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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歸震驚的小表情張拂林並沒有發覺。
張拂林跪拜完後站起身將香火插在了青銅香壇。
然而這時。
大廳祠堂左手處的一間書房中傳來一道沉厚、蒼老的聲音。
“列祖列宗你都有臉見了，為何還不來見我？”
後者張拂林聽到這聲音後。
先是感到詫異，內心也開始慢慢變得忐忑不安。
然後站直了身，側過身子望向書房。
書房門口是個竹簾。
透過竹簾之間的縫隙望去。
只見一縷陽光剛好從書房窗戶透過書房。
而陽光也剛巧照在書桌一位灰衣老者身上。
陽光普照，看似是仙，卻未是仙！
老者看著像50多歲的樣子，兩邊鬢角發已經發白。
頭上則是零零碎碎的黑白相間髮色，臉上容顏飽含滄桑的皺紋，看著就像是前半生都在操勞過度的樣子。
看著像50多歲，其實老者已經差不多90高齡了。
老者說完話後並沒有抬眼望張拂林，而是依舊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上的一張紙。
好像是封書信。
老者正是現任張家族長－ 張起靈！(真名張瑞山)
也是張拂林此次要見之人。
張起靈只是一個特定稱號，指倒鬥世家張家的指定繼承人（即張家族長），凡是命定的繼承人都叫張起靈。
從成為張家族長這一天起，就必須拋棄過去的姓名，揹負起“張起靈”這個稱號。
張起靈同時也是族內專門將張家死者入殮張家古樓的人。
起靈一詞在古代有撤除亡者靈位，運送靈柩入土的意思。
張拂林不想讓族長久等，抱起倆嬰兒便緩步走進書房內。
就在張拂林撇開竹簾走進來之時。
張瑞訕便把手中的書信給合了起來，然後將書信給點燃扔到椅子邊的火盆之中。
好似書信內容有著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書信短短几秒便化成了灰燼。
張拂林看到這一幕只有好奇，並不敢多問。
族長本行事就神秘，而且族長的事不是張拂林這個後輩能過問的。
“族長。”
張拂林尊敬問候了句。
旋即一副犯下滔天大罪的樣子，微微低下頭。
“拂林讓您失望了。”
“我……”
張拂林還想說些什麼。
但是被張瑞訕抬手打斷。
“行了。”
“你的事我知道了。”
話落。
張瑞訕望向張拂林。
但餘光更多是放在張拂林懷中的倆襁褓嬰兒，在內心做了個重大決定。
這個決定十分重要，關乎著整個張家未來！
張拂林猛得看向族長，一副駭然的表情。
“族長，您……您都知道了？”
張拂林忽然想到什麼，然後看向火盆中化成灰燼的書信。
對，書信！
可是……族長是從哪收到的信？
張拂林擠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如果真想弄明白，只能坐上族長之位。
但族長之位，張拂林從來想都不敢想。
張瑞訕並沒多解釋什麼，而是站起身。
“跟我來吧。”
張拂林跟隨在張瑞訕身後。
很快便出了書房，來到大廳的牌位面前。
張瑞訕忽然停下身子，正面望向眾靈牌。
表面一臉的平靜，但其內心早已是一片陰霾。
這陰霾讓張瑞訕看不見點丁光。
張拂林也下意識向靈牌投去目光。
他不明白族長這是要幹嘛。
莫非是要讓自己跪下？
就在張拂林在考慮要不要再次下跪之時，望著眾多牌位的張瑞訕，輕聲道。
“如果是你們，你們又該如何選擇呢？”
可惜靈牌不會回答。
聞言族長的話。
張拂林瞬間一頭霧水，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靈牌說？
“族長，您這是？”
張拂林問出了疑惑。
張瑞訕搖搖頭：“罷了，罷了，不重要了。”
彷彿看開了少許。
然後對張拂林說道。
“拂林，你說如果我死後，我的牌位在這會有一席之地嗎？”
又是一句讓人弄不明的話。
張拂林先是看了眼靈牌，再看向張瑞訕。
“以族長的純正血脈，定然能長壽。”
張拂林有意迴避族長的問題。
可張瑞訕彷彿就是要問出個答案。
“那或許真有那麼一天，我死了呢？”
這次，張瑞訕側過頭望向張拂林。
張拂林思考了會，回道：“會！”
答案只有簡單一字。
這個問題是位張家人都會答“會”。
“呵呵。”
張瑞訕聽到這個答案後，笑得很小聲，像是一種嘆氣的笑，又像是在自嘲。
不再糾結這個答案。
隨後張瑞訕再次邁出腳步，朝牌位後面的那面牆走去。
張拂林見狀，雖說不理解，但還是選擇跟上張瑞訕。
等張瑞訕靠近牆面後。
只見他手在眾多靈牌中，精準握住其中一塊。
然後發力將這塊靈牌旋扭。
緊接著。
那牆面頓時朝一邊挪開收縮，露出了一條向下延伸石階。
見到這。
張拂林震驚得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這靈牌牆壁後居然是機關暗門？！
拿列祖列宗的靈牌當機關？！！
族長這……這也太不把祖宗靈牌當回事了吧？
要是張瑞訕不是族長。
張拂林此刻會直接動手，在其背後插上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