎麼了？”
沈黎霧心態有點兒崩了，臉從來沒有這麼紅過，低著頭不敢看他，慌亂的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周燼的手附在她的腰間，帶著點兒壞意的讓她更靠近了點，而後又低頭親了親她發燙的臉頰，啞聲說：“怎麼這麼容易害羞，還沒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