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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出乎秦天的意料。
就連一旁的肖川都變了臉色，跟吃了一個死孩子似的，張口結舌道：“這……長…長老…你……”
他怎麼也沒想到，孫長老竟會做出這種決定，若是這秦家的小子答應，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然而，紫陽派的孫愷只是一個眼神斜睨過去，肖川便徹底沒了脾氣，一臉菜色了。
之後，他儘可能以和善之色問道：“秦家小子，老夫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不怎樣。”秦天撇撇嘴，同樣語不驚人死不休接道。“就算是你們紫陽派的掌門來了，想收本少爺為徒，也不夠格！更別說是你一個連內門都進不了的外門長老了。”
方才肖川自報家門，還說出他所在的修仙門派名稱，再加上那位孫長老也稱其為廢物弟子，故而秦天猜測對方便只是外門職位。
不得不說，他猜中了。
且最後那句話可謂是戳中孫愷的痛處，他那張老臉變了又變，很快咬牙切齒，扭曲了一般。
“不識抬舉的小崽子，找死！”一聲怒罵，他欺身而上。
通體湧現出淡淡的紫色神光，加持肉身，整個人猶如一頭紫色的異獸，從龍鱗馬鞍上一躍而下，撲向秦天。
這一幕，看得肖川長出一口氣，還好秦家的小子沒有答應，不然何止是給別人做了嫁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咳……呵！”
這時，肖川咳了一聲，嘴角溢位一縷鮮血，他卻渾然不顧傷勢，反而泛起一絲冷笑。
因為孫長老出手了，那秦家小子即將大難臨頭，不死也要殘廢那種。
思忖間，砰的一聲響。
肖川便見孫長老剛猛的紫色拳頭落在秦天的胸膛處，一時間他嘴角的冷笑更濃了。
可也很快凝固當場。
只見捱了一拳的秦天穩如泰山，整個人紋絲不動，堅如磐石般，渾身雖無半點護體神光，但就是毫髮無損。
“你……小小年輕，竟突破了煉體境九重的肉身極境！那可是隻有古老聖地裡的絕世天驕才能做到的……”
下一秒，孫愷驚到顫顫巍巍的聲音跟著響起，說到最後失聲驚叫：“憑你怎麼可能？！”
看著對方震驚得不成樣子，秦天一臉人畜無害的嘿嘿一笑：“本少爺早說過，就算是紫陽派的掌門來了，想收我為徒都沒那資格。”
言畢，他接了句：“你打了本少爺一拳，結下莫大的因果，正所謂禮尚往來，現在該我了。”
“不！！！”
孫愷轉身想逃。
動用了命泉巔峰的速度。
可惜，完全是徒勞。
秦天踩著老瘋子步法跟進。
金色的拳頭出擊。
動用了自身八成力量。
空氣都震出絲絲漣漪。
趁孫愷還未凝聚神虹騰空。
一拳轟在他的後背，強大的力量將其背部正中心貫穿，爆出一團血霧，同時也因為慣性緣故，他狠狠飛了出去。
同樣是臉先著地，猶如惡狗撲屎，吃了一嘴泥沙，和著血沫子噴出。
模樣無比悽慘。
“噗！！”
孫愷大口咳血，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渾身像是散架一般，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失去了。
不遠處，肖川看傻了眼。
孫長老竟敗得徹底。
被一招打成重傷。
豈不是說，肖家沒了希望？
更恐怖的是，秦家那小子，竟然是傳說中的特殊體質，這下可徹底完犢子了！
“咦，這樣都沒死透？”秦天驚疑出聲，第一次對命泉境界的修士，其強大的頑強生命力重新整理認知。
畢竟在此之前。
他都是將人廢掉。
僅有一次頭都給打爆。
“轟！”
就在此時。
原本趴在地上的孫愷一個翻身，通體綻放刺眼的紫色神光，靈海處瞬間衝出一杆戰矛，登時殺伐氣無比駭人。
紫色戰矛猶如一貫長虹，攜帶無堅不破之勢，直挺挺的刺向秦天。
這就是命泉修士的手段。
體內神力源泉汨汨而湧。
哪怕受了致命傷，背部被洞穿，連同五臟受損也能剎那讓血液凝固，止住傷勢，並第一時間發動最強一擊。
“小崽子，給老夫去死！”他聲色俱厲的怒吼出聲，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突然的轉機。
使得肖川看到希望。
他深深知道，不同的境界猶如隔著一道天塹，無法逾越，被針對的弱者唯死這一結果而已。
可惜，唰的一聲。
懶得正面硬剛的秦天如一道虹光，以半弧形的速度劃過，避開戰矛的同時來到孫愷身前，就跟瞬移似的。
“你……”
他面色大駭正想說什麼。
砰！！
秦天俯下身，一拳將其的腦袋打爆，右手頓時沾滿了鮮血與腦漿。
看著地上的無頭屍體，他喃喃自語道：“果然，不管是什麼境界的修士，還是爆頭最有效了。”
身後，那杆戰矛紫光黯淡，緩緩從半空中降落，孫愷一死，它徑直變成了無主兵器。
但這可怕的一幕，卻讓倖存者肖川通體寒冷，如墜冰窖般，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心在驚顫。
堂堂紫陽派的外門長老就這麼死了，還是被一個籍籍無名、只有靈海境中期的小修士所殺。
這要是傳出去，都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轟動，畢竟太過於危言聳聽了。
若非肖川親眼所見，並親身經歷，就算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以弱擊強，還殺了對方。
這跟痴人說夢有何區別？
“嘿嘿！”
“不……不要殺我……”聽到惡魔索命般的笑傳來，肖川不由臉色一僵，緊接著顫聲求饒，因為秦天將冷漠毫無情感的眸子轉向他。
太恐怖了。
貴為紫陽派的外門長老都死了，他可不認為自己只是外門弟子，就能倖免於難。
退一萬步說，肖川還是‘罪魁禍首’，畢竟是他以巨大的利益鼓動孫愷，前來邊北城準備對付秦天的。
哧
見狀，秦天沒有廢話。
隔空一指點出。
一束劍芒剎那成型。
猶如一輪縮小版的太陽。
接著又如流星般疾馳而去。
“大…日…劍…法…”
可以看到，肖川的額頭被洞穿，後腦帶出一串水珠般的血液與白色豆腐花，臨死時還瞪圓了眼睛這樣說道。
秦天心無波瀾的充耳不聞。
既然那麼碰巧遇到想對付自己的人了，那他自然不會心慈手軟，隨便送對方歸西就可以了。
這時，他的目光投向另一邊，端詳了幾眼輕輕嘆了口氣：“坐騎還行，蠻威風的，可惜太過惹眼，誰知道紫陽派中會不會有什麼馭獸師之類的人，不能留。”
說完，兩道犀利的劍氣迸射而出，形如大日，將那兩頭龍鱗馬斬成四截，鮮血濺了一地。
而秦天，則俯身在無頭屍體身上摸索片刻，不久後大步走向那杆戰矛的位置將其撿起，便揚長離去。
天黑了。
起風了。
嗚嗚哀慼著。
帶動密林簌簌作響。
場面莫名顯得詭異。
一處生了火的山洞。
秦天在半刻鐘找到這裡。
百米高的山透發出渾厚凝實之勢，他莫名大受觸動，對道紋基礎篇那些註釋的理解更深了。
但眼下，秦天選擇清點戰利品，他很想知道，紫陽派的外門長老，其的低階儲物法寶裡，到底有什麼好東西。
“紫氣煉體術……”
“紫氣煉器法……”
“都挺一般的。”秦天掃了幾眼，興致缺缺的撇撇嘴，然後吐槽。“才五十斤源？死窮鬼！”
可下一秒，他眼前一亮：“咦，又是一張獸皮卷，道紋基礎篇，這倒是可以借鑑借鑑。”
說到這裡，他將其取出並攤開，拋卻雜念，津津有味的觀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