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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辯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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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軍官緩緩走向前來,一手拎一個,把那兩個哨兵拎了起來,抬頭的瞬間忽地他身體僵住。立即站端嚴肅的敬了一個軍禮,收到軍禮的阿城哥也是對其回敬了一個,並好似無事發般的開口問路。

那名中尉也是帶著我們來到了軍事法庭那裡,一路上那名尉官多少有些戰戰兢兢他也不由得害怕了起來——真是眼瞎呀還沒走近呢,就衝著一個校官罵罵嚷嚷的那位少校要是怪罪下來,那不就得玩完?

……

走進正門時,兩名衛兵過來叫住了我們,“請二位長官交一下槍。所攜帶的武器和槍械,我們都會替您暫時保管等從這裡出來時,我們才會還給你們所以請記住你們槍械上的槍號並與後續的領取。”

劉芷的那場法庭因為缺失人證、物證遲遲沒能召開。不過現在人證物證都來了,對於劉芷的審判正式到來。我們一行人來到軍事法庭門口時,上一場的審判正好結束一名被剝去軍銜、除去帽徽,雙手被銬在身後。大喊“我不是戰場逃逸者”的軍人被簇擁著壓了出來。

推開門高子恆和姚幽城緩緩走入軍事法庭中,子恆正要坐在人證席上時。突然“砰”的一聲悶響,轉頭看去軍事法庭的大門呼的閉上,我不禁身子一顫,這裡燈光昏暗昏暗氣氛壓抑,坐在高臺上的法官大喝道:“證人出庭——入座,入證人席位!——被告人入場!”

“砰——”

遠處傳來一聲悠揚且令人膽寒的槍響。

“被告——原十八軍十一師三十三旅六十六團二營營長劉芷,你部與十八軍六十七師二〇一旅四〇二團二營營長張紹忠於民國廿六年八月廿五日在羅店與敵人鏖戰數天六十七師二營全營盡墨,這事不假,可你部卻有你一人苟活回來,劉芷,這是不爭的事實,對吧。”

“沒錯,我們兩個營在那堅守陣地,打退敵人數次進攻,全營盡墨前我們呼叫了數次友軍可未能及時到達時我部就以傷亡殆盡了……”

“被告請不要避重就輕!在你們數次與團部的通話過程中,李團長的命令是什麼?我想你和張紹忠都清楚!”

“死守陣地,在後續援軍上到來前人在陣地在……”“人都不在了,還他娘要什麼陣地地呀?”劉芷小聲嘟囔著。

“你既然清楚命令可為什麼粵軍的那位營長給李維潘上校的電報中會提到‘我部業已攻克舊地,因敵疲我盛,敵寇均無抵抗,轉瞬便肅清了倭人,前堅守之友軍不足一個普通班並早已將陣地丟棄,前友軍指揮部也已被敵寇摧毀一切百廢待興,陣地還需重建……’劉芷啊,劉芷不容易呀,讓粵軍兄弟專門發了一篇最長的電報去‘表揚’你,‘表揚’你們兩個營的‘光輝戰績’啊!”

“你們兩個營確實做到了死守陣地,不過呀,人六十七師二營的是寧死不退死,守陣地;你們十一師二營的是士兵死守長官快跑?”

“沒有!”

“劉長官有在好好指揮戰鬥!”“劉長官和我們在羅店那裡的防禦戰爭沒有出現任何戰術錯誤!就算是到最後的最後我們全員後撤也是在即將全軍盡墨的情況下才做出的戰略性後退,即使後退我們沒有離開全部的陣地!主陣地副陣地全部丟失,這話不假!可我告訴你,我們是在另一個陣地點守著!在哪裡我們一步也沒有退。最後加上劉長官和傷兵也才五個人!我們退到了營部附近的一棟樓體裡我們在那裡繼續與日寇進行了戰鬥……”

“你?你該不會就是樊承那小子教的那一屆學生吧?”法庭裡一名督察軍官旁若無人般的說道。

一時間在場的人齊齊看向我,只見那名軍官繼續追問著可在場之人並未有所阻止,我一愣旋即便反應過來否定道:“官長,您的這個問題好像和劉長官的案子無關吧?”

那軍官的手中把玩著一支鋼筆抬眼看向我,好似今天的主人翁是我一般“小高同志,你別緊張,別緊張啊……哈哈哈”他那幾聲乾笑簡直的令人心中發毛!“誒呦誒呦,你們瞧瞧我,我真是沒點譜,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我啊見了故人之門徒喜不甚哉啊誒呀誒呀耽誤正事啊”接著面色如常的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故人之……門徒?故人!官長,樊教官……他怎麼了!”我急切的望向那位長官,我想知道我的老師是否還好。

“小高同志你先不要著急啊咱先解決正事啊是吧,哈哈哈,快去解決劉長官的案子吧,等會等會結束了我找一家飯店咱去哪裡咱們細細說來。”說完便向高臺之上的法官點頭示意他們繼續審判。

“審判繼續!繼續!”

“當時人證也曾明確表明,少校營長劉芷在友軍未趕到之時便放棄主陣地及其副陣地甚至退出營地周圍陣地,以至於營帳被毀所守陣地被撕開口子這你們無法辯駁是吧?就這兩個重大錯誤,一旦罪名成立足以將被告人就地槍斃!就連你!這個為他作偽證計程車兵也會被依法判刑的!”一名法官譏諷道道。

面對軍事法庭法官的咄咄逼人我不禁起身和其對峙“你們是否忘記了個重要的前提,我們不是主動撤出陣地而是被動撤出,仗打到最後我們只剩五人,幾乎失去了所有的作戰能力!而且我想問一問在坐的各位,諸位長官當中可曾有人到過羅店前線嗎,諸位可知前線陣地的防禦工事全部損毀後用殉國將士的屍骸堆建而成的工事嗎?你們明白我們這些普通士兵拿著那咱們引以為傲的“先進”步槍中正式在面對日寇的89式坦克的無能為力嗎!七換一、五換一……您曉得我們要犧牲多少軍人才能損毀和逼停一輛敵方坦克嗎……”

聽聞我的回答法官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夠了!你身為出庭證人應該做到所言的話要有真實性,你這樣無憑無據的信口開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你在蔑視本案蔑視法律!況且,你剛剛所言之現狀在各大報紙上都有所報道只要隨意翻翻報紙這些訊息還是可以得到的!這位人證咱們說話要講求證據你要拿出相關的證據來!你這樣無憑無據的掩飾著真相,還拿不出證據來證明 我是不是還可以理解為你們兩個營在羅店根本沒有抵抗日本人,反而是你們兩個營的長官率領部隊投降於日軍全當了偽軍?你們聯合著日本人給我們演了一出兩個營鏖戰羅店的好戲!而你們就是被日軍安插回來的日諜!甚至我可以懷疑你們二人都不是劉芷、高子恆本人!而是化妝而成的日軍特務!”

聽他這麼講我也準備放手一搏拿出我手上的證據“夠了,你們這樣汙衊戰死沙場的國殤你們好意思嗎?你們不是想要看看證據嗎我給你們看啊!”

“肅靜——!國、殤?呵呵,投敵將也配用國殤這一詞?你也不看看你們配不配啊……跟何況在法庭上不是誰聲高誰就有理,而是看誰可以拿出更有效的證據誰才更有理!所以高先生你的物證在哪呢?哦,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情,你啊還得先證明你是高子恆本人。而不是日本特務!”他將日本特務幾字咬的極重好似只有這樣才能諷刺挖苦於我。

我扶著柺杖緩緩坐回座位,取出那兩個軍用飯盒剛開啟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飄散開來,在座各位官老爺們無不蹙眉捂鼻,一臉嫌惡,身後還有人挖苦道“高先生您拿不出證據也不至於用這般下賤之手段噁心我們吧?”

高臺上眉頭緊鎖的法官儘量保持理智不去開口罵我而是淡淡的說道“高先生啊你所說的證據該不會就是這兩個血腥味極重的軍用飯盒吧?”

“沒錯,就是這裡面的……”沒等我描述完飯盒裡的物品時他們便笑了出聲,很顯然他們的笑充斥著嘲諷……

笑了好一會為首的那名法官終於開口了“好啊那你倒是說說你所謂的物證究竟是些什麼,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兩個小小的飯盒裡會能有什麼,可以解救一名行將就木之人。”我隨手取出一沓姓名胸標便展示給他們看“你們看呵!你們好好看著這些沾滿血漬的犧牲將士們的姓名胸標,我證明,我證明他們把鮮血撒在了那片土地上……”

“可笑至極!這樣的東西不過是軍裝上的一個裝飾物罷了,在全員降敵之前完全可以從軍裝上扯下來,你們的那兩位長官再收集到一起來……至於上面的血漬、嘖嘖嘖,隨便殺只雞取些比你們這些孬種們還要強一些的血淋在上面,效果跟你這些小物件也是大差不差的,所以啊你啊還是趕緊把那些雜物收起來吧,要是實在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你啊還是認罪伏法吧,早些脫離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對你的影響就越小,我這麼講也是為了你著想啊,高同志你會理解我的——對吧?”身旁一名素不相識的軍官分析道,離譜的是在場的絕大多數之人竟然覺得他的分析條理清晰並且十分有信服力。

“你們要治我得罪?笑話!難道我說真話就會觸犯到法律的底線嗎?或者說我觸犯的不是法律的底線對吧?而是少數人的利益與底線……嗚、嗚!你們放開我,撒手!”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偏激;終於,我的嘴巴被人捂住了,我想我再也無法對其發聲了……兩名士兵七手八腳的把我押回“人證席”的座位上了。

“高先生,我想我已經是不止一次的去提醒於你,你要拿出強而有力的證據而不是,就像小孩子打打鬧鬧般的大吼大叫,在法庭上不是誰聲音吼的大誰就有道理,而是有理有據才行……高先生您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吧?嗯,好倘若您確定了我們就可以結束了。”那名法官意味深長的看向我。

“現在我宣判——十八軍十一師三十三旅六十六團二營營長劉芷因戰爭指揮不利,導致羅店區域性戰爭陷入被動的局面,經查證其營長有通敵叛國之行為,且現在有嫌疑其為日本帝國主義做走狗,這一行為嚴重損害了國家利益;經印證其還有於日本帝國主義進行非法交易。如倒賣我國軍械、倒賣我軍戰爭情報等。此等甘為侵略者服務,賣國求榮,甘為其鷹犬爪牙等一系列可恥行為。經《中華民國憲法》極其各個子法的各項規定,少校劉芷有洩露、出賣國家軍事軍工資源罪、消極怠戰導致部分戰局喪失主動權,賣國求榮犧牲國家利益以換取個人利益,戰時率眾部隊投敵罪,數罪併罰現取消其所在部隊二營番號,收回二營所有人的軍功、榮譽,撤銷二營營長劉芷營長一職,剝奪其少校軍銜,現對其本人劉芷執行槍決……”

“夠了!你們到底是要找他劉芷的罪名,還是要給這些罪名找一個承擔者?”終於我還是掙扎著站起來了,將心中的不滿全都說了出來,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攔著我,也沒有任何人理會我,甚至他們不再看向我……

“對其本人劉芷執行槍決,立即生效就地執行。不過鑑於戰時缺少軍人或可以戰代替槍決,被告可有異議?”那位法官終究完成了這次審判,而我的出現依然沒有改變劉長官被槍決的事實。

“我沒有任何異議,我接受法律對我的審判,並且對宣判結果沒有異議。”劉芷平靜且清醒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劉長官您這是何意?您沒錯啊你為什麼……”我震驚且不解的詢問很快被打斷。

“叉出去!來人快把他給我叉出去!”

——

我狼狽的被人架了起來同劉長官一樣被押了出去,不過不同的是我是被叉出去離開了軍事法庭,而劉長官卻被押向了那個幽暗的後院……

砰的一聲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架著我出來的那兩名士兵譏笑一聲便轉身離去,此時,姚景城也提著我的柺杖跑了出來攙扶著拉起了我,止不住的關心著我是否受傷……

“砰——”

槍聲久久不絕耳的迴盪著,這將是個我無法接受的結果“阿城哥,為什麼,為什麼我救不下劉長官啊,我明明竭盡全力的為他辯護了啊……可他們卻如此的一意孤行啊!”

不一會先後走來了兩批士兵,第一批計程車兵拿著我未能及時帶走的的兩個飯盒,不過他們卻是將我視若珍寶的英烈遺物扔在了地上,看著散落一地的遺書和他們的姓名胸標,一種無力感頓時襲來,我盡力的把他們收集起來裝起來儲存好,因為我還需要證明他們所戰鬥過、他們把鮮血……撒在了羅店,看著散落在地的六等雲麾勳章時我也在懷疑我們這些軍人的血戰究竟值不值得?或者是說這一切是否還有意義……

當然,第二批來計程車兵是先前替我們保管槍支的衛兵,拿上我的毛瑟手槍時一種瘋狂的聲音和想法出現——“子彈上膛”——接著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時把槍口抵在下巴上。

“叮”

很顯然我失敗了,或許他們收繳我們的手槍時已經去除了彈匣和槍膛中的子彈,這把手槍終究未殺死我那可悲的而弱小的肉體……

手槍擊錘清脆的響聲卻讓我瞬間清醒,我無法保護任何身邊的人,只是因為我過於弱小,或許只要我不斷的強大起來,我的話語有了一定的重量時我才能儘可能的保住他們,起碼不會再這般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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