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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晚漁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她什麼都看不清。
聽到解安全帶的聲音，遲晚漁回頭。
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賀頃遲上半身探了過來。
她立刻問道：“你幹嘛？”
“幹！”
“……”這是什麼魑魅魍魎的對話？
他徑直替她解開安全帶。
然後，賀頃遲一個用力，將她從副駕駛抱到主駕駛，並強迫她分開腿坐在他的雙腿上。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而坐，她的後腰抵在方向盤上。
遲晚漁有些慌，“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賀頃遲還是沒理她，關掉車燈，他們只能勉強看清彼此。
安靜的車廂內，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遲晚漁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厲害，同時又無奈道：“不能等回家嗎？”
“不能。”他回答的乾脆又利索。
過了一會兒，她被硌到。
意識到那是什麼，她臉色通紅，低聲罵道：“賀頃遲，你不要臉！”
“嗯，不要了！”
遲晚漁：“……”
調整好姿勢，他掐著她的腰，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
先是唇上，然後是下巴、脖頸、鎖骨……
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遲晚漁，不想和我單獨呆在一起是不是？”
“嗯？”他什麼意思？
“我偏讓你和我單獨呆在一起！”不但要和他單獨呆在一起，還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遲晚漁握住他的手，微微喘氣，“別，沒有避孕套。”
大掌往旁邊摸了幾下，拿出一樣東西塞進她手裡。
“撕開。”
她手裡的東西正是套套！
遲晚漁低聲道：“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你和別人交換獎品時。”他讓人去買的。
“……”
賀頃遲沉聲質問道：“賀太太，把我換出去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她沒有。
可，只是一頓晚餐而已，又不是把他這個人讓給別人了。
“你是不是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不是！”她否認。
“那你會在意我的感受？”
“當然！”緊接著，她故意道：“不在意！”
賀頃遲：“……”
“唔，我錯了我錯了，我在意你的感受！”
她投降在他的兇猛攻擊中。
……
等一切都回歸到風平浪靜，邁巴赫前擋風玻璃被糊了一層白雪。
遲晚漁裹緊大衣坐回副駕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所以，今天晚上會在這裡戰鬥，只是因為她把和他單獨共進晚餐的機會給讓了出去？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還沒完，回家還有一場戰鬥在等著她。
他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停歇地折騰著她。
賀頃遲像是掐著時間點，兩場加起來，兩個小時……
臨睡前，她在心裡嘀咕：真的是謝謝周禹！
*
年三十那天，回老宅吃年夜飯之前，遲晚漁開著載著賀頃遲去了趟城南別墅。
別墅裡，遲晚漁在廚房做餃子餡，外面兩個男人面對面坐在餐廳，雙臂環肩，四目相對。
氣氛有些怪異。
一個殺意十足，一個冰冷淡漠。
許久都沒聽到外面有動靜，遲晚漁好奇地從廚房出來，往外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兩個大男人正在橫眉冷對。
她有些無語。
“你們在幹嘛？”
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異口同聲回答道：“沒事。”
遲晚漁：“……”
他們這像是沒事的樣子？
算了，又不會打起來，不管了！
等她回到廚房，遲晚陽直接質問道：“你什麼時候和我姐離婚？”
賀頃遲的眸色瞬間沉了下來，“你覺得呢？”
“過完年就去。”
“你想多了。”
賀頃遲繼續道：“早知道這樣，我救你幹什麼？”
遲晚陽不甘示弱，“早知道你的目的是我姐，我也不用你救！”
“看在你姐的面兒上，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幫你報仇！”
遲晚陽聞言眸底快速閃過一抹狠戾，“你幫我報仇？”
“嗯。”
賀頃遲的手段，遲晚陽知道。
但那又有什麼用呢？
他提起另外一個話題，“你把我關在這裡，我姐是怎麼發現的？”
賀頃遲沉默。
他知道肯定是有人在遲晚漁面前說過什麼，但是他還不確定那個人是誰。
遲晚陽：“顯然，有人利用她的單純，把她帶到這裡。我姐如果知道我在這裡，肯定不會讓你繼續軟禁我。”
這一點賀頃遲也想到了。
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只能問遲晚漁。
“你到底為什麼軟禁我？別跟我說只是為了保護我，我不信！”
可能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並不是最主要的。
賀頃遲道：“是，保護你是次要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姐，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另外，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傷害她就夠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不會傷害她？讓你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你會開心嗎？同樣的道理，我姐不愛你，你非要把她捆在你身邊，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傷害和折磨。”
‘我姐不愛你’，簡簡單單幾個字像把匕首直直插入賀頃遲的心臟。
他面不改色道：“你想多了，你姐過得很開心。如果不是你在後面拖後腿，你姐的生活會更開心！”
遲晚陽：“……”
他怎麼這麼自戀？
賀頃遲：“我知道你想自己復仇，不靠別人。”
“但是，我不得不打擊你，能把你關進龍潭監獄半年的人，以你目前的能力還差很遠。”
“你知道什麼！”遲晚陽的反應很暴躁。
“知道什麼？你最近暗中的行動我都知道。包括你去醫院看望奶奶，你脅迫徐靈越……”他一樣一樣地說著。
遲晚陽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拿著打競技遊戲，當代練，不露臉開直播賺的錢向黑勢力靠近……”
遲家姐弟都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遲晚陽在網路上開了個賬號，一夜之間暴漲幾百萬粉絲。
“賀頃遲！”遲晚陽雙手握成拳頭，一聲低吼。
他最近的努力全被對面這個男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看了個精光般難受。
“你幾次從這裡出去，你以為我不知道？”
遲晚陽：“……”
他真以為自己繞過了那些保鏢，原來是他天真了。
“你以後就安心住在這裡，別讓你姐擔心，你在外面闖的禍我都可以幫你收底。”
“幫我收底？”遲晚陽冷笑，“我要是殺人了呢？”
“你去自首，我幫你請律師。”殺了人，肯定要被法律制裁。
遲晚陽嘲諷道：“我還以為賀總在西九城隻手遮天，可以藐視法律。請律師有什麼用，不還是得進去？”
賀頃遲緩緩道：“殺人償命，沒讓你一命抵一命就不錯了，還想什麼呢？”
“如果殺人的是我姐呢？你會眼睜睜地看著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