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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菜上好後。
張雲歸率先拿起筷子準備品嚐一下。
可剛動筷。
就聽到張瑞訕那埋怨的聲音。
“臉都讓你丟盡了。”
？？？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
張雲歸當即放下筷子，不服氣道。
“我說老傢伙，你至於嗎？”
“說你幾句，身上掉肉了是吧？”
“再說了，人家說的是事實啊。”
張瑞訕是萬萬沒想到，張雲歸還在為他們說話。
而且張雲歸又一次紮了他心。
“你……你氣煞我也！”張瑞訕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恨不得狠狠抽張雲歸屁股。
不是張瑞訕不願面對事實。
只是張家的事，他不想讓外人提起，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人有什麼資格提張家之事？
很多事外人並不懂。
只不過是一點點道聽途說。
如果自己不在場，沒聽到就算了。
可自己偏偏在場，還被外人說的那麼不堪。
這換誰都生氣。
張雲歸再次動筷，他已經懶得說了，該說的都說了，要氣你就氣著吧。
“氣煞？那你就氣著吧。”
“愛吃不吃，最好氣飽。”
自己動起了筷子。
夾起肉放入嘴內。
可發現弟弟張麒麟，張浩還處幹看的狀態。
“弟弟，浩叔，吃啊，看著我幹嗎？”
“我臉上有花？”
“吃吃吃，理會這老傢伙幹嘛。”
“都一把年紀了，活得一點都不透。”
“我都不知道到底我是小孩還是他是小孩。”
兩人本來還不好意思動筷。
聽張雲歸的話，讓兩人想笑，但在用力憋著。
特別是張浩，憋笑得臉都紅了，受到的內傷不小啊。
張浩連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就是想笑。
反正是一看到在族內高高在上的族長吃癟、受氣、沒有丁點臉子的模樣就想笑。
就是感覺族長被人踩在頭拉屎的感覺。
很快。
張麒麟動起了筷子。
而張浩手中雖說拿著筷，但頭埋著老低了。
還發出憋笑的喘氣聲。
這讓張雲歸、張瑞訕不由得眉毛上挑。
然後很默契同時說出口。
“有那麼好笑嗎？”
“有那麼好笑嗎？”
不知為何。
這彷彿是捅到了張浩的笑點。
他受不了了，趴在桌子回了聲：“有～”然後直接笑出那種連喘氣的聲音，當場笑破防了。
這笑得跟豬叫的聲音，像是會傳染一樣。
把張雲歸都給逗樂了。
張麒麟、張瑞訕一頭霧水。
有這麼好笑嗎？
實在是搞不懂。
……
與此同時。
剛出城門走了千米外的梁漢突然停下腳步。
梵雲高疑惑回頭看向梁漢。
微微低頭在糾結的梁漢抬起眼神望向梵雲高。
“兄弟，我想好了。”
“我再也不想過顛沛流離，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我決定了，我要跟隨白雲歸。”
“這或許對我倆而言是一場機遇。”
一出城門。
梁漢一路都在內心糾結著決定。
如今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其實梵雲高也在做決定，一直猶豫不決。
(張)白雲歸給人的第一感，根本就不像是小孩子。
無論是從言行舉止，還是為人處世方面，完全不像是這階段年齡小孩能擁有的。
如果把餘生押在白雲歸身上，待白雲歸成長終對是押對了寶。
不！不用等他成長，現在就塊寶了！
而且看他們四人的裝扮，又到少主的稱呼，再到隨便拿出小金條，一想就是知道出自大世家。
就算不是大世家，也是非富即貴的存在。
最讓梵雲高難以做出選擇的，就是白雲歸那位暴怒長輩的行為太反常了。
應了那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說了幾句張家沒落，就感覺他要殺人滅口一般。
讓梵雲高有種感覺，感覺四人就是張家的人。
不然說不過去啊。
才第一次見面，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完全沒必要動了殺氣。
但這都只是梵雲高的猜測。
也只有跟隨了白雲歸才能弄清楚是何大世家。
梵雲高並沒有說讓梁漢三思而後行的話，只是確認道。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梁漢堅定點了點頭。
梵雲高接著問道：“白雲歸的為人，你真的放心嗎？”
“我們現在是自由身，以後可就要過被使喚的日子了。”
梁漢信念不移：“我相信他。”
“我們現在是自由身，但你不覺得我們過得很累嗎？”
“而且，現在的我們不一直是被人使喚著嗎？”
“這們替人這幹一票，那護送一趟。”
“我們的這樣下去遲早要栽。”
兩人有功夫在，但從未乾過什麼喪盡天良之事。
不像有些人一有點功夫在身就佔山為王當王，組織人去當響馬強盜，盡幹喪盡天良之事。
雖說他倆乾的也是掉腦袋之事，但都是靠本事吃飯。
人逢亂世，為了生計沒得選。
就是替一些財主擺平一些擺平不了的事。
如擺平一些地痞流氓，擺平入村的響馬。
至於護送，就是替商人運押一些寶貴的藥材、絲綢衣料 、大米糧食等等一些東西。
路途遙遠、翻山越嶺不說，還時常會遇到響馬盜賊。
梁漢臉上的疤就是這麼來的。
梵雲高被梁漢的話給說沉默了。
一路的無奈和艱苦，梵雲高自然懂。
但梵雲高一直以來就是這般生性多疑。
也就是這種多疑，好幾次救了他命。
他總覺得白雲歸四人很不簡單。
這時。
梁漢見梵雲高還沒做出抉擇。
他走過去拍了拍梵雲高肩膀。
“兄弟，別想了。”
“我們就信他一次。”
“再說了，我就大老粗一個，不像你一樣有計謀，沒了你，我去跟隨了也做不成什麼大事。”
“我們兩人一起，才是完美組合。”
要是張雲歸聽到這。
絕對會稱讚道：梁漢，你人怪好的嘞，辛苦了。
兩人確實是很不錯的組合。
一起出生入死久了，有了一定的默契，彼此互補。
所以在酒樓時，梁漢聽了梵雲高的話，就知道是要交好的意思。
梵雲高是什麼尿性，唯有梁漢知道。
梵雲高拉的尿是白，還是黃，梁漢閉著眼也能知道。
這就是兄弟！
梵雲高做出了最後抉擇，抬頭正視梁漢。
“好！”
“我們就信他一會！”
然後梵雲高從懷中拿出小金條，當著梁漢的面掂量。
“雲歸弟弟啊。”
“你這哪是讓我們選啊，這分明是讓我們沒得選。”
梵雲高意識到被人死死給拿捏住了。
梁漢知道話是什麼意思。
他絲毫不介意，嘿嘿一笑，臉上猙獰的刀疤讓他笑得有點嚇人。
“那我們回城吧。”
“這就跟白雲歸說出我們的選擇。”
梵雲高連忙說道：“不不不，不急。”
“太過於著急，顯得我們是為財才做出選擇。”
“他不是說住兩天嗎，那我們就兩天後當晚再去表明。”
梁漢這麼一聽。
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兄弟，還是你考慮得較多。”
“那我們就兩天後再去。”
就這樣。
在張雲歸不知情的情況下。
招攬到了兩位可用之材。
後來……梵雲高做事十分出色，不負張雲歸重望。
是位智勇雙全的猛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