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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這聲哥哥中笑成了一團，調侃莫喻不要臉，調戲女孩子。
陳語昔在那麼多人的的調侃聲中漸漸回過神來。
心思回到了莫喻付不付得起酒吧費用上。
掙扎了一會兒。
陳語昔退出朋友圈，在聊天框裡輸入［你有錢買單嗎？沒有的話我借你。］
打完字後，陳語昔猶豫了片刻，把這句話給清空了。
在反反覆覆地輸入刪除輸入刪除中，空蕩蕩的聊天介面，微笑臉下突然彈出莫喻詐屍的訊息——
不可理喻：［打了這麼久的字，不會是在編輯表白小作文吧？］
“…………”幹！
好好好，沒錢買單也活該！
陳語昔退出聊天介面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隔了一會兒，點進他的朋友圈想把她留言的那條［哥哥，要不要做我的贊助滑手］刪掉。
莫喻好像有讀心術一樣，她再次點進莫喻的朋友圈時，這條動態不見了。
不僅不見了，還顯示了三天可見。
“………………”
莫喻又發來了幾條訊息。
不可理喻：［今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
不可理喻：［記得把門鎖好。］
不可理喻：［這幾天我要回家一趟。］
不可理喻：［我東西要是丟了，你就等著賠錢吧。］
不可理喻：［冰箱裡的食材，要是拿去吃了，記得把錢結一下。］
不可理喻：［特別是那包湯圓，千萬別吃我的，回來要是沒見到它，我可不保證我不打女孩子。］
“……”
錢錢錢……
就知道錢！
誰稀罕他的食物了！
陳語昔盯著螢幕快盯出個洞來。如果眼神能隔著螢幕殺人，那估計莫喻已經被她給嗝了！
陳語昔一個符號都不想給他回，直接把他顯示成訊息免打擾，就讓他在列表裡一直吃灰吧！
她要是點開微信她就是機器狗！
…
另一邊，雪域酒吧裡。
燈紅酒綠的喧囂裡，莫喻靜坐在一角，一瞬不瞬地盯著微信聊天介面。他身上彷彿有一層屏障，隔開了外頭的喧囂，一個人住在了清淺的時光縫隙裡。
隔壁吐完一輪的何斯與盯著臺上嘎嘎灌酒，打趴一群男人還千杯不醉的女中豪傑林優樂，舉手投降：“今晚肯定沒人能喝得過她。”
滴酒未沾的莫喻沒吱聲，指腹摸著手機。
夏雅還沒走，一整晚都在陪坐。她附庸風雅地一笑：“我在南城見過她。她叫林優樂，大家都喊她優樂美。”
何斯為斗酒鬥不過林優樂後，就成了夏雅的陪坐：“圈裡誰不知道她優樂美是帶酒精的。語昔姐這是給人出了道難題啊！不過這妮子幹嘛為富婆這麼賣命，是不要命了？”
夏雅知道的比較多，話裡行間透露出和陳語昔有交情：“優樂是語昔姐姐從酒吧裡撿回去的，無父無母，天生地養。語昔姐姐供她吃，供她住，是她的再生父母。”
何斯為根據自己以前和陳語昔相處的經歷來看，發出肺腑之言：“語昔姐本來就很好一個人，除了浪一點，沒什麼不好的。是吧？莫喻？”
他推了推一直盯著手機發呆的莫喻。
莫喻這才將視線從朋友圈裡的照片移開了些許，冷靜地回：“你管她這叫浪？”
簡直浪不起一點。
莫喻想起第一次和小女人說話的時候，小女人明眸皓齒地喊他哥哥的樣子，乖得很。
再看看小女人剛剛接下林優樂捅出來的簍子時那強顏歡笑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賭氣，同時還有心思做唇語和他拌嘴。
浪這個詞和小女人倒是不太沾邊，有一個字叫什麼來著……
皮。
皮得讓人想抓起來打幾下。
夏雅察言觀色道：“其實傳言有誤，語昔姐姐經常進出酒吧，都是為了把林優樂給撿回去，林優樂無拘無束，自由隨性慣了，捅了很多簍子都是語昔姐姐來收拾的。林優樂欠了酒吧老闆很多錢，在酒吧打碟還債，沒少被欺負。語昔姐姐幫她還清了。語昔姐姐她……”
剛剛小女人在的時候，莫喻逢場作戲才和夏雅說上那麼一句話，還是一句“我不會喝酒”的婉拒。
夏雅現在一口一個姐姐聽得莫喻很不爽。莫喻沒什麼耐心，直接打斷她的話：“夏小姐，我家姐姐好像沒有妹妹吧？”
夏雅被這麼一打斷，面上的微笑差點掛不住，她聲音小而顫抖著，開始醞釀著哭腔：“莫少，我……我和語昔姐姐有些交情。”
何斯為頭一次聽說這事，都忽略了莫喻對富婆姐姐的稱呼是“我家姐姐”，他看著夏雅忍不住八卦：“真的嗎？女神，你快說說，你是怎麼和語昔姐認識的？”
夏雅下意識看向莫喻，手機的光線打在他臉上，冷調光線拓出了他冷峻的神態，夏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合適。她不知道莫喻知道多少。
“夏小姐，”莫喻始終沒看她一眼，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平生壓迫，“我也很好奇你跟我家姐姐怎麼認識的？”
這時候，何斯為被幾個前來碰杯的好友拉走了。
夏雅緊張地攥緊了裙襬眼神躲閃了下：“也不是很熟，我和語昔姐姐也是剛認識沒多久。”
莫喻：“不是很熟？”
夏雅頭一次和莫喻打交道，覺得這個人心思難測，雖然面上總是掛著不失禮貌的笑，卻冷淡得極其疏離。
夏雅舔了舔發乾的唇，抿了口酒才改口：“是的，不熟。”
莫喻懶懶道：“到底是不熟還是不是很熟？”
莫喻明明語氣平平，卻讓夏雅有些喘不過氣，她只好坦言：“不……不熟……”
“既然不熟，就別一口一聲姐姐喊她，”莫喻說到這，眼珠一動，才把目光落夏雅臉上，笑得人畜無害，“平心而論，夏小姐看著比我家姐姐老。”
“……”
雖然論外貌看不出什麼，但論年齡，陳語昔比夏雅大四歲。
被這麼委婉地容貌攻擊，夏雅徹底笑不出了。
莫喻嘴裡一口一個“我家姐姐”，讓敏感的夏雅聽出了寵溺的味道。夏雅愣了，一時有些無助，看向何斯為想要求助，奈何何斯為正在和別人碰杯。
夏雅目光拉了回來，對上莫喻還未離去的似笑非笑的目光，像是在等她給個答案。夏雅只好吃下這個啞巴虧，故作鎮定道：“我知道了。”
莫喻這才收回眼，在夏雅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聽莫喻道：“對了，那天謝謝你，讓我抱得美人歸。”
“……”夏雅豈能不知他說的是下藥的事，但夏雅只是尷尬地笑笑，“我不知道莫少在說什麼。”
莫喻：“你最好是知道。”
夏雅心一驚：“我……我現在知道了。”
莫喻下了最後通牒：“夏小姐，我不希望這種事發生第二次，我不保證什麼時候撿回少爺的身份使使。”
夏雅點點頭，這次徹底沒了聲兒。
正好這時夏雅的經紀人來了，把紅著眼的她帶離了這個尷尬的空間。
何斯為和一群友人碰完杯回來後，沒見到夏雅，不過莫喻手機的光還亮著，上面還沒來得及退出的照片被何斯與逮了個正著。
何斯為突然把夏雅拋之腦後，把手機搶了過去放大來找自己，最後鎖定在一團馬賽克似的臉上，越看越氣，越氣越抓狂：“莫喻，你真的太心機了，拉我站邊上別做顯眼包的是你，聽富婆話站中間的也是你！你往中間站的時候，就沒想過兄弟我的感受？？？就沒想過把兄弟我拉回中間嗎？？？我明明也是顏值當擔啊！！！你知道每個看了這張照片的人都問我什麼嗎？？？？他們都說我是不是偷懶沒去訓練，根本找不到我！！！！”
他這話瞬間吸引了周圍一圈女同胞，引來了嘲笑。
“斯文哥，你是來搞笑的吧？這隊裡最醜的就是你了。”
“天啊！三年前莫教練這麼嫩的嗎？三年過去了，莫教練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凍齡男神了我去……”
“看著這張照片，我終於明白富婆的心思了。換我有錢，也砸！”
“……”
何斯為被踩得沒了脾氣，然後開始佛系地拉莫喻下水：“對啊，多嫩的一張臉啊，還好意思騙人家姐姐喊自己哥哥，不要臉。”
就這麼一句苦水，女同胞們抓住不放：“什麼姐姐哥哥的？展開來說說啊？”
何斯為：“你們親愛的莫教練，當時才18歲，竟然騙當時22歲的語昔姐，謊稱自己26歲，企圖樹立一個大男人形象來調戲小妹妹嘞。”
眾人：“！！！”