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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緩過來的張瑞訕也好不到哪去。
他喘著粗氣，瘋瘋癲癲的樣子，雙手舉起，微微仰頭長吟。
“逆天！”
“此子逆天啊！”
“天佑我張家啊！”
漸漸地，他眼圈泛起淚花。
莫名的辛酸壓在這近百歲的老人身上。
從他擔任張家族長到現在。
張家漸漸走向衰落，不停的內鬥……等等這些，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至此後來，他以為石盒內的聖嬰會帶家族再次走向輝煌，他帶著這份振興家族的希望開啟石盒那一刻。
他幾乎要崩潰了，白髮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當時真的認為張家要亡了。
還好！
還好現在倆嬰兒的出現，讓張瑞訕的選擇出現了轉機！
如今的張瑞訕，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逆天？
將張瑞訕的話聽入耳中的張拂林，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或者說誇大其詞的成份。
“族長，我兒這血脈濃度到底達到多少？”
得不到答案的張拂林一副不死心的樣子。
張瑞訕偷偷抺了把淚，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望向張拂林，彷彿是在回憶道。
“此子血脈可以說是接近完美。”
因為張瑞訕也沒有見過完美血脈的張家人。
對於血脈的記載還是在祖譜上。
族譜上標明，如果瞬間能驅邪除祟的是麒麟血脈最高等級。
對於弟弟的血脈這個結果，對於張雲歸而言，心中早已有答案。
畢竟弟弟可是神明張麒麟，一腳能把大粽子幹廢的存在，他不強，誰強？
但現在的張雲歸，在等，等張瑞訕選聖嬰，等最後的結果。
張拂林接過張瑞訕的話，愣神一般在喃喃自語。
“完美血脈？”
“那我兒未來豈不是有著無限潛力？”
張瑞訕點頭思索道：“完美的麒麟血脈只在族譜內有標明，但在族中從未誕生過，因此誰也不知完美血脈有多強。”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未來必然有無限潛力。”
“看來，與擁有純正閻王血脈相結合誕生的嬰兒，擁有純正麒麟血脈機率很高啊。”
這倆個嬰兒一個帶來了驚喜，一個帶來了驚嚇。
也算是個新發現，太讓人感到震驚了。
不知不覺中，張瑞訕心中有了個貪婪、大膽的想法。
不行，不行，族規擺著，我不能犯錯。
心中的想法，很快被他打消了。
張瑞訕憂愁嘆了口氣，似乎在感到惋惜。
“哎～”
“如果我族能與閻王血脈結合，那張家勢必會恢復以往巔峰。”
“可惜我族有著嚴格族規。”
與閻王血脈結合？
張拂林聽出話中意思後，無情給張瑞訕潑了個冷水。
“族長，據我對墨脫閻王血脈部落所知。”
“他們的部落百年來也才誕生了一位純正閻王血脈的女子，那便是白瑪。”
張拂林略顯傷感。
“也正是如此，才會被選上……”
後面的話張拂林說不下去了。
就算不說，張瑞訕也知道後面的話是什麼，再度嘆口氣。
“那倒是可惜了。”
隨著張瑞訕話說完。
就在這時。
張拂林抱著倆襁褓嬰兒，突然朝張瑞訕雙膝下跪。
“族長。”
“拂林深知犯了族規，罪該萬死。”
“拂林願一死求兩個不情之請。”
該來的終究要來。
張瑞訕並沒有讓張拂林起來。
他雙眼一眯，持著匕首的手背在身後。
“拂林，你也知道我這位置的重要性，你這般著實讓我很難辦。”
“不過嘛，你先說說看。”
張瑞訕並沒有先答應張拂林。
不過，他也想聽聽，用死來換的請求是什麼。
張雲歸：好好好，難辦是吧？你給我等著！
張拂林咬著牙，組織好腦海中的語言，開口道。
“一：倆孩子之間，無論誰代替了聖嬰，這倆個孩子我懇求由族長您來撫養，族內其他人我不放心。”
張家內鬥不斷，在族長的羽翼下才不會受波及。
為了能讓聖嬰安全茁壯成長，這第一點張瑞訕可以同意。
“可以。”
見張瑞訕同意後。
張拂林又說出第二個請求。
“二：讓我去見白瑪最後一面！”
聽完第二點。
張瑞訕背後持匕首的手突然緊握。
他起了殺心盯著張拂林道。
“拂林，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這點讓我很為難呀。”
聖嬰一事，關乎著張家的存亡。
哪怕是父子，親人一脈。
但！
張瑞訕可不想讓張拂林活著走出這密屋。
既然把秘密告訴了張拂林，那自然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密。
張拂林從張瑞訕語氣中感到一絲寒意。
但他必須要回去見白瑪。
這一次他不會退縮。
“族長，希望您看在倆孩子的份上，成全拂林。”
“況且你也不想看到倆孩子出事吧？”
緊接著。
只見張拂林袖袍中滑落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
然後緩緩站起身與張瑞訕對峙。
是的，他打算用孩子來威脅張瑞訕。
明晃晃的刀刃宣佈著親人的關係就此絕裂。
“你……好好好！”張瑞訕沒想到張拂林會如此堅決，氣得他咬牙切齒說了三聲好。
為了聖嬰計劃，張瑞訕忍了。
“我答應你。”
聽到張瑞訕答應。
張拂林此刻依舊沒有掉以輕心。
“那就勞煩族長出密屋開啟暗門了。”
……
出了密屋。
供奉牌位的長桌前面。
張拂林說道。
“拂林知道讓族長心寒了。”
“拂林沒辦法才會出此下策。”
“不管此行去見白瑪，成功於否，我都會給族長一個結果。”
張瑞訕朝門口揮手。
“你走吧。”
張拂林抱著倆嬰兒，防著張瑞訕剛想朝門口走去，停轉瞬間又停下腳步。
“族長，拂林還有一事要問。”
“說。”
“族長，聖嬰儀式何時舉行？”
想了一會的張瑞訕，給出答案：“兩天後。”
張拂林頭記下了。
然後小心翼翼挪步到門口。
“原諒父親。”
對懷中倆嬰兒說了一句話。
張拂林將嬰兒放在地上，收起了匕首，自己開啟房門謹慎左右看了眼。
發現四周沒人，旋即合上房門朝一個方向離去。
張拂林走後，房間大廳中。
本一臉陰沉的張瑞訕突然嘴角上揚，小聲喃喃了句。
“呵呵，兩天後希望你能活著來見證張家有史以來最隆重的儀式。”
靈牌處的火苗突然晃動了下火身。
這火苗顯得如此的渺小……
……
與此同時。
墨脫。
康巴部落。
白瑪的蒙古包內。
大土司得知訊息這幾天白瑪一直以淚洗面，大土司以關心白瑪身體的名義親臨其舍。
表面關心白瑪，可卻帶來了個壞訊息。
就是兩天後，將要舉行獻祭儀式了。
這一訊息讓白瑪心如死灰。
命運就是這般捉弄人，將白瑪推入絕境！
又將張雲歸、張雲官倆兄弟其中之一，推入聖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