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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美味的百果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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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沒錯,就這麼幹!正好籃子也滿了,程嶺跟趙大丫告別之後,就像腳下生了風一樣,一溜煙兒地往家跑,趙大丫看著程嶺快速消失的背影,不禁納悶,咋回事兒,這麼急。

程嶺回到家中,正好程大牛背個鋤頭,帶了鐮刀竹筐,迎面而來,似是正打算出門。她趕忙攔下程大牛,扯住程大牛的衣角就要往外走,“阿爹,阿爹,快,你跟我來。”

程大牛不解,“二妞吶,啥事兒這麼急,阿爹要去給給莊稼捉蟲呢。”

“阿爹,我找到一種東西,可以賺大錢哩。”程嶺喜不自禁。

程大牛聽了這話,心裡懷疑,二妞咋的還認識上藥材了,估摸著是孩子話,但又想到前陣子二妞搞出來那個新茅房,也許真有呢,想到這,不禁心動。也罷,莊稼地上的事不急在一時,先去陪二妞看看。

程嶺拉著程大牛一路疾跑,到了剛剛那片長滿葛根的小山坡,對程大牛說道:“阿爹,就是這個,挖。”程大牛看著這片綠油油的藤子,詫異:“二妞,這不是雜草嗎?咋個能賺錢吶?”

“阿爹,你相信我,肯定能賺錢的。“程嶺帶著篤定的口吻說道。

程大牛不由地愣住了,不知怎地,二妞的話似乎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他莫名地覺得:是的,沒錯,二妞說得對,一定可以賺錢的。

他應和了一聲“好”,就照著二妞指給他的地方埋頭開始挖了起來。不多時,就從土裡露出了一個偌大的塊根。程嶺眼尖,立刻喊道,“阿爹,就是這個,我們只要它的這種塊根。”

程大牛繼續開挖,程嶺在旁邊收撿,挖到一個就撿起來放一邊歸置起來。兩人埋頭苦幹,等到日頭西斜,也不過將這小山坡上的葛根挖掉了一小部分,但挖出來的葛根怕不是已經有個近200斤。

程嶺想了一下,跟程大牛提議先回去把葛根處理下,下次再來挖。於是兩人帶著一堆近200斤的葛根回家了,為防止路上被人看見,還割了一堆的雜草蓋在上面。

到家後,黃氏迎上前來,詢問父女倆這大半天的都去做啥了,程大牛訥訥不言,只好看著程嶺。程嶺暗笑,回道:“阿孃,我和阿爹啊,去賺大錢了。”

“什麼大錢,外頭天還亮著,做啥夢呢。”黃氏驚道。

程嶺指著帶來的葛根說:”阿孃,你信我 ,就是這個,我們可以去賣這個,處理過後,這會是美味,一定能賺錢的。”

黃氏心有疑慮,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看起來醜陋的塊根可以賺錢。但聽程嶺這麼一說,不知怎地,也就信了。

接下來的幾天,程嶺指揮著程大牛夫妻倆,哦,還有大哥程嶼,大姐大妞,湊熱鬧的程小弟狗子一起處理這些葛根。幾人分工合作,先將挖來的葛根用水清洗乾淨,剃掉皮。

然後葛根切成塊,切好的葛根簡單清洗下,放入石磨裡,用木錘槌稀碎了,這是個力氣活,程大牛和大哥程嶼乾的汗流浹背的,黃氏不時給兩人擦個汗。

之後將槌爛的葛根放入木桶裡,倒入清水,用力揉洗,再用紗布過濾出汁水,然後倒入大盆中沉澱一晚上。

一晚上過後,最底下就會沉澱出一層固體狀物,這就是葛根粉了,不過此時盆裡沉澱出來的葛根粉還是不太乾淨,程嶺指揮著大姐又洗了一遍,最後才將葛根粉用竹刀刮下來,裝進紗布裡,掛起來風乾。

.......

此時,一家人圍在桌子前,看著盆裡這來之不易的白色粉塊。程小弟忍不住好奇,“二姐,這個到底怎麼賣錢啊,真能吃嗎?”

程嶺臉上露出喜色,拿了一個碗來,取了適量葛根粉塊放入其中,將粉塊攪拌攪散,避免有小的團塊,然後加入少許溫水將葛根粉攪拌稀釋,待其邊成濃稠狀時,又叫黃氏倒入適量開水,用勺子迅速攪拌,直至葛根粉變成晶瑩剔透,才把碗遞給了程小弟。

“嚐嚐,你肯定會喜歡的......”程嶺說道。一家人看著這一碗晶瑩剔透,忍不住口舌生津,又難以置信,真神奇啊。程嶼吞嚥著喉頭不禁喊道:“小弟,快,你快嚐嚐。”

程小弟早已忍耐不住,拿起勺子,狠狠地挖了一大口,放入口中。一股難以言說的風味襲來,先是清甜,後是微苦,口感細膩滑爽,入口即化,回味無窮。他從未吃過這樣的東西,好吃到都說不出話,眼淚瞬間就從眼眶滴落。

大哥程嶼驚道:“小弟,你咋了,咋還哭了,這東西不好吃嘛?”

“是啊,怎麼回事,味道不好嘛?”程大妞也應和道。

一家子人都緊緊盯著程小弟,程小弟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嗚嗚嗚......太......太......太好吃了......我從來......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嗚嗚.......阿爹,阿孃,大哥,大姐,二姐,你們......你們......也吃......”

程小弟把碗遞給程大牛,程大牛接過淺淺的挖了一勺,綿軟爽滑,還帶點淡淡甜味,他頓時驚喜不已。一碗葛根粉輪流品嚐,最後碗都舔的乾乾淨淨。

程嶺笑道:“怎麼樣,可以拿去賣吧?”

大哥程嶼迫不及待地說道,“這麼好吃的東西,還用說,肯定賣出去。”

一家子人商討了半天,最後決定先去鎮上集市試試水,定價4文錢一碗葛根粉。

因為葛根粉微帶苦味,程嶺擔心有人不喜歡,提出要買些糖,加糖的就6文一碗;又提出或許可以加些果乾在裡面,也賣6文錢一碗。程大牛和黃氏覺得味道已經很好了,而且糖太貴了,他們手頭的錢不夠買幾兩糖的,拒絕了,但又說道:“果乾不錯,稱上幾兩,弄得碎碎的,又好看,有好吃。”

程嶺覺得也挺好,但心裡暗暗決定之後要把麥芽糖給弄出來,這個時代的糖實在太貴了。

......

這些天程大牛一家的動靜,早已惹得程家其他人都好奇不已,但也不好意思上前詢問。

程嶺眼見這個買賣可行,叫程大牛帶上葛根粉,找上阿爺程大根,說起此事,希望集全家之力,把山上的葛根都挖下來,做成葛根粉。

程家還未分家,按理各房賺的錢都是要交到阿爺程大根手裡的,但阿爺覺得,已經成人的兒子手頭還是得留點錢的,所以允許各房所賺銀錢留3成。

阿爺程大根驚聞此事,一時不敢置信,叫來全家人,一起商討。

翌日丑時,程大根就帶著幾個兒子和孫子上山挖葛根去了,直至天亮方休。幾人偷偷摸摸的揹著葛根下山來,遇到人了就說是家裡屋頂要換茅草了。

一連多日,直到把山上葛根挖的精光才作罷。

.......

而此時,黃氏已經帶著程嶼,程嶺和程狗子去往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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