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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霧在酒吧包廂的時候看到刑偵隊的隊員們哪怕喝醉酒了，對於蔣潯，眼底還是帶著崇拜和佩服的，這種情緒其實很少見。
她以前看心理測試總結的時候，部分研究表明，男生和男生之間，更多的充滿熱血的敵對，這種敵對並非是貶義詞，而是代表了男生之間常見的一種對抗情緒。
操場上、籃球場上、任何可以揮灑青春熱血的地點，哪怕只是一張普通的桌子，他們都能舉辦掰手腕比賽。
這種情緒在平時會經常見到。
但很少會看到，男生對於一個同齡人發自肺腑 的崇拜感。
蔣潯是真的得到了刑偵隊所有人發自肺腑的崇拜和佩服，沈黎霧也有想過他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
但聽完武凱口中的描述，還是震撼到了她。
……
“蔣潯是個怎樣的人？”
思考片刻，武凱才開口說：
“蔣隊他——”
“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描述，但對於我們刑偵隊來說，蔣隊和周爺就是我們隊裡的主心骨，兩個王者。”
“周爺家境好，天之驕子般的存在，他父親逼著他繼承家產，各種強硬的辦法都用上了，但他還是一意孤行的讀了警校，跟家裡也鬧掰了。”
“周爺以前才狂呢，你應該沒見過，現在的周爺其實脾氣性格都有所收斂，沉澱下來了。”
“但當初，就是這樣一個桀驁不羈的人，誰也不服，只服蔣隊。”
“蔣隊比周爺大一歲，比我們都要早來到刑偵隊。天賦高，智商高，情商也高，可以說在隊裡，沒有一個人不佩服他。”
“佩服他認定一件事不管有多困難都會堅持到底的信念感。”
“佩服他的赤誠、熱烈、溫暖、坦蕩。”
“蔣潯這兩個字，對於我們而言，是照亮黑暗之路的燈塔，是指引方向的路標，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
聽完武凱口中的描述，沈黎霧發現自己有些落不下去筆。
這種感受是無法用文字去記錄下來的，就像是武凱說的那樣，不知道怎麼去描述。
門口處傳來了敲門聲。
莊明推開門後，低聲說，“霧霧，陶教授讓我來叫你過去。”
沈黎霧輕應了聲，“好，這就去。”
臨走時，還不忘感謝一下武凱，謝謝他幫助自己加深了對於蔣潯這個人的想象。
武凱搖了搖頭說沒事，等到沈黎霧走後，這麼一個大男人，卻是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眶。
他所說的那幾段話，根本不足以讓眾人瞭解蔣潯是個怎樣的人。
蔣潯這個人就是……
只要你靠近他，就一定會無可救藥的崇拜他。
武凱抬起手胡亂的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還是沒能冷靜下來，最後乾脆站起身去窗戶邊冷靜了。
……
短暫的休息之後，沈黎霧和陶教授一起去了審訊室。
此時的柯濤心理防線其實已經有些崩了，畢竟誰也不想要時時刻刻、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
太累了。
身心俱疲。
陶教授看了眼沈黎霧，示意讓她自己先開始。
沈黎霧對於心理學這方面，其實也是天賦流，她會觀察到別人不會注意到的小細節，她所提出的一些點，也都很新穎，很有效果。
所以陶教授才放心交給她，讓她自己來掌握現場的節奏。
沈黎霧看向柯濤，嗓音有些輕，“還記得我嗎？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是最後一次跟你見面了。”
“我知道你堅持到現在是因為忠誠二字，但你知道繆爺他們是怎樣看待你的忠誠嗎？”
柯濤微眯了眯眼睛，語氣摻雜著不悅，“你什麼意思？”
沈黎霧從電腦上找出了一段影片，是柯濤之前的一個手下所錄製的影片，“看了這個你就明白了。”
影片開始播放，手下幾近崩潰的說，“濤哥，不要相信繆爺了，他除了自己，誰也不會憐憫。”
“我們連命都為他豁出去了，被抓之後，他想的不是怎麼救我們出來，而是控制住了一些弟兄的親人，威脅他們，不要亂說話。”
“等到我們的判決下來後，他就會滅掉所有親人的口，這樣就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
“與其強撐著在這裡堅持，倒不如及時止損，給自己求個輕判……”
影片裡的人是柯濤比較信任的手下，看到他情緒崩潰說出的這番話，柯濤也微微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他知道繆爺的手段。
但沒想到繆爺……連最後一點兒念想都不給他們留下。
沈黎霧把電腦影片關掉，抬頭看向柯濤，“還有一件事，你當初那麼信任蔣潯，但是卻被蔣潯給算計了，不恨他嗎？”
柯濤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你他媽別跟我提蔣潯！”
沈黎霧面上的情緒很是平靜，“為什麼不提？不就是你自己放不下嗎？”
“只要你肯交代出繆爺的去向，你所提出的要求，警方這邊會考慮一下。”
“倘若你還是執迷不悟，那麼我們也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選擇交給你自己，不會有任何人強迫你。”
沈黎霧說完這句話之後，審訊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就在陶教授和沈黎霧以為要失敗了的時候，柯濤像是卸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我不知道繆爺現在在哪兒。”
“但我知道他在下個月初會參加一個私人拍賣會，地點不清楚，但那個拍賣會對繆爺來說很重要。他一定會親自過去。”
沈黎霧心口處微微停滯了下，連忙開口問：“具體是要做什麼事？”
柯濤說：“跟毒品有關的交易，很大的交易，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
審訊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沈黎霧問完所有問題，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大腦甚至有短暫的空白。
她沒想到自己可以做到這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也沒想過自己能問出這些答案。
臨走的時候，柯濤喊住了沈黎霧。
“你要問的，我都告訴你了。”
“所以——”
柯濤微微攥緊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說：“蔣潯在哪兒？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