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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不留傷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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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蔓延的火苗漸漸被撲滅,這時。消防員,警察以及醫生才陸陸續續的趕來。不一會兒大火被完全撲滅。

一旁救治傷員的子恆聽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最後一名醫生拍了拍他說道“同志交給我們吧!”

子恆起身四處尋找自己遺落的東西。一件件東西穿戴整齊和往日的著裝並無異樣,只不過這一次他把鋼盔上的皮帶扣好了。以確保鋼盔不會再被掀掉。

正在往回走的子恆突然聽到後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剛回頭一名中年男子的拳頭就掄起拳頭打在了他臉上,來不及反應的子恆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

“儂個小赤佬,拿著槍不上前線打鬼子回來窩裡橫是吧。把槍口指著我兒子還殺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是大學生啊?你賠得起嗎!他今年剛剛念上大學,他的人生——才開始啊……”那名中年男子瘋狂的搖晃著子恆的肩膀。現在縱使他有萬般想打死眼前計程車兵,可是早已力不從心。“不要動!把他們兩個鬧事兒的抓起來!”周圍走來了兩名巡警。接著招呼來了更多的警察簇擁著將他們帶走。身旁有一名巡警問道:“張長官他是軍人啊,當眾這麼抓起來不合適吧?”

為首的長官,快步走向前去。檢視他的姓名胸標以及臂章。“六十七師二〇一旅四〇二團——二營!……小兄弟莫怪我,打仗不容易回來休息……”接著話鋒一轉“可惜了,你卻當街殺人。抱歉法不容情帶走!”身旁的兩名巡警拿著繩子就要將子恆綁走,葉婉淑急了。走上前去為子恆辯解著,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將她無視,繼續處理著這一場抗日英雄當街殺人案。

這時那張長官對手下人說:“胡鬧!給!拿銬子來,對待軍人不管是怎樣的軍人,都應該有敬重之心!對軍人應該是用銬子,而不是繩子!”

“是!長官”每趕來的個人都在各司其職,積極的做著收尾工作。身旁的圍觀群眾高呼著:“幹得好乾得好!當街抓捕殺人犯威風!”

“巡警抓日諜咯!幹得漂亮。這種該死的日本鬼子,就該抓起來槍斃。你們說對不對?”

警察局內……

小王這件事不小嘞,動靜也那麼大咱們得好好處理,儘快結案,你們該審問的審問,一切按常規去辦。

得了吧李長官我看呀,這事沒這麼麻煩。殺人償命,直接把他槍斃了就行。結案!”

“混蛋,你說結案就結案了啊?你以為你是誰呀,他殺了人,咱們是殺人動機不知道當時情況不瞭解他為什麼要當街殺人還不清楚,一個個的擱這兒一問三不知什麼的呢,你就直接斷案了?得,當街殺人,槍斃?你可夠草率的,你讓我結案報告怎麼寫?該向百姓解釋的時候怎麼解釋?那名長官隨口罵道。“快滾出去。該幹啥事幹事兒去,一天天的杵這兒不知道幹嗎?我花著錢請你小子過來吃乾飯的?”

“得得得那長官我走了走了……”

轉眼他進到了羈押高子恆的審訊室裡,面對著高子恆森森的說:“先生,您身上有槍傷和刀傷嗎?”

高子恆反問到:“我一個囚犯罷了,你這麼做是在關心我嗎?”

他厲聲詢問到:“回答我的問題,有還是沒有!”

“好,好有!左臂右腿槍傷均有槍傷。右腿小腿處曾被手雷彈片擊傷……”

審訊室裡的那名警員鼓著掌笑著說道。好啊,好真好。這樣還省得我們弟兄們費力氣了。”接著他向旁邊的小警警示意著。

不一會兒那位小警員拿著一個掛滿倒刺的皮鞭遞了上來,“我說過可以讓弟兄們歇一歇,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傻了吧唧的我不是讓你去拿鞭子。”警官非常嫌棄的扔開了皮鞭。

“哦、哦——這樣啊,我曉得勒。”

“東西要弄的純一點”那個警官提醒道。

“好嘞,用上以後保證讓他小子生不如死。”“你們幾個人扒下他身上的軍裝他這個日諜不配穿咱的軍服!”

“保守起見,在不清楚他真實身份的前提下,我們也是有手段進行審訊的!至於這生不如死的日子何時休止。先生,這就得看你自己的覺悟了!”

身旁的警員將他死死按住,他們將他的繃帶撕扯開來露出傷口姍姍來遲的小警員,端來的一盆濃鹽水,放在他的腳邊。那名警察不緊不慢的來到子恆面前衝著他說:“你這傷口都開始結痂了呀,那這可不好辦了,還得勞煩我們給你透透氣兒!”

接著他伸出那骯髒的雙手扯掉子恆身上彈孔的結痂,接著端起高濃度的鹽水倒在了傷口。瞬間痛感湧上子恆青筋暴起臉部充血,強烈的痛感使得他眼前發黑。子恆強忍痛意咬緊牙關可是強烈的疼痛感,迫使他去大口呼吸著,看到這一幕,身旁的警員紛紛疑惑望向他們口中的那位長官,審訊的警員好像並不著急對著他們呵斥道:“怕什麼,意志力強的人我見多了,著什麼急啊?等會兒有他受的咱們的手段可多著呢隨便一種便能使其開口。”

“繼續——繼續往他傷口上撒濃鹽水,我們不能填出新傷,但並不代表我們就沒有手段了!往他的舊傷上繼續撒!骨頭硬,嘴巴硬,那就興許是刑沒用夠罷了!”來回幾次,子恆已經疼的沒有了知覺,漸漸的麻木了。

“你要疼就喊出來,要想不疼你就說出來,是不是日諜?你說清楚就好了。最多隻要兩個字兒,是還是不是?”眼見他昏昏沉沉貌似還有些神志不清便加緊了追問。

“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來著,就是混入民國軍隊以後要幹什麼來著?我記性太差了,忘掉了。快回答我快啊!”(日語)那名警官試圖對他進行誘導,妄圖套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過了好一會兒,呼吸聲慢慢變得平緩後他終於張了口身旁的警員鼓勵的說道:“好就這樣快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快啊!”

“怒……怒潮澎湃.黨旗、飛舞——這是革命的……黃——埔。主義須……預備做奮鬥……的先——鋒…….親愛精、誠……繼續永守,發揚……”他低著頭,默唱起了軍校校歌。可週圍的人卻聽的雲裡霧裡,並不明白他在唱什麼,可是眼下他們也沒有去細想因為他們遇上了棘手的事。在他們看來,他在低聲呢喃的過程中,嘴角不斷的滲出了血液。為了防止在審訊過程中出了意外,一些警員猛拍他的後背。試圖知道他因什麼而口中出血。拍著拍著,他半睜開眼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有一些牙齒渣滓。

身旁有經驗的警員便知道了原因,強硬的他不願喊疼,所以他把疼嚥進肚子裡。在那之前他並不是感覺不到疼痛。而是他一直在強忍疼痛,直到將後槽牙咬碎牙齦出血,嘴中積滿鮮血。到他在唱起那首古怪的歌曲以後嘴裡的血就流了出來。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張警官匆匆的來到高子恆被關押的地方叫出了當時的那名警員說道:“咱們抓到那個當兵的就是叫高子恆吧,你們問沒問他是不是南京中央軍校畢業的?快說話啊!”

“咋了,咋了沒問沒問……。問那麼多幹嘛他呀就是一日諜還當街殺人,槍斃他是遲早的事,不過啊咱要是先情報機構一步找出他是日諜的證據……嘿嘿咱可就絕對能升官發財了。”

“閉嘴!你先聽我說完,我有一個朋友說他在中央軍校有認識的人,知道這我還專門和那人打了通電話了,那個人說他們軍校第十期確實有個學員叫高子恆還和他是好朋友,他還說如果情況屬實現在就啟程要來咱這兒看他。”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接著他驚恐的拉著他問道問道“李偉,剛剛審訊過程中你沒給他留下傷吧?啊!要是讓人家看見了傷……”

接著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李長官,你瞎操心啥呢就可能是同名同姓罷了,他就是日諜,殺人犯。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是,剛剛審訊的時候我可沒給他留傷,被人抓不住把柄的。”說到這兒他陰森森的笑了笑,只要涉及到各種審訊的專業方面,他李偉還是很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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