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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夏稚第一次道楚風涵家。
歷經百年的楚家大院,不同策家新晉首富的西式風,反而主打古典風,中式權貴的優雅撲面而來。
夏稚沿著蛇一樣的長廊走著,已是深夜,只有一些燈籠掛在柱子上,陰森恐怖的感覺油然而生。
長廊的盡頭是一汪清泉,水流聲在寂靜的深夜,坐著輪椅的男人一直在冷風中等她,他並未回頭,淡淡道。
“吃飯了嗎?”
“嗯。”夏稚迫不及待問,“我要的答案呢?”
楚風涵終於轉動輪椅面向夏稚,晚風吹起細碎的烏髮,今日他沒有帶標誌的金絲眼鏡,含水的桃花目盡是溫柔,驅散了冷夜的孤寂。
“你先和我去一個地方。”
夏稚不明所以地跟上他,偌大的楚家大院竟沒有一人服侍,甚至一直在楚風涵身旁的管家齊叔也不在。
“我給他們放假了,今夜只有我們二人。”
悠悠的冷調從前方傳來,夏稚看不清他的面容,跟著他上了別墅三樓,可是......
楚風涵進的是他的臥室。
夏稚杵在門口,一動不動,她搞不懂既然要給她答案,何必要深入臥室這私密的地方。
“答案就在這,想要就進來。”楚風涵回頭看她,眸中藏了挑釁。
房間將近一百平米,周圍的玻璃櫃裡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他將珠寶視作生命,每個夜晚都伴著他們入睡。
角落通著一間衣帽間,楚風涵徑直進去,夏稚也經過整潔的床鋪,也走了進去。
衣帽間也有一百多平米,除了昂貴的衣物和包包,角落裡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鏡。
楚風涵想要牽起夏稚的手,夏稚抽開手,他倒也不怒,“夏稚,你知道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嗎?”
夏稚一愣。
她認為楚風涵將她當成組織的一顆棋子,但除此之外她對他來說沒有別的作用。
而且,楚風涵對她的好,確實遠超過她的可利用價值。
“你難道不曾想報答我嗎?”楚風涵還是那和煦的笑容,可沒了眼鏡的遮蔽,他的眸子寒涼無比。
“可是你有什麼呢?”
他還在笑著,上下打量夏稚的身體,像是捕獵者看著掉入圈套的獵物。
“你什麼都沒有。”
......
夏稚沒有否認。
“過來。”楚風涵的語氣冷硬。
夏稚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走了過去,為了扳倒策琅延,她還需要楚風涵。
“綠平臨海,我蓋了個海港,這是綠平產的第一期珍珠。”
楚風涵勾手,示意夏稚躬下身子,將珍珠項鍊繞在她潔白纖細的脖頸上,輕輕的繫上尾端的暗釦,又將她的長髮攏了出來。
脖間冰涼的觸感讓夏稚身體微微緊繃,裹著檀香味道的聲音縈繞在她邊,紅了她的耳珠。
“我親自設計的。”
楚風涵握住夏稚的雙肩,手掌上的溫度灼傷了夏稚的肩頭,她一直以來微涼的身軀,頃刻被他的溫暖柔化。
“很美。”
不知他說的是珍珠,還是帶著珍珠的她。
夏稚望著鏡中的自己,手不自覺的去撫摸珍珠,剛剛摸到那純潔的冰涼,手就被楚風涵握住。
十指連心,每一根手指都向心臟傳達著投降。
這一刻,她任由他緊握著。
鏡中的男人站在女人身後,期望作為她的依靠。
“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我需要組織的力量。”楚風涵貼在夏稚的耳旁道。
夏稚回,“組織二把手和策琅延牽扯過多,很難。”
“有你就夠了。”楚風涵的眸子閃過殺意,“既然你可以讓策琅延與組織聯結,也可以讓組織放棄策琅延,讓我進入組織。”
夏稚一怔。
這招太狠了,釜底抽薪。
楚風涵怕她還在猶豫,笑道,“阮凌凌懷孕了。”
夏稚抿了抿唇,“跟我無關。”
楚風涵給出最後一擊,直接刺痛夏稚身為人母的柔軟心臟,“所以策琅延今日在演播室提出策青青的存在,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這樣的男人活著,只能策青青帶來災禍。”
夏稚想到她離開演播室時,策琅延垂眸的樣子,那個為了利益可以拋棄一切的滾蛋!
“我的女兒叫夏青青。”
楚風涵聽罷,勾起唇角,知道夏稚同意他的計劃,便從桌上拿起兩隻紅酒杯,一隻遞給她,“合作愉快。”
夏稚急需酒精麻痺心頭的痛意和恨意,一飲而盡。
看著夏稚將殷紅的液體全部喝下,楚風涵眸底閃過一絲幽深,他看著夏稚微微痛苦的面頰,不禁神色激動起來。
“夏稚,我要拿回的不是我的東西。”
他抓住夏稚的手,這次不管夏稚如何掙扎,都沒有放過她,他啞著嗓音,“是你的東西!”
楚風涵的力氣極大,彷彿要將她的手腕掐斷。
“策家的,楚家的,都是你應得的!”
夏稚愣愣地看著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看到他腥紅的眸底,她被嚇到了。
平常穩如泰山的楚風涵不知為何今日變得如此狂躁。
楚風涵終於鬆開夏稚的手,大力地將抽屜抽出扔掉,不顧裡面的小首飾灑了一地,開啟裡面的一個暗格,掏出一隻精美的小木箱。
按理說,塵封已久的東西應該滿是灰塵,可這小木箱卻乾乾淨淨像新的一樣,說明主人也一定經常開啟。
他開啟木箱,掏出一沓昏黃的紙,遞給夏稚。
“這就是我今天給你的答案。”
紙的邊沿早已破爛,邊角也掉落,應是長期拿著反覆檢視才會如此。
夏稚小心的一張一張地翻看,可絲絲熟悉的感覺沿著指尖進入大腦,她一直翻著紙張,發現自己根本停不下來。
這種熟悉感,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她塵封已久的記憶!
紙張上畫的全是珠寶,設計極富創造力,可筆觸稚嫩,像是幾歲的孩童畫的。
夏稚只覺脊背發涼,心如擂鼓,眼角不自覺地滑出一滴熱淚,忽然想起什麼,起身走出衣帽間來到臥室。
整個臥室的珠寶,和畫上的一模一樣!
沉了好一會。
夏稚步履如千斤,她站在淚流滿面的楚風涵面前,喉嚨痛的像吞了刀片。
“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