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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空姐在魚背上夾了一塊白淨的鱖魚肉，嚐了一口，感覺肉質緊實、細嫩鮮美。
“味道很好。”夏空姐說。
“你多吃點，別浪費了。”盧玄允笑道。
不一會兒，服務員用一個大木盤子，端來了原味缽缽鴨、秋葵牛肝菌。
“水東省那邊的人特別愛吃鴨子，據說一年吃一億隻以上呢。”盧玄允說。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夏空姐夾了一塊鴨子肉。
“在報紙上知道的。”盧玄允喝了一口橙汁。
“現在誰還看報紙？都在刷短影片了。”夏空姐拿起橙汁瓶子給他斟滿杯子。
“智慧手機沒出現前，我經常看報，現在幾乎不看報紙了。”盧玄允也夾了一塊鴨子肉，吃後說：“滑嫩。”
“還有好菜在後頭呢。”夏空姐話音剛落，服務員進來了，端來了一盤燒椒春筍，一碟香酥泥鰍。
“你還吃米飯嗎？”盧玄允問。
“把這些菜吃完都難，還吃飯？”夏空姐撲哧笑了。
“那就多吃菜吧。”盧玄允說。
這香酥泥鰍是炸的，吃起來很酥脆。
盧玄允吃了一條又一條。
夏空姐看他喜歡吃，就說：“你喜歡吃，就全給你吃。”
“這怎麼行？”盧玄允停下筷子，說：“你也吃一些。”
“我喜歡吃春筍，你就吃泥鰍吧。”夏空姐喝完一杯橙汁……
吃完後，盧玄允叫來服務員，搶著要買單。
“不要你出錢，是我請你。你想請我吃飯，下次吧。”夏空姐嬌嗔道。
“這……”盧玄允有些不好意思。
夏空姐跟著服務員去了收銀臺。
盧玄允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三分鐘後，夏空姐來了。
“我先走了，我的姐妹還在步行街等我一起去逛街呢。”夏空姐笑道。
“我送你去？”盧玄允站起來，推開椅子說。
“走幾分鐘就到了，不麻煩你了。”夏空姐優雅地轉身離去。
盧玄允走出來，夏空姐已經下樓。
他沒坐電梯，走下樓，到了大廳。
“盧總！”有人朝他喊道。
他仔細一看，原來是胡經理。
胡經理的眼睛很細，就像傳說中奸臣的眼睛。
“您在這裡吃飯？”胡經理微笑道。
“對對，你呢？”盧玄允大大方方地說。
“我在這裡等一個客人，哈哈。”胡經理說。
盧玄允點點頭要走。
“剛才有一個空姐你認識嗎？我好像前天看你送她去了機場？”胡經理盯著他說，“剛才看她前腳出去，你也出來了，是不是……”
盧玄允的頭皮一陣發麻，忍住怒火道：“呃……她……是我的一個表妹……哈哈……”
他說完，就昂首挺胸而去。
盧玄允尋思道：“這個老胡，太可惡了，他以為他是錦衣衛，什麼事情都要刺探！一定要防備他！”
盧玄允開車到了公司，有些犯困，在辦公室睡了一覺。
等他醒來，已是下午兩點半。
他從果盤裡拿了一根黃色的香蕉，剝皮吃了。剛準備開啟電腦，李盛元打來了電話。
“李總。”
“上來，到我辦公室來。”
“好，馬上來。”
盧玄允走進李盛元的總經理辦公室，看見他又在抽菸。
李盛元走過來，把門關上，跟他講了阿露不久前私自拿公司五百萬去炒股的事情，然後說：“上午胡經理跟我說，阿露有一個孩子，還說這件事你也知道，是不是？
“這……”盧玄允的大腦快速轉動，覺得這件事是瞞不過的，也沒有必要為她瞞過去，就說了上次回國後跟蹤到小洋樓門前的事情。
“她說小男孩是他哥哥的孩子，那個老婆婆是她的母親。”盧玄允如實陳述。
“你也信？我根本不信。據胡經理所說，那個男孩子是她和前富商男友的私生子。那個富商有妻子、孩子，把她玩膩了，就騙她說做生意虧了，迫使她自己離開……”李盛元吐出菸圈。
“這個胡經理很真怕，什麼都知道。”盧玄允心裡道。
“那為什麼阿露不把那個獨立的孩子打掉呢？”盧玄允說。
“女人的心捉摸不透，誰知道她怎麼想的？難道是愛得太深？”李盛元一邊笑，一邊搖頭。
“您既然弄清楚了，下一步準備怎麼辦？”盧玄允問。
“還沒想好。現在趕她走，她會撒潑大鬧；不趕她走，她拿著我的錢養別人的孩子，也不合適。”李盛元在室內來回走著。
“反正胡經理喜歡八卦新聞，那叫他去跟蹤好了。只要找到了阿露別的壞事，就可以攤牌了。”盧玄允出謀劃策。
“他這個人嘴巴長，心裡裝不了事。萬一全被他知道了，很危險。你別小看這個人！”李盛元臉上露出一點恐懼。
“那叫誰去跟蹤阿露？”盧玄允問。
“你覺得小楊怎麼樣？”李盛元的聲音低沉。
“您自己決定，我不干涉。”盧玄允很機智。
“我在和你商量，你就說你的看法吧。”李盛元的屁股靠在辦公桌的一角。
“我把小洋樓的具體地方告訴您，您自己去跟蹤。親自去幹，會省掉很多風險和煩惱。”盧玄允的嘴角上翹。
“你是說小楊也不可靠？”李盛元身上發熱，脫掉了上衣。
“我沒說小楊不可靠。我是說像這樣私密的事情，自己去調查最好。”盧玄允的眼神堅定沉穩。
“好吧，你把地址寫下給我，不忙的時候，我就去小洋樓看看。”李盛元臉色凝重。
盧玄允站累了，就坐在了沙發上。
“李總！盧總！”
小楊跑進來了。
“所有門店的榴蓮、山竹都賣光了！”小楊興奮地說。
“真的？”李盛元站起來，笑逐顏開。
“是真的，不信您開啟店長微信群，裡面都是售罄的資訊。”小楊拿出自己的手機說。
“這是你們的功勞！”李盛元從身後的櫃子上拿了一盒精品高山茶葉，甩給小楊，又拿了一盒甩給盧玄允。
“需不需要打電話給E國的昂格拉老闆，叫他發貨過來？”小楊急忙道。
“給你們幾天時間，去全國四大水果批發市場看看，到底他們的庫存有多少。”李盛元的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