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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時，餘笙累得不行，就那麼抱著被子的一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突然，餘笙被蕭鶴川的電話鈴聲吵醒。
蕭鶴川握著手機，語氣慵懶又漫不經心：“喂？”
餘笙這時抬眼看了下床頭櫃上的電子鐘，已經凌晨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見蕭鶴川輕笑了下，頗為耐煩的說：“放心，我馬上到。”
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注意到餘笙醒了，他望著她眼裡的情緒不明，他輕輕的給她掖了下被子，便起身下床。
蕭鶴川穿著衣服，背對著她說：“你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餘笙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知道，能讓他這麼在意的，只能是遲霏霏了。她清楚她自己不過是他的玩物，玩物嘛，自然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蕭鶴川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外面大門關上，餘笙再無睡意，她緩緩地起身，走進浴室，想放水痛快地洗個熱水澡。
餘笙褪去睡衣，她看著自己身上遍佈紅印，她大罵：“蕭鶴川，你真混蛋！”
*
何書言剛駛出小區，不經意間回頭，發現餘笙的包還在後座上，他欣喜的折返回去。
他從保安那裡得到了餘笙家的門牌號，當他懷著期待來到她家門口時，聽見屋內有奇怪的動靜，他以為她在看電視。
可當餘笙告訴他真相時，他再不情願也只能接受事實。
他嘆情路一子慢滿盤皆落索。
......
酒館的一個包間。
何書言翹著二郎腿，端了杯酒靠在沙發上。
他說：“我的運氣太差了，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哪知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女人還不好找？”
“是嗎？那你蕭大公子是沒錢沒色嗎？你不照樣等了遲霏霏三年！”
蕭鶴川挑眉，也笑了下，陪他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是有與旁人不同的感情，可，怎麼能睡同一個女人呢？
蕭鶴川不忍告訴他事實。
這是蕭鶴川第一次看到這樣萎靡不振的何書言。
他想了想，安慰道：“沒準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只是長得好看而已。”
“不是！”
“不是什麼？她明知你對她有意思，為何不立即說清事實？”
“......”
何書言想否認，但是他不知道怎麼說。
反正，他不信餘笙會腳踏兩條船。
“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
“我不是！我......”何書言有些語無倫次，他知道自己這樣說很唐突，但是他現在心情很亂，他只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其實，我猜到她有男朋友，不單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更因為我每次跟她說話，她對我都不在意，你知道的，我何書言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就讓我很嫉妒，你知道嗎？”
蕭鶴川這時笑了下，心想這隻貓對誰都一樣。
“可是我也騙自己，說她對我的愛理不理，只是她的矜持，直到今晚......”
蕭鶴川靜靜地聽著何書言說話，默默的飲著烈酒，臉上的表情漠然又冷靜。
“可是今天，我知道她和她男朋友同居了，我還聽到了聲音，真是該死！”
何書言說著說著，他的臉色難看起來，他的眼睛裡燃燒著怒火，鬢角的一條青筋凸起。
這一刻，他身上全無平日的儒雅。
“那你還喜歡她嗎？”
蕭鶴川突然問道。
何書言喝了一口酒，才慢慢說道：
“我不知道。”
然後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喝多了。”
蕭鶴川皺眉，伸手拿走了何書言面前的酒瓶：“你喝多了！”
“我沒有，我就是心裡堵得慌。”
看何書言態度堅定，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蕭鶴川只好把酒瓶還給了他。
何書言自嘲地笑了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你和遲霏霏那樣，談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
“算不上刻骨銘心，頂多是執念吧。她永遠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我只能靠後，今日她的一個好友結婚她要當伴娘，她便立刻飛走了，毫不留戀，你羨慕什麼？”
“怎麼，她又走了？”
蕭鶴川點點頭，然後喝光了杯中的烈酒，眉頭緊鎖。
何書言看了一眼蕭鶴川：“不過，我們也可以理解她，她一個女孩子，爸爸媽媽常年在國外發展，她哥哥身體不好，她自然是要忙著應酬的，我們能理解的，對吧？”
“嗯。”
蕭鶴川又點了下頭。
“你就不要暗自傷神了，你都等了她三年了，還在乎多等幾天嗎？”
蕭鶴川笑笑。隨後倒上酒，兩人碰了一個。
“她有男朋友又怎樣呢？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就如同你等遲霏霏一樣！”
何書言突然說道。
蕭鶴川沒想到他會這樣想，他的心中頓覺慌亂。
“我從第一次看見她，我就喜歡上她了，只是我一直不敢跟她表白。”
何書言舉著酒杯說，像立誓那般：
“我會等，等到她和她的男友分手。”
*
第二天，餘笙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搭車去了醫院。
病房裡，沈嵐還在睡覺，她聽到有人進來，緩緩睜開眼睛，對餘笙笑了笑。
餘笙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院長，今天好些了嗎？”
沈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好些了。”
“您受苦了。”
餘笙笑了笑，目光落在沈嵐的臉上，她忽然覺得院長好像老了，臉色蠟黃，整個人瘦的彷彿皮包骨頭，比她印象中老了十歲。
“沒事。”
沈嵐察覺到餘笙的目光，也看向她，“現在來看我，你今天不上班嗎？”
“......我最近要出差，出發前來看看您。”
餘笙想了想，說道。
“出差？去哪裡啊？”
沈嵐有些驚訝，“你一個人嗎？需要多久時間？”
“南江，大約一個星期。”
餘笙回答。
沈嵐低頭想了一會，又抬起頭看向餘笙，“你出公差，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院長，您別擔心我。我會注意的。”
餘笙和沈嵐正說話，查房的醫生就到了。
何書言身穿白大褂，他一進來目光落在了餘笙身上。
餘笙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臉就紅了，尷尬得很。
何書言友好的朝她笑了笑，然後耐心的詢問沈嵐的身體狀況。
待檢查完畢，餘笙送何書言一行出門，何書言故意落後。
“餘小姐，”何書言臉上的始終掛著微笑，他語氣溫和，“你的包我放你們物業了，我怕掛在門上弄丟了。”
“哦，謝謝。”
餘笙的臉更紅了。
“不用謝。”
何書言笑了笑，指了指遠處的病房：“那我先忙去了。”
“好。”
*
餘笙一出醫院，就看到蕭鶴川的車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